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
赵国林跟在他的身侧,“大不了去从军!”
杨玄想到了他的马槊。
一般人家是玩不起马槊的,而且马槊的练法也与众不同,没有些背景的家庭还真不会。
但赵国林不说,杨玄也不问。
这不是什么好奇心不强烈,而是尊重别人的隐私。
你口中的八卦,兴许是别人的伤疤。
从军这个念头杨玄也生出来过,等得知自己必须要讨逆时,这个念头就消散了。
军中自有一套系统,没有背景的进去,就如同沧海一粟。想脱颖而出不但要出众的才能,还得有人愿意拉你一把才行。
杨玄知晓自己进了军中就是一滴水,不是死于战阵之上,就是被淹没在关系的大网中。
“郎君。”
曹颖看着颇为兴奋。
“老曹,矜持些。”
你可是君子人设的男人啊!
曹颖干咳一声,赵国林知趣告退。
“有眼力。”曹颖轻声道:“郎君,刚来的消息,下面出缺了一个县令的职务。”
县令!
这是讨逆小团伙的第一阶段目标。
县令便是一县之地的土霸王,有了一县之地,讨逆大业才能打下根基。
“我去问问。”
关键时刻,关系该动用了。
寻谁?
国子监一群高人只喜欢关起门来清谈,对外部漠不关心。
左相……杨玄连话都没说过,去求见只会被当做是有毛病。
王氏……
暂且不用。
杨玄去寻梁靖。
“县令?我去问问。”梁靖此刻非常的够兄弟。
这货起身就走,可这里是青楼啊!旁边还有几个女伎在准备吹拉弹唱。
“哎!”
你特么没给钱!
杨玄想想又忍住了。
几个女伎看着他。
年纪大的一个三十多岁,和如今的审美观长得颇为契合,起身能看到波浪。
“郎君可要听曲?”
杨玄想着既然要花钱,那么不听白不听,“唱吧。”
他喝着小酒,耳边是歌声,突然觉得这种日子很吸引人。
王老二坐在外侧,百般无聊的看着那些大腿……
“子泰!”
梁靖回来了,坐在他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说道:“是出缺一个。”
机会!
杨玄心中生出了希望。
梁靖喝了一杯酒,喘息了一下。
“二十余人在排队。”
杨玄举杯‘痛’饮。
“下次早说。”梁靖一脸这只是小事的浮夸。
杨玄说道:“可我总不能盯着谁会死吧?”
“也是。”梁靖放下酒杯。
杨玄随即告辞。
没付钱的感觉真好。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晚饭。
晚饭后,曹颖喜欢散步。
今日他的身边多了个人。
老贼背着手,轻声道:“郎君在谋划县令之位,此事不对……”
“为何不对?”曹颖的君子脸微笑着。
“别忘了老夫是个盗墓贼,看过那些墓志铭,但凡有些背景的官员,都不会出外做什么县令,他们会进朝中,在六部……一句话,宁可在长安做一个小官,也不肯去外面做一任县令。”
曹颖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想问什么?”
老贼吸吸鼻子,“老夫嗅到了杀人灭口的气息。”
曹颖笑了笑,“不会。”
老贼脊梁骨发寒,“也就是说,原先你还真准备过灭口?”
曹颖很诚恳的道:“没有。”
“当老夫没问。”老贼苦笑,“你们一心谋划去外地为官,就如同长安城中遍布荆棘似的。可老夫知晓,若是郎君安分些,在长安的日子会非常惬意,那么,为何出外呢?”
曹颖止步,背靠树干看着他,“你想问什么?”
老贼看着他,“说吧。”
“想上车?”
老贼笑道:“你这个毒士,撺掇老夫去盗了淳于氏家主祖父的墓穴,但凡说出去,就算是皇帝也保不住老夫。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不,郎君还担心什么?”
曹颖迟疑了一下,“你确定要听?”
“确定。”老贼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老夫说要造反你信不信?”
曹颖没说讨逆,如此就隐住了杨玄的身份。
老贼松了一口气,“早说啊!”
“你不怕?”曹颖好奇。
老贼笑道:“老夫这把年纪了,无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