字?”
枣儿道:“韦叔有所不知,这果子本是山中一种野果,摘下果实是不能直接吃的,因为口感又酸又苦涩,也没这么多水。但经过我们祖辈数年来的琢磨,就发现它用特殊法子腌制后再罐藏,就能浸出一种甜来,变得甘甜水润。”
会这样说,主要是她们拿不出黄桃鲜果,只有罐头。
眼下已经把罐头呈到对方面前了,双方又是这样紧密的关系,那等黄桃成熟的季节,不给对方拎上两斤鲜果的话,就说不过去了吧?
所以,这套说辞也是想和对方透个信。
她们日后只拿罐头,不拿难吃的果子过来,都是深思熟虑过的,别让双方因此生了嫌隙。
唉,其实说这些谎也并非她们本意。
毕竟每说一个谎,就有可能要用万个谎来圆。
但情况就是这样,只能如此。
韦十八听了解释,
果然没起疑心。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连元宝果都能榨油吃呢,山里会有这种古怪的酸黄果也不是啥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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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这样也好,有如此繁杂的制法,外人就是尝了也摸不透其中的关键,咱们这个果罐,日后或许比枫油还有前途呢!”
枣儿她们点头应是。
黄桃罐头已经品尝过,铁柱也送过来了,看了眼天色,大伙准备离开。
临行前,韦十八郑重向众人保证道:“你们放心,既然把铁柱侄儿交到我手中了,我就定会好好照护他的!”
村人们自然是信他的。
双方正式告别,各自离开了元宝村。
铁柱这边即将随商队一起踏上征途。
而枣儿她们回去之后,则是要准备种麦子的事情。
忙活起来不知时日,转眼就到了月中。
大牛和刘二山匆匆出山一趟,去与石叔他们碰头。
在去的路上,两人聊天时还说,年已经过去了,也不知他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等到了地方,却没能见到人。
这下看着是真的严重了。
“是已经走了,还是县里有啥变故了?”刘二山皱着眉道。
“若是要走,他们应当会留个信给我们吧……”说到这里,大牛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二山叔,咱们可以去埋东西的地方看看!”
两人飞快走到之前埋饼干的地方,一看,记号果然变了。
这说明石叔他们来过,已经顺利取走了东西,说不准还留了新的口信。
这地方荒凉,但保险起见,大牛还是在四周望了望风,确定没有人了,才和刘二山一起蹲下刨土。
很快,他俩就从地里翻出一个刻满字的木片。
对方知道他们那里有个秀才。
在留信时就不怕他们看不懂字,将城里的情况如实写了上去。
之前城中缺粮,闹出过不少乱子,后来被富户豪商施粥粮暂且压下去了。
但富户也不可能一直发善心,年还没过完,就把粥棚撤掉了。
这下,城里再次浮躁起来,隐隐又有生乱的迹象。
县衙只有二十多个衙役,没有兵,如果真让百姓们闹出乱子,一时很难解决。
他们兴和县本身鸟不拉屎,不算什么政治要地,也没有驻兵。
临近其它县好一些,有驻兵地,但县令土皇帝当惯了,自己的作派都见不得光,绝不可能请驻兵过来帮忙,免得乱子没平,先给自己招祸。
眼看着就要闹起来。
兴和县令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一个恶心人的好办法。
他将城里的泼皮无赖召集起来,暂时征成衙役,邀富户管这些人的吃喝,又一人给发了点武器,让他们去对付其他手无寸铁的百姓。
这伙人三教九流,啥人都有,成了县里的走狗帮后,就用了许多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是确实也有效果,很快就把乱子的苗头掐灭了。
只是,因为有这群人在,石叔他们做事也不得不谨慎许多,地道都开得少了。
只能见缝插针地派人出来悄悄取饼干,但短期内,很难按时与大牛他们接头。
而且那伙二流子夜里都不安生,真当自己是体面的军队了,夜里还跑出来四处巡逻找茬呢!
石叔他们本来计划开春就南迁的,这下跑都不好跑了。他们虽然有些人,但毕竟没有能反抗的硬家伙,真要闹起来的话,肯定谁都讨不了好。
石叔他们此刻真是悔不当初。
早知道之前就直接走了!
唉,都是一念之差,瞻前顾后,现在才会落到这般进退两难的地步。!
被这么一提,韦十八也想到了其他人,点头应道:“那韦叔就厚颜占下这个便宜了,不过你们放心,这些果罐都是好宝贝,定会卖个好价钱的!”
说完,再看回罐头。
虽然他还没吃,但也做足了准备。
就算这黄果子寡淡无味,但它也是鲜果模样的,这就十分可贵。
只要不太难吃,口感能有肉眼看到的一半润泽,那它就能卖出高价来!
这般想着,韦十八就将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