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的半死的对手,回身呕吐,被一脚踹倒。
队正凶神恶煞的骂道:“吐吐吐,上了沙场对手可会等着你呕吐完了再动手?回去,继续杀!”
新卒们吐的苦胆都出来,却被逼着去杀人。
那些跌落城头的都是抵抗派,反抗起来也颇为凶悍。
就在这个过程中,老卒和队官就充当了保镖的角色。
“啊!”
一个保镖反应慢了些,有新卒挨了一刀。
“啊!救命!救我!”
新卒倒下,惨叫着。
队官斩杀了他的对手,站在他的身前,“起来!”
“救我!”
新卒惨嚎。
“谁受伤了?”
北疆名医陈花鼓背着药匣子,带着几个徒弟飞奔而来。
这一战打的有些无趣,死伤不多,让陈花鼓觉着没有用武之地。
新卒躺在地上惨嚎,“我要死了!”
陈花鼓不敢怠慢,单膝跪在他的身边,仔细查找……
“在哪?”
“这!”
新卒伸手指着自己的小腹。
小腹那里的甲衣开了个口子,陈花鼓听他惨嚎的厉害,小心翼翼的把甲衣往两边揭开。
小腹上,一道微红的痕迹。
这一刀,连皮都没破!
陈花鼓起身,骂道:“屁事没有,滚!”
说来奇怪,队官呵斥没卵用,陈花鼓喝骂,新卒一下就蹦起来了。
“没事?”
新卒低头一看,欢喜的道:“耶耶没事,哈哈哈哈!”
陈花鼓看了队官一眼,“你特娘的怎么带的兵?”
队官面红耳赤,行礼道:“是下官的错。”
“影响士气!”
陈花鼓背着药匣子走了。
队官一脚把新卒踹倒,“今日扎营,你去挖茅厕!”
赫连荣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息。
以往若是发生这等事儿,队官的污言秽语,乃至于人身攻击早就开始了。和文人放个屁都得先在肠子里打几个转不同,军中将士羞辱人直截了当,能让你终生难忘。
但队官只是责罚,并未羞辱。
杨玄一直在鼓励军中的兄弟情,今日算是见效了。
他看了杨玄一眼,轻声道:“当年老夫败的不冤!”
城头,桑元星说道:“陛下对你不薄。”
“是不薄,可这是何处?这是坤州,内州一丢,这里便直面北疆,这是不薄?这是想老夫为他卖命!”
桑元星叹息,“陛下对老夫其实真是不错。去年就有人举报老夫贪腐,可陛下却压了下去。从那时开始,老夫便发誓效忠陛下,至死不渝。”
抵抗派开始败退了。
桑元星小心翼翼的动了一下脖子,刀口摩擦肌肤,不禁浑身一僵。
“这些年来,老夫在坤州兢兢业业,去岁曾有机会调回宁兴,可老夫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老夫,对得住陛下。”
“去岁到今年,你贪腐超过二十万钱。而宁兴让你去的是礼部,听着好听,却是个清水衙门,没地方贪腐。”丁堰叹息,“你真无耻。”
桑元星正色道:“老夫为大辽流过血。今日北疆军兵临城下,让老夫想到了杨玄此人。当初他在太平时,老夫便有所耳闻。等他到了陈州时,名声宛若雷鸣。及至他执掌北疆,老夫暗中钦佩不已,觉着,此乃当世豪杰也!”
几个北疆军军士爬了上来。
看到桑元星,不禁喜上眉梢。
第二个被活擒的刺史啊!
擒住桑元星发动叛乱的丁堰也被看好,按照国公的尿性,此人少说能做个富家翁。
可丁堰的脸色怎地那么难看,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
桑元星干咳一声,“老夫早就想归顺国公了,只是一时间寻不到机会。国公何在?老夫有重大机密禀告。”
城门打开,南贺指挥人进城清理。
“利江城一下,后续就简单了。”杨玄看了一眼姜鹤儿拿着的地图,“后续的城池……”
他看看众将。
南贺默然。
裴俭平静。
江存中没当回事。
“江存中。”
“在!”
“和定城归你!”
“领命!”
“裴俭!”
“在!”
“你领军去攻打龙川!”
“领命!”
杨玄兵分三处,令江存中和裴俭各领一军去攻打坤州剩下的两座城池,自己却进驻了利江城。
这一路辛苦,他先去洗个澡。
出来时,姜鹤儿在等候,“国公,桑元星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