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唐军纷纷策马到了他的身后。
目光炯炯。
彷佛前方就算是有百万敌军,他们依旧敢跟着廖劲去冲杀!
“败了!”
主将被斩杀后,追兵士气大跌,看着那个魔神般凶狠的身影,他们都怕了。
“撤!”
追兵潮水般的撤离。
廖劲策马过来。
孙彦下马。
跪下。
“孙彦,拜见廖副使!”
……
杨玄护送着妻儿回到了临安。
“此次黄相公意欲挑衅北辽,长安会愤怒!”
曹颖说道。
值房内,有些沉闷。
杨玄看看卢强,“老卢。”
卢强说道:“相公这是要为北疆再出手一次,说呕心沥血也不为过。可终究还得和长安商议,否则,廖副使上来后会很艰难。”
“黄相公已经派人送了奏疏去长安。”杨玄觉得黄春辉临了临了来一出先斩后奏,堪称是老夫聊发少年狂。
老黄就像是一个循规蹈矩过了大半辈子,临去前突然醒悟,觉得自己大半辈子都白活了,要恣意妄为一次的老汉。
很爽!
但有很多后患。
“其实,大部分人都是如相公般的想法,遵循规矩,可上位者却屡次打破规矩。忍无可忍之下,耶耶便不忍了,最后给上位者一巴掌!”
卢强摸摸脸上的刀疤,“不过使君,相公让你与廖副使各自出手,这便是考教之意,更有让你二人相互印证的意思。”
“没错。”杨玄知晓黄楚辉的想法,“两边各自出手,谁高谁低一目了然。我若是强,廖劲以后就得多些尊重。我若是弱,他会毫不犹豫的压制我。”
“正压副,常见。”曹颖反而觉得这不是事儿,“说句不该的,这些年,黄相公不也在压制着廖副使吗?”
“只不过,黄相公能压的廖副使心悦诚服,所以到了后来,廖副使也就认同了这种相处的法子。否则以他孤傲的性子,岂能蛰伏?”
廖劲骄傲,这谁都知晓。
“廖副使也会压制郎君,只是,郎君可愿如他对黄相公一般,低头呢?”韩纪微笑问道。
在场的人看似漫不经心,可却都用眼角在瞥着杨玄,耳朵都立着,就等着听这位使君表态。
若是低头,那么以后杨玄就会成为廖劲第二,一直蛰伏到廖劲退下。
这样稳妥,不会生出麻烦来。
可杨玄一旦蛰伏,就意味着追随他的人也得跟着蛰伏。
“一朝天子一朝臣。”杨玄说了句犯忌讳的话,“廖副使若是接任节度使,他必须重用自己人。僧多粥少,他的人要官位……”
众人不遮掩了。
齐齐看向他!
僧多粥少,不管是廖劲上位还是杨玄上位,为了掌控北疆,第一件事儿就是让自己人升迁,掌控北疆各处。
如此,就得有人为他们腾位置。
杨玄蛰伏,他们必须也要跟着蛰伏,为那些人腾出位置。
杨玄看着他们。
“可我的人呢?”
曹颖起身,“任凭郎君吩咐!”
卢强起身,“老夫与使君共进退!”
韩纪微笑,“老夫,愿为郎君出谋划策。”
三人微微欠身,杨玄颔首,“此次不容有失。”
韩纪说道:“那边建议郎君领北疆军出击。”
“不,我带着陈州军去!”这等时候,自然是能如臂指使的陈州军才是杨老板的倚仗。
稍后,曹颖回去了一趟,找怡娘说话。
“竟然如此?”怡娘摇头,“大业不能等,故而郎君只能选择独树一帜。”
“是啊!若非大业,老夫也会劝说郎君蛰伏。毕竟,廖劲待不了几年。”
“苦了郎君了!”怡娘叹息。
“郎君接着还得去桃县,这边谁跟着去?”曹颖问道。
“既然要和北辽动手,赫连燕深谙北辽虚实,自然要跟着去。”怡娘想了想,“赫连燕不会伺候人,姜鹤儿……她老娘来了,好歹也得让她和家人处一阵子。我看看……”
曹颖说道:“章四娘?”
怡娘笑道:“章四娘不知和谁学的,整日勾搭郎君。我往日也就是看笑话罢了。可这是出征,让郎君身边跟着一个扭来扭去的女人,你觉着妥当?”
怡娘再想了想,“让郎君自己选吧!”
杨玄回来了。
“此次是征伐,带什么女人?”
“没人伺候怎么行?”怡娘恨不能给杨玄打包几马车东西,连马桶都带几个去。
“您就别折腾了行不行?我原先没人伺候也无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