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的跑来,“掌教!掌教!”
“澹定!”
宁雅韵伸手按住琴弦。
包冬近前,“掌教,长安那边来人了。”
“多少人?”
“数百,为首的是皇帝的宠臣,翰林学士田晓。还有镜台的好手和宫中的老怪物,就是上次楚荷那等老怪物,此次来了两个。”
宁雅韵默然。
安紫雨过来,包冬复述了一遍。
安紫雨恼火的道:“这是要缉拿子泰还是怎地?掌教,说话!”
包冬点头,“可不是,看着气势汹汹的。”
“子泰怎么说。”安紫雨问道。
“田晓令人进城,让子泰出城相迎,子泰让他自己来。”
“客气了些!”安紫雨说道:“若是换了我,定然让他滚!”
包冬送上彩虹屁,“司业威武!”
“那是皇帝的人。”宁雅韵沉思完毕。
安紫雨问道,“掌教可想出了法子?”
“老夫方才是在想曲子。”
安紫雨目露凶光,“老娘的火折子没在,否则此刻便一把火烧了你的破琴!”
宁雅韵澹澹的道:“子泰前日派人来传信,说,风雨欲来。这便来了。”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宁雅韵!”
“老夫上次杀了楚荷,便和皇帝再无和解的可能。否则,你以为老夫愿意搬来桃县……临安虽说不及桃县大,可清静啊!”
宁雅韵轻抚了一下琴弦,神色从容,“不过,杀了就杀了,杀了楚荷,老夫念头通达,多年的瓶颈也裂开了口子。”
安紫雨说道:“子泰那边怕是危险。”
“你以为,子泰是一只无害的羊?”宁雅韵笑笑,“以老夫对他的了解,此次这一切,弄不好就是他弄出来的。”
“不会吧!”安紫雨一直觉得杨玄是个好少年。
“呵呵!”宁雅韵笑了笑,“你问问包冬。”
包冬这阵子几乎没回过玄学,一直在为杨玄奔忙,闻言他说道:“弟子这阵子忙着过问农耕之事……”
宁雅韵看着他,“若非知晓你的秉性,老夫几乎都信了。”
安紫雨问道:“子泰是什么打算?”
宁雅韵指指包冬。
呵呵……包冬尬笑道:“子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对大唐忠心耿耿,不怕诽谤。”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一脸委屈的模样,老夫觉着,此次他能躲过一劫。”
宁雅韵起身,“老夫出去看看。对了,让咱们的人手别偷懒,这几日,少外出。”
宁雅韵背着琴,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出了新山门工地。
出了大门,就见斜对面两个乞丐。
其中一个乞丐见到宁雅韵后,马上低声,飞快给同伴说了什么。
“赶紧去禀告,宁雅韵……宁雅韵……”
同伴缓缓抬头,“宁雅韵怎么了?”
宁雅韵就在二人身前,微笑道:“辛苦了。”
两个乞丐目瞪口呆。
宁雅韵一路到了节度使府外面。
正好,田晓等人也来了。
这是一条长街。
宁雅韵在一头,田晓等人在另一头。
相距不到二十步,却让人觉着隔着万水千山。
“宁雅韵!”
田晓眯着眼,“此人看似不争,实则桀骜,多年来未曾参加大朝会。上次被赶出国子监,没想到他却带着玄学来了北疆”
王思和常华上前。
“宁雅韵!”
尖利的声音让节度使府的门子觉得耳朵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不禁捂住了耳朵。
不知何时,琴已经到了宁雅韵的手中。
他轻轻一抚。
仙翁仙翁……
门子松开手,面露松缓之色。
“宁掌教,久违了,嗬嗬嗬!”
常华笑的尖利。
宁雅韵指指他,“你那嗓子缩的厉害,该服药了。”
常华笑了笑,“咱若是不肯呢?”
宁雅韵缓缓走来。
“老夫帮你捅一捅!可好?!”
他甩了甩麈尾。
常华和王思也缓缓走过去。
“给个面子,别在这里闹事!可好?”
门内,有人在好言好语的相劝。
常华冷笑,“咱若是不给呢?”
一人飞掠上了墙头。
喝道:“桃县城内禁止斗殴!”
“这俊美的男人是谁?”镜台主事赵久舔舔嘴唇,“好有味道。”
“姜鹤儿,南周女子,如今在杨玄的身边掌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