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就为他们出了一口气。人就是如此,再多的戒心, 也会在这等时候渐渐消散。”
果然是老狐狸……袁市想到自己的想法,不禁羞愧不已。
越王上马,眯眼看着前方远去的杨玄,低声道:“阿耶最忌惮的是皇子之间联手,杨玄算是卫王的人,本王出手,便是针对卫王,这个姿态长安会喜欢。”
赵东平对这位东主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若非太子出生早,东宫之位舍大王其谁?”
“莫要说这些无用的话。”
越王看到了正在往节度使府去的石忠唐,微微颔首。
石忠唐恭谨下马,束手而立,“见过大王。”
“去吧!”
“是!”
石忠唐上马而去,春育低声道:“不知怎地,我看着越王那笑眯眯的脸,就觉着心中发慌。”
“你以为能被派到南疆的皇子会是善茬?”石忠唐说道:“他只是利用我罢了。”
“可你也在利用他。”
石忠唐狞笑,“他以为自己是天潢贵胄,能掌控一切,可殊不知在我的眼中,不过是一坨屎罢了。哪一日便一脚踩扁。”
“你不觉着臭?”
“那也是带着皇室气息的臭。”
前方,赵东平说道:“大王,石忠唐此人野心勃勃。”
“本王知晓。他想利用本王,本王也只是利用他。”越王微笑。
一路到了使团住所。
越王彬彬有礼的道:“问问。”
赵东平上前,“使团来了南疆,大王想探问。”
他的身后是一辆马车,马车上有酒肉。
这事儿没法阻拦。
随即有人去通报。
“郎君,水烧好了。”
厨房烧好了热水,王老二嫌弃木桶太小,干脆把热水装在水缸里,就这么抬出来。看到老贼就问道:“老贼可要喝一口?”
老贼浑身发痒,“这是给郎君烧的洗澡水?”
“是啊!”
“老夫弄个布巾,你等等。”
老贼弄了一块布巾,进去打湿拧干,反手弄进胸腹处擦身体。
“卫王来了。”
乌达飞也似的冲进来……他没法不冲,杨玄此刻正在宽衣解带,准备沐浴。要是等他脱光了,难道和越王就此赤诚相见?
呯!
他先撞到了老贼,老贼一头栽倒,水缸破裂。
王老二下意识的把水缸丢出去。
老贼正好被丢了一身。
“使者这是见不得本王吗?”
一心想来找茬的越王不等通禀就进来了。
老贼身体后退。
这里是使团内部,越王自然不担心安全问题,微笑着走了进来。
呯!
他只觉得自己撞到了什么,接着一个身影就倒下了。
众人止步。
就见一个小老头倒在越王的身前,浑身湿透,身体还在抽搐。
王老二愣住了,心想老贼这是怎么了?
一只手悄然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一捏。
老贼的手!
王老二和老贼毕竟亲密,马上想到了许多。
他嚎叫道:“老贼,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老贼!”
呃!
越王愣住了。
他发誓自己只是轻轻的撞了这人一下。
不对,兴许是撞重了些。
老贼的身体在抽搐,一双眸无神的看着王老二,颤抖着举起手,无力的落在他的头上。
“老二,你要……”
“这是?”杨玄出来了。
老贼躺在地上,看着就像是刚被十多个大汉给蹂躏了一通般的凄惨。
王老二嚎叫的就像是一头失去父亲的小羊羔。
老贼怎么了?
杨玄正对着老贼,只见老贼右眼睁开了一条缝隙,飞速眨巴一下,随即闭上,身体开始颤栗,就像是弥留之际的老人。
“老贼!”
杨玄的眼眶红了。
郎君果然好演技。
乌达跟着杨玄,别的没学会,一肚子坏水。
老贼突然装死栽赃越王,他瞬间就想到了缘由。
回来的路上杨玄说过,越王此人阴险,要寻机和他翻脸。
于是老贼顺势一倒,这机会不就给郎君创造出来了?
乌达看看老贼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再看看往日憨傻的王老二,此刻就像是死了亲娘一般的痛苦……
一股危机感深深的袭来。
原来。
我是最没用的吗?
乌达张开嘴,“老贼!”
杨玄俯身,伸手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