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三五日不睡也无事。”
“盗……见贵人还得有这个本事?”杨玄有些好奇。
“自然得有。一般来说,从发现一位贵人,到出手,这中间得间隔十天半月的。
主要是观察,琢磨这位贵人的身份。
若是贵不可言,就得多准备些东西下去,否则,那些机关就能要人命。
一旦进了洞里,最好是一口气到底下。这个过程长的得几日几夜,只能苦熬着……”
“不能出来歇息?”
“不能,一旦出来,心不诚,贵人会生气。”
“贵人……不该是巴不得你等赶紧走吗?”
“嘿嘿!”老贼笑笑,“祖上传下来的话,一旦有生人下去,贵人就能察觉。
要趁着贵人久睡昏沉的机会动手。否则等贵人彻底醒来,再下去,便是送命。
故而,一旦动手,便要不眠不休,直至见到贵人。”
“规矩还不少。”
杨玄觉得自己也算是长见识了。
“辛苦了。”他笑道。
老贼谄媚一笑,“为郎君效命,甘之如醴。”
“去歇息吧!”
杨玄摆摆手。
老贼愕然,“郎君,这等小阵仗,您出手,这不是牛刀杀鸡吗?小人愿意效劳。”
杨玄摇头,“周俭!”
身材雄壮的周俭上前,“副使。”
杨玄指指外面,“我的大旗不能出现,此战,你去。”
能让黄春辉两度介绍的人,自然不同凡响。
今日,杨玄想看看他的成色。
周俭眼中多了异彩,“领命!”
五百骑,他只要了三百。
“胆略,不差!”
太阳出来了,晒的人微暖,但风吹过时,依旧有些冷意。
姜鹤儿此刻才吃早饭,端着一个碗,碗里是凝固成一大坨的馎饦团子。
杨玄的早饭是单独做的,一小锅馎饦他得了大半,剩下的就给了姜鹤儿。
这个举动有些像是大家少爷和贴身婢女的生活习惯,主人吃剩下了,婢女接着吃。
还觉得荣幸。
杨玄没那等恶心人的习惯,就是一锅,他盛了大半,剩下的干干净净,给了姜鹤儿。
“怎地现在才吃?”杨玄问道。
姜鹤儿咬了一口馎饦团子,含湖不清的道:“头发……翘起来了。”
杨玄看了一眼她的头顶,此刻一头秀发很顺。
赫连燕正在甩手,为了帮姜鹤儿把头发弄顺,她没少出力。
但你不该在我的身边甩手啊!
被别人看到了难免误会。
杨玄摇摇头,“可要我给你揉揉?”
他只是玩笑。
可一只玉手却伸到了他的眼前。
“多谢郎君。”赫连燕很有礼貌。
“我试试。”杨玄一脸正经的揉捏着。
手感不错!
关键是,滑!
他摸的顺手,忘却了时间。
韩纪过来,目不斜视,“周俭出击了,就带了三百骑,有人说他太这是显摆,郎君以为如何?”
杨老板摸着玉手,脱口而出,“不够润!”
……
周俭带着三百骑就出击了。
“左翼一百骑,右翼一百骑!以号角为令!”
呃!
众人一怔,心想咱们就三百骑啊!你还要打散?
敢于来北疆挑事的敌军,少不下一千。
“听令!”
周俭不给麾下质疑的机会。
三百骑分为三队,散开了。
老贼在后面看到了,不禁愕然。
“这是何意?”
他的兵法素养无法理解裴俭的决定。
三百骑就这么一路搜索前进。
萧衍带着一千骑也在逼近。
昨夜,几波斥候逼近营地,回来后,发誓里面除去开荒的人之外,最多数百骑。
他本想夜里突袭,可金驰却强烈建议在早上突袭。
——敌军已经发现了咱们的斥候,夜里定然会有戒备。不如早上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听从了这个建议。
金驰并未高兴,因为他知晓,一旦出了岔子,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为官,千言不如一默……这是某位前辈的话。
当时金驰还纳闷,问道:少说话,那如何做事?
做事你得和同僚交流。
前辈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这年头,都去做人了,谁还做事?”
这番话,他在以后的宦途中反复咀嚼,越来越觉得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