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电话挂了。
万冉已经在联系卖家了,午饭都没吃几口,放下筷子去给礼服拍照。
很多人对那条礼服感兴趣,再加上万冉和她的姐妹们舌灿莲花。
仅仅半个小时之后,万冉非常欣喜地和时芷汇报情况:“能卖个好价钱,比原价还高,有人愿意多出钱。”
时芷没有说“谢谢”,只应许说,卖出去比原价高的部分会分给万冉三分之一作为报酬。
万冉嗓子伤成这个样子,要不了多久,就不能再靠唱歌吃饭了。
时芷知道她早晚要转行,也许会去当个专职的倒爷,是需要钱的。
万冉行动很快,第三天已经把礼服寄出去了。
价格卖得非常好,比原价多了三万块,时芷银行卡里一下子增加了近二十万的数额。
时芷也是在看到那些数字时,才突然明白之前答应傅西泠合作时的怪异感。
有这笔钱,傅西泠完全可以找个小演员来扮他的挡箭牌。更专业,更听话,而且单方面的经济控制,总比双方各有所图的合作要省心得多。
他究竟为什么盯上她?
钱收到之后,时芷直接把属于万冉那部分先转了过去。
她不喜欢利用人情关系,更喜欢明算账。
算完万冉这部分,就到了傅西泠。
这三天里,时芷和傅西泠完全没有联系过。
她一直在酒吧里。
舅妈和时芷联系过,说的是,“有个生意需要出差,两星期左右才回来。反正你也放假了,帮舅妈多盯着点店里生意”。
其实是舅舅家的表妹也放暑假了,舅舅和舅妈带着表妹去了南方旅行。
表妹的朋友圈一天更新好几天动态,分享所见所闻、美食美景。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待得时间长了,时芷渐渐发现酒吧里的反常。
尤其是在核对最近两个月的各类账单时,她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测。
也许,她知道了傅西泠来酒吧的真正目的。
时芷打算找傅西泠谈谈,但暂时不提这件事,只把卖礼服和高跟鞋的钱先还给他。
她打电话过去。
傅西泠在好几声忙音后,才终于接了电话。
时芷开门见山,直接问他人在哪。
傅西泠说:“在家。”
“哪个家?”
“你来过的那个。”
脑海里浮现出一些暧昧片段,时芷下意识抬手摸了两下脖颈:“今天要出门么?”
“目前没打算。”
傅西泠应该是听懂了她的意思,问:“你是要过来?”
“嗯。”
傅西泠却没答应:“你别来了。”
顿了顿,才补上一句,“晚点我过去找你,在哪里见面?”
“酒吧。”
“到了给你打电话。”
酒吧生意依然很惨淡。
九点多也只有四、五桌客人,万冉在台上唱得心不在焉,忘词了好几次。
玲玲热伤风,又是咳嗽又是流鼻涕,吃了两顿药也不见好,整个人病怏怏地趴在桌子上,竟然提起傅西泠:“唉,金主好久不来了,都拿不到酒水提成,钱哥,我这会不会是积郁成疾......”
老钱也说:“免费洋酒也蹭不到了。”
玲玲更郁闷了:“也没有免费果盘吃。”
也是在这个时候,时芷手机振动。
她按断来电,提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帆布袋子从酒吧走出去。
街道冷冷清清,傅西泠的跑车就停在不远处。
他大概是看见时芷了,闪了一下灯。
时芷不懂车,不知道他这辆超跑买时候就是这种配色,还是自己改装过。
总之挺酷。
亚光黑色隐匿在暗夜光线朦胧的老旧街道,车灯是红色,像恶龙的眼睛。
傅西泠下车,周身清爽,时芷走到他身边都能闻到薄荷沐浴露的味道。
只是他的语气比平时略沉一些:“找我?”
时芷心很大,没觉得拉黑傅西泠是什么得罪人的大事。
他们之间本来就不需要那么多联系,有事又不是找不到人。
她把手里的帆布袋递过去:“给你。”
傅西泠没接,挺安静地盯着时芷看。
时芷被他看得不自在:“你接一下啊,很沉!”
傅西泠这个人,说到底过着的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
比旁人多了些涵养和耐力,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脾气的。
那天电话里时芷说的那句,他其实是生气的。
但这个破地方,不像度假别墅那边,总有驱蚊香薰,在外面提着夜灯走一路也不会遇见蚊子。
现在就有一、两只蚊子围着时芷在飞。
傅西泠就这么沉着脸,抬手帮她轰了一下:“买的什么?”
“什么买的什么?”
傅西泠接过帆布袋。
比想象中沉,里面都是现金。
“礼服和高跟鞋卖来的钱。”
时芷把流程大概说了一遍,包括分给万冉那部分也说了:“渠道是万冉联系的,没她我也卖不到钱还给你。多出来的两万块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