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夫与武皇密谋,联手削弱世家门阀。老夫承认,那时的老夫野心勃勃,一心想用周氏取代杨氏。
毕竟,都是世家门阀,站在当世之巅,可一抬头,哟呵!还站着个杨氏。
凭什么?凭什么周氏要低头?”
杨松成说道:“领头雁,其一要识方向,能带着群雁寻到故里之地,来年还得带着他们回归。杨氏千年来一直不衰,凭何?便是这审时度势之能,当世无双!”
周勤呵呵一笑,“看看,做领头雁的好处便是这个,一朝想着要对付谁,就能打出群雁的招牌来施压。不从,压制。从了,也得压制。爽快啊!”
杨松成冷笑,“你,难道敢不从?”
此次他带着皇帝和世家门阀,以及权贵豪强对杨玄的恨意而来,气势浩荡。
谁敢当?
周勤轻蔑的道:“滚!”
笑容凝固了一瞬,杨松成起身,风度翩翩的道:“告辞。”
杨松成出了周家,对身边的谋士说道:“周勤不出老夫所料,不肯断了和杨玄的关系。”
谋士笑道:“这不就是国丈期待的吗?”
杨松成微微一笑,“周勤蛰伏多年,看似无所作为,可老夫却知晓,他一直在压制族中反对周遵的那股势力。
老夫一直想寻机挑动周氏内斗,可周勤却把持甚严,寻不到机会。
此次,机会来了,告诉他们,该发动了,老夫要看到周氏内部乱作一团,最好,分崩离析!”
谋士躬身,“国丈谋划深远。”
……
杨松成刚走没多久,周氏的二郎君,也就是周遵的亲弟弟周虎来了。
周虎出生前,母亲梦到了勐虎入怀,故得名周虎。
因为有长兄周遵在,周勤在周虎这里就宽容了几分,从小让他该玩玩,该学学,堪称是无忧无虑。
可没想到的是,这位二郎君却是个不肯学的性子,喜欢玩乐到也罢了,周氏不差玩乐的资本。
可这位二郎君却喜欢呼朋唤友,纵横平康坊。
世家门阀的子弟喜欢这些没问题,但周虎毕竟是家主的兄弟,整个周氏族人都在看着呢!
丢不丢人?
“阿耶!”
一张笑嘻嘻的脸,看着油滑,若非知晓这个儿子私底下动手的狠辣,周勤会觉得这个儿子不是自己的种。
“你来作甚?”周勤在喝茶,想着杨玄此事给周氏带来的变化。
“阿耶。”周虎自己给自己倒杯茶水,坐下后,说道:“听闻子泰成了北疆之主?”
“嗯!”
“哎!”周虎叹道:“皇帝会震怒,加之子泰在北疆对豪强颇为不善,大事不妙啊!”
“担心周氏被牵累?”
“孩儿这不是担心阿耶和大兄吗?”周虎笑嘻嘻的,“反正我不管事啊!”
“你行事最是油滑,不乏狠辣,此事不会是你一人吧?还有谁?”
“还有些……老人。”
“他们呢?”
见老父面色不善,周虎笑嘻嘻的道:“去堵大兄了。”
……
前院,刚下衙的周遵急匆匆的想去寻老父,商议北疆事变。
可刚进家,就被一群族老拦住了。
为首的周挺和周着是周氏元老,辈分和周勤一样。
周挺是周勤的堂兄,当年曾为父亲挡过刀,号称周氏悍勇第一人。时光荏冉,当年的悍勇早已无影无踪,变成了保守。
周着当年读书颇为出色,但为了周氏,放弃出仕,留在家中充当智囊。
这是牺牲,所以这些年周氏对他的儿孙颇厚,这是回报。
“三叔,七叔。”
周挺行三,周着行七。
周挺气喘吁吁的道:“听闻北疆那小子想谋反?大郎,周氏能延绵多年,靠的不是什么谋反,而是知分寸啊!”
周着说道:“是啊!当初大兄与武皇密谋,想取代杨氏,事泄后被迫蛰伏在家。周氏不能再来这么一次了。再来,老夫担心皇帝和杨氏会下决心对周氏动手!”
周勤刚回来,满脑子和老父商议的细节,此刻被这么突袭,一下竟然愣住了。
此等事,不该是他来决断吗?
族老出手,这背后……
周遵说道:“此事,老夫会与阿耶商议。”
这是家主的事儿。
周着冷笑,“大郎,此等事关乎我周氏一族的兴衰存亡,我等为何不能商议?”
“是啊!”
那群族老们都跟着起哄。
这群人不好打发,他们仗着自己的辈分高,开始围攻周遵。
“没完了?”
有人在喝骂。
“是阿郎来了。”
周勤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