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箱子的人头 , 乘小舟朝北岸划去 。
萧缠还没睡 , 战局已经明朗 , 只等谢坚把荆南陵将本人或人头送过来 , 他就可
以劝降对岸的陵兵了 , 现在劝了 , 那些将领未必会信 。
“ 皇上 , 南岸来了一只小船 , 有个自称潘勇的说他要向您进献一份厚礼 。“
萧缠停下给佟穗写家书的笔 , 道 :“ 带过来 。“
他去了外间 , 萧延 、 赵瑾 、 齐凌 、 裴平渊收到消息 , 陆续赶了过来 。
看到潘勇 , 萧延的凤眼都快瞥圆了 。
潘勇面不改色 , 打开两个箱子 , 在裴平渊深深吸气时路下 , 对萧绩道 :“ 皇上 ,
当初我父子为了避范钊的九族之祸 , 真心投奔陵帝 , 今年更是献出劝降抚州山匪之计 , 好让他们帮陵帝抵御黔州军 , 不想陵帝竟因抚州山匪临阵倒戈而迁怒于我 , 幸得朝臣保举才得以回金陵复命 。 然此等昏庸之帝 , 不配我再为他效命 , 故而设计杀了陆翊二将并率十三万陵军来降 , 息请皇上看在罪臣真心悔过的份上 , 敏免臣父子的 I
萧缠看向萧延 。
萧延挺高兴的 , 虽然潘家父子之前故意疏远自家忘恩负义 , 但这次他们立了大功 , 完全可以将功赎罪了 。
他并不知道潘勇曾经为范钊的篡位之举出谋划策 。
齐凌 、 赵璀同样不知 , 也就接了萧绩密令去查过此事的孙典以及佟穗知情 。
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十三万敌军投降了 , 这确实是喜事一桩 , 所以萧镉接受了潘勇的投诚 , 道 : “ 果真如你所说 , 明日胭能率大军渡江 , 胺不但会宽恕你父子的旧罪 ,
还会赐下重赏 。“
潘勇感激道 :“ 谢皇上 ! “
萧缠 :“ 时候不早 , 赵瑾 , 你送潘将军去休息 。“
三月二十 , 天刚刚亮 , 裴平渊就发现对岸的战船接连朝下游驶去了 , 对岸则齐
刷刷路了一片未穿战甲的士兵 , 应验了潘勇之言 。
到了这个地步 , 陵军不可能再有什么埋伏 , 毕竟论战力 , 他们根本挡不住五万南营骑兵的冲杀 。
大军准备渡江 , 萧缠点了裴平渊 、 潘勇与他同船 , 齐凌 、 萧延各带一船骑兵守卫在帝船左右 , 至于赵瑾 , 喝了一碗拼了蒙汗药的酒就去运粮草的船舱里躺着了 。
战船离南岸越来越近 , 只剩几丈远时 , 萧缠扫眼岸上路迎的大军 , 让裴平渊留在这边 , 他带着潘勇去了船尾 , 面朝北岸 , 低声问 :“ 你当真不恨胺 ? “
潘勇苦笑 :“ 恨过 , 后来臣想明白了 , 皇上与萧考一直待臣一家有恩 , 是臣被京城的荣华迷了眼 , 臣的家人也是死于范钊的妄念 , 与皇上无关 。“
萧缠拍拍他的肩膀 : “ 你能明白就好 , 胺 …...“
话未说完 , 潘勇借着低头以示恭敬的姿势 , 突然握拳朝近在眼前的萧绩的腹部击去 。
昨晚上岸时 , 他身上就没带武器 , 带了也会被卫兵搜走 。
好在 , 他的拳头就是武器 。
以他的力道 , 这一拳真能打中萧缝 , 定能让这位帝王疼去半条命 。
萧绩却早有防备地避到一侧 。
图穷而匕首现 , 潘勇一句废话都没有 , 拳拳带风地朝萧绩攻来 , 招招狠辣 。
同船或左右船上的小兵见了 , 如临大敌 , 萧缠一边与潘勇过招一边笑道 :“ 胺与潘将军切磋切磋 , 不必惊慌 , 继续行船 。“
裴平渊冲过来 , 明白萧缠的意思后 , 让小兵们挡住了船尾两侧 , 以免被岸上的陵军瞧见 。
小兵们却挡不住左右两船上的萧延 、 齐凌 , 看出潘勇的杀心 , 萧延刚要怒骂 ,
就听 “ 嘧 “ 的一声 , 萧缠一拳击中潘勇的胸口 , 将人震退数步 。
距离一拉开 , 裴平渊当即立断地冲了上去 , 其他小兵也蜂拥而上 !
能与帝王同船的都是精兵 , 又有裴平渊这个大将军 , 已经挨了萧缠一重拳的潘勇很快就被扣路在了萧缠面前 。
这时 , 潘勇眼中的仇恨已经要飞出来了 。
萧镉从小兵那里拿了一支箭 , 对准潘勇的侧颈 , 用力一插 。
潘勇发出一声间哮 , 血水顺着箭头蜿蜒而下 , 他的肩膀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
他依然死死地盯着萧缠 。
萧缠心如止水 , 只道 :“ 胺于你无恩 , 也不需要你对脊有义 , 只是听皇后叫过你多次潘受 。“
他与潘勇之间 , 从来不需要论恩义 , 成王败寇罢了 。
但潘勇谋害过一个真正对他存过善念的人 。
潘勇眼中的恨就在听到 “ 潘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