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面对庞然大物华卓部时,只有跪地喊爸爸的一条路。
可时至今日,华卓面对他却无能为力。
何时能让华卓叫爸爸?
杨玄笑了笑。
郎君笑起来真好看。
半夜喝茶会睡不着,会精神旺盛,会……想女人。
这是教导章四娘的妇人说的。
杨玄打个哈欠,诧异的看着章四娘,“你怎地还不去睡?”
郎君怎地不想女人吗?
章四娘嘟囔道:“那个骗子。”
“什么骗子?”杨玄问道。
章四娘再也忍不住了。
“原先教导奴的那个妇人,说男人半夜喝了茶水会兴奋,会想……”
“想女人?”
“嗯。”
章四娘脸红的厉害。
“那妇人是做什么的?”
“说是别处的老鸨。”
“为何被流放到太平来?”
“嗯……前后有五个男人在她的身上马上风死了。”
“自己爽死的,无罪。”朱雀久违的开车。
“其中一个是刺史的儿子。”
“高官的儿子死了,死罪。”朱雀的声音中仿佛带着嘲讽,“律法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对普通人,一部分是对上等人。相对公平只存在于同一个阶层。
当普通人和上等人之间不幸触动了律法时,律法摇身一变,就会变成变色龙。”
五个人死在她的身上,这是什么原因?
杨玄觉得这多半是因为男子的身体有问题。
章四娘说道:“太平城中无人敢和她厮混。”
都怕爽死了。
杨玄有些悠然神往,随即觉得不妥当。
我还有伟大的讨逆事业等待完成,我的腰子还在继续发育中……
当夜,少年可耻的失眠了。
脑海里一会儿是周宁,一会儿是年子悦。
早上,杨玄看着精神头不足。
难道昨夜章四娘逆袭成功了?好事儿啊!暗喜的怡娘看了章四娘一眼,挑眉,“四娘子。”
“嗯。”章四娘起身。
“这天看着要下雨的模样,你把昨日晾晒的衣裳收了。”
“哦!”
章四娘走出去。
怡娘看着她的步伐,摇头叹息。
还是没扑倒郎君啊!
吃了早饭,杨玄去了大堂坐衙。
“明府,今日正好有个案子。”
钱吉递过文书。
“昨夜城中大乱,张起发家的逆旅有客人想离开,张起发得了咱们的嘱咐,不许,那人踹了张起发一脚,张起发当即不起,陈花鼓去看了,说是肋骨断了一条。”
一条?杨玄觉得这个表述有些生硬,“处置了就是。”
钱吉笑了笑,“此人来自于长安,被拿下时才吐露了身份,乃是梁王府的人。他昨夜是担心李郎君出事,所以……情急之下,下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杨玄看着钱吉,“你以为梁王府的人就能无法无天?还是说你以为不得罪人才是为官之道。或是说你觉着梁王府背靠一家四姓,不可得罪……所以大清早你就把此事丢给了我!”
“下官不敢。”钱吉低下头。
“按律处置了。”
“是。”
杨玄对曹颖说道:“老曹。”
“在。”
“以后但凡有此等事,一律按律处置,谁贪赃枉法,谁徇私,一律拿下!”
“是!”
杨玄说完这番话后,觉得心格外的宁静,一种莫名的轻松感油然而生。
人就是这样,当你做了一件好事时,总会生出一种宁静下的轻松。
可坚守底线却不同,坚守底线往往意味着你需要付出代价。这些代价可能会让你丢官降职,可能会让你损失一笔钱财,可能会让你和亲友翻脸……
说到底,人就是利益动物。不涉及己身时,总是能从容指指点点,或是义愤填膺……可当此事涉及到自己时,有几人敢坚守底线?
杨玄走在街上,耳边传来了朱雀的声音。
“这种人叫做键盘侠,有人说键盘侠无用,只是嘴炮。可若是没有键盘侠,舆论如何能压倒邪恶的一方?”
杨玄想到了晏城之死。
晏城死后,一部分官员‘如梦初醒’,为此在长安制造舆论……酒楼中,青楼中,乃至于诗会等地方,都充斥着为晏城惋惜的声音。
正是这些声音营造出了一种舆论,当晏城最后的建言被送进朝中时,哪怕其中充斥着对权贵阶层的愤怒,以及提出了针对权贵们的手段,但朝中还是通过了。
“做事还得这般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