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紫雨打断了他的话,“子泰的意思,便是想弄几个生面孔进去,给他们一下阴的?”
“司业睿智。”老贼点头。
“我去!”
安紫雨有些小激动,“谁敢和我抢,弄死!”
“你……”宁雅韵沉吟。
“难道是你?”安紫雨冷笑,“修为全无,去了丢我玄学的脸!”
……
“你带着人去一趟北面。”杨玄说道。
“哨探?”
杨玄摇头,“不,杀人!”
王老二乐了,“算钱不?”
“算!”杨玄踹了他一脚,“我让人跟着你。”
屠裳没能跟着去。
看着王老二兴高采烈的出发,屠裳问道,“郎君让老二去杀人,这是立威?”
杨玄开口。
“不,是报复!”
……
王老二出发的当日下午,州廨外面鬼鬼祟祟的出现一人,几度徘徊。
“有些可疑!”
几个护卫盯住了此人。
来回转了几圈后,此人走向了州廨。
“杨使君可在?”
“哪来的?寻使君作甚?”
来人支支吾吾的。
“拿下!”
来人被弄了进去。
乌达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不少东西,要紧的是有封书信。
“怕不是奸细!”乌达两眼放光,就想撕开书信。
“别!”来人惶然,“这是给杨使君的书信!”
乌达冷笑,“你特娘的说的每个字,耶耶都不信!”
“别撕开!”来人嚎叫,“要出人命的!”
他越是如此,乌达就越好奇。
撕开信封,摊开信纸。
乌达原先是不识字的。
跟着心中的火神杨老板后,也跟着学了些。
字很娟秀。
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让乌达觉得此人定然是坐在窗前低头写信,偶尔抬头看着窗外,神色怅然。
惆怅。
开头:子泰。
上次一别,你可还安好?
卧槽!
乌达往下看了一眼,心跳如雷。
送信的男子冷笑,“你这是自己寻死!”
“贱狗奴,不早说!”乌达踹了这人一脚,然后忐忑不安的去请见火神大人。
“来自宁兴的书信?”
杨玄看着乌达手中被拆开的书信,接过,看了一眼。
子泰,上次一别,你可还安好?
回到宁兴后,父亲给我安排了不少所谓的年轻俊彦,不是出身高贵,便是所谓的才华横溢。更有人在府外徘徊,说什么想进献诗赋,请我指正。
这不是狼子野心吗?
借着进献诗赋的名义接近长陵。
人都好为人师,听到有人请自己指正诗赋,下意识的便想显摆一番。
一旦开始接触,只需谦逊一些,讨好一些……关系就会越来越近。
这也是一种套近乎,走关系的手段。
相对于直接送钱送美人儿的简单粗暴,这等手法雅致,最为那等附庸作雅的文人喜欢。
——我也不想去琢磨那些人的心思,就令人出去,全数赶走。
杨玄不禁莞尔。
——父亲很是惆怅,说误了我的终身大事。过了几日,马夫被人下毒,上吐下泻,后来竟没死。
马夫,那不就是陈秋吗?
——后来,据闻父亲很是恼怒,责打了几个内侍。
赫连峰觉得长陵是因为自己当初安排了一个坑人的亲事而恼火,故而和自己赌气,于是便令人出手,毒杀陈秋。
——宁兴渐渐热了,我时常出入宫禁,越是靠近权力,就越觉着惆怅。
武皇以女子之身成就帝业后,引得天下女人为之欢欣鼓舞。
但女皇也就是这么一位。
——每当出宫时,我总是会看着南方,想着你在作甚。是处置政事,还是操练麾下,或是,站在暮色中,吟诵诗词……
——子泰,我想你了。
杨玄抬头。
面无表情。
“主人。”
乌达跪了。
“绕着州廨和家门口那条巷子,跑一百圈,不许使用内息。”
……
使君大人的底牌,那三万部族骑兵被陈州军斥候发现后,潭州震动。
军中十余人被处置,连萧曼延都被呵斥的满头大汗。
“以牙还牙!”
赫连荣说道:“查清陈州军的情况。”
“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