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盯着关宫门的内侍为难的道。
张菁却径直进去,令王举羡慕不已,「老夫有要事禀告陛下。」「等着。」
年胥正在散步,为晚饭腾出胃口来。「陛下,王相求见!」
谢引弓禀告道。「王举回来了?」
年胥倒是有些意外,「太快了些。」晚些,王举进宫。
「王卿辛苦了。」「臣不敢言苦!」
君臣寒暄几句,年胥问道:「此行如何?」
「臣见到了秦王,谈及两边联手夹击南疆军之事,秦王说也好。」「也好!」
这话有些敷衍,有些欺负人!但谁让大周现在势弱呢!
想到势弱,年胥难免就想到了北征。
若非北征失利,他何须低头与北疆军联手?更无需令重臣去秦王那里受辱。
但达成了此事后,终究对大周的态势有绝大的好处。
在南周君臣看来,大唐的中心在关中,且李泌还在蜀地逍遥,秦王当务之急便是稳住关中,随后攻打蜀地。
所以,大周将有十年左右的安全期。
孙氏在汴京之外黯然离去,临走前有话。
—再不厉兵秣马,再不厘清大周内政,国祚危矣!文官们不以为然,但年胥却深感认同。
正是危机感促使他当年重用孙石开启新政。
新政失败,孙石黯然下野。上次年胥想再度启用孙石,可最终在方崇一伙的压力之下选择了退让。这份退让中也有危机感的功劳。
当下保守派占据上风,若是孙石归来,以他执拗的性子,必然会为了夺权而掀起巨浪。可大周不能再折腾了啊!
想到这里,年胥的眼中多了一抹黯然之色。
事后他令谢引弓去安抚孙石,孙石却只是平静的看着书,一言不发。这是绝望了,还是什么?
无人得知。
年胥收拢心神,见王举风尘满面,不禁暗赞老王办事得力,「你见了北疆军,如何?」「雄壮。」
「秦王呢?」
「秦王看着······」王举犹豫了一下,看看头发有些斑白的年胥,说道:「雄姿英发。」「你看好谁?」年胥对来请示宫门是否关闭的内侍摇摇头,内侍告退。
王举一路上把这个问题琢磨了无数遍,此刻胸有成竹。「秦王!」
「为何?」年胥说道:「南疆军更为庞大。」
「臣看秦王麾下士气高昂,且秦王坐拥北辽故地,北疆,以及关中。只需不多时日,各地便能编练出无数大军来。
而石忠唐却不同,黄州、乾州屠城后,整个大唐南方,再无人愿意为他效力。他只能从南疆异族中招募勇士。此消彼长,石忠唐焉能不败?」
「王卿有远见!」年胥赞道,随后负手沉吟。王举也不顾疲劳的站直了身体。
出使大唐,接着拼命赶路,并非全是公心使然。
年胥对保守派颇为不满,一直想提起一人来执掌朝政。这个人必然不能是孙石一伙的,否则朝中便会掀起波澜。此人必须做事有谱,且勤勉,对年胥忠心耿耿。
王举是参知政事,和保守、新政两派没关系。
此次出使也算是功德圆满,且一路快马赶路能加分。此刻的恭谨看着便是忠心耿耿······
老夫的首辅啊!
王举心中火热,恨不能年胥马上就开口:「王卿可为首辅。」
年胥沉吟良久,「明日召集宰辅们议事。王卿辛苦,且回去歇息。」有些失望的王举告退。
看着他离去,年胥摇头,「王举想做首辅,可他的身后太过单薄。若是让他执掌朝政,你觉若可能镇得住彭靖与方崇那伙人?」
他看着谢引弓,谢引弓低头。「奴婢不敢干政。」
「更换首辅朕也不能一言而决,你想干政也没机会。说!」
首辅之职是新旧两派人之间的导火索,一旦丢出来,马上就会引发大战。谢引弓说道:「奴婢不知。不过,奴婢觉着王相不如韩壁。」
这话没有明确表态,但韩壁在朝堂上带着新政派的残余都只能在保守派的打压之下苦苦支撑,老王这等势单力薄的上去,只会被打的亲妈都不认识。
「是啊!韩壁都不能!」年胥默然。「父亲!」
年胥抬头,见年子悦就在殿外,不禁莞尔,「亭亭玉立啊!」「父亲,该用饭了。」
「是吗?」
年胥才发现到时辰了。「一起。」
「是!」
父女二人在一起用了晚饭,饭后在大殿外散步。「王举回来了。」
「是,张菁先前也说了些。」「她说了什么?」
「就说王相颇为高兴。」「是啊!朕也颇为高兴!」
年胥负手而行,「北辽没了,大周的命运如何,将要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