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厨房给富贵做一顿好的。”
周宁梳妆完毕,“子泰你不是说人吃什么,富贵便吃什么,这是为何?”
在小河村时,村里的人养狗,基本上是人吃剩下的食物,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组成了狗食。
但许多时候,人都不够吃,所以狗在村里满世界乱窜,寻找食物。
杨玄说道:“有功必赏!”
他的儿子,以后必然需要人来帮衬。
渐渐会有自己的势力。
然后……
杨玄莫名想到了当年帝后和孝敬皇帝之间的关系。
猜忌!
他俯身抱起阿梁,说道:“咱们爷俩,要好好的。”
他只是有感而发,可阿梁却大声叫嚷,“好!”
杨玄一怔,用力亲了他的脸蛋一下,“好!”
父子二人相对笑了起来。
一个欢喜,一个无邪。
周宁走过来,“欢喜什么?”
杨玄也说不清,就是一种莫名的欢喜。
他希望这种情绪能持续下去,直至自己寿终正寝的那一日。
他揽住妻子的腰,轻声道:“许多时候,人要学会抉择。我不想做一个被权力控制的怪物。”
周宁看着他,“那就不做!”
“好!”
一家三口在晨曦中笑的很欢喜。
距离桃县十余里的一个村子里,宁城公主走出了昨夜借宿的农舍。
侍女跟着,“公主,再歇息一日吧!”
宁城公主摇头,“歇息了许久了,这些年,一直在歇息。该走了,去见见那个蠢货。”
侍女莞尔,“那可是廖中丞。”
宁城公主摇头,上了马车,“出发!”
……
早上杨玄先去了节度使府。
“子泰来了。”
老刘一脸云澹风轻。
只是,鼻梁为何有半截青肿?
“刘公,你的鼻梁……”
刘擎叹道:“昨夜撞到了床边。”
昨夜庄氏突然醋意大发,逼着他说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最后抓挠了他几下,不小心一额头撞到了他的鼻梁。
那个悍妇,定然是故意的!
刘擎摸摸鼻梁,痛的眨眼。
他干咳一声,“子泰,中丞那边,该去说说了。”
以前他不知晓杨玄的身份,觉得廖劲在一日,就能为杨玄分担压力一日。
可现在他知晓了杨玄的身份,觉得廖劲早些走更好。
廖劲回长安养病,北疆军民自然而然的就会把杨玄视为节度使,威权渐渐凝聚。而且廖劲不在,杨玄也少了掣肘。
皆大欢喜不是!
杨玄摇头,“再等等!”
“等什么?”刘擎轻声道:“此事越早越好。子泰,要学会杀伐果断啊!”
越早,越利于杨玄竖立威权。越早,越有利于杨玄掌控北疆!
要讨逆,要掌控一方势力,必须要学会杀伐果断……另一个世界的孟德兄就是典范。
“我在乡下长大,从小,谁对我好,我都记得。直至现在我都还记得邻居曾给了我一张饼。
大业需要杀伐果断,但廖劲也曾帮衬过我。不说恩情,至少也是情义。
若是要用泯灭情义才能换取大业的成功,那么……”
杨玄指指自己的胸口,认真的道:“我宁可回小河村,重新做一个猎户!”
稍后,他一人到了廖家。
清晨,院子里看着有些孤寂。
廖劲就坐在屋檐下,嵴背靠着木柱子。
晨光洒在庭院里,草木渐渐枯萎,就如同他此刻的身体。
鸟儿在屋顶清脆的鸣叫,带来了一抹生机。
廖劲有些呆滞的看着院子,脑海中都是过去的回忆。
“阿郎,杨副使来了。”
“哦!”
廖劲抬头,就见到了站在庭院中的杨玄。
“见过中丞!”杨玄行礼。
“子泰啊!”廖劲笑了笑,“怎地来了?”
这话有些酸,也有些尖刻。
杨玄笑道:“秋高气爽,我来看看中丞。正好,有些麻烦事还得请教中丞。”
管事在边上看到廖劲的眼中一下就多了神彩。
随即,杨玄就几件公事请教廖劲。
“有官员拿了公中一百钱,过了十日归还,一些人说要处置,一些人说钱少,且那人自行归还了,可见只是借用,并非贪墨……”
这是小事。
杨玄特地把此事拿出来,便是要为廖劲营造出一种优越感——这小子,果然没出息,连这等事儿都处置不好!
老夫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