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君子不言利。”曹颖吃了一块羊肉,眯眼惬意的说道。
怡娘冷笑,“智囊,出个主意。”
曹颖伸手捋捋胡须,矜持的……
“你的午饭没了。”怡娘从不惯谁的毛病,当然,郎君除外。
曹颖面色一变,干笑道:“其实倒也简单,你常说郎君没有女人伺候,那四娘子长得也算是可人,若是郎君把她收了……嗬嗬嗬!”
人财两得啊!
他正得意,见怡娘木然,就问道:“可是不解?”
怡娘抬眸,“为了钱,你就敢让郎君收一个女商人,节操呢?”
“节操?”曹颖干咳一声,“君子也当知晓变通。”
晚些,二人出现在了元州拉面的外面。
“如何?屁股大,脸干净,眼睛有神,就是胸大了些,看着累得慌。”曹颖一脸专家模样的说道。
韩莹的身影在店里若隐若现。
怡娘用为帝王挑选女人的眼光扫过去,淡淡的道:“就怕压坏郎君,闷坏了也不好。”
……
“太子要来。”
安紫雨恼火的道:“当初册封太子时,国子监只是送礼,并未遣人去道贺,从此在东宫的口中国子监便是一个烂泥塘,处处针对。今日他来作甚?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说了不结党,自然不会遣人去道贺。”宁雅韵轻轻抚琴,云淡风轻的道:“他来,不来,国子监都在此地。”
宁雅韵目露凶光,火折子在手,“若是让他安插人手进来,我便烧了你的古琴。”
宁雅韵叹息,这时钟会进来。
“哎!”他一进来就叹息。
“说话!”安紫雨最见不得这等唉声叹气的男人。
钟会下意识的闪避了一下,结果没有戒尺飞来。他抚须说道:“那包冬家中最近有些艰难,老父病了,要些珍贵的药材,家中靡费不少……”
“想来他这是为了父亲挣钱治病,我还斥责他利欲熏心。”安紫雨一怔,旋即哽咽,“好可怜的人,呜呜呜……”
外面,两个小吏一脸紧张的陪着太子等人走来。
李敬一身便服,微笑看着周围的人。
这是大唐太子时隔多年之后再度走进国子监。
身边的内侍和侍从们都板着脸……太子亲和是姿态,他们冷淡也是姿态。
一热一冷之间,太子和那些人之间便生出了一道鸿沟,看不见,却无法逾越。
“呜呜呜!”
值房里的哭声传来,一个内侍板着脸,“殿下来此,谁这般晦气?看看!”
一个侍卫大步上前,猛地推开房门。
“滚!”有女子呵斥。
戒尺一闪。
呯!
侍卫倒在地上,翻个白眼,嗝儿一声就晕了过去。额头上迅速肿胀。
李敬的微笑有些淡了,身边的东宫属官,大儒胡彦伟轻声道:“这是下马威,殿下。”
“孤知晓。”李敬依旧微笑。
“祭酒,殿下来了。”
有人喊道。
宁雅韵三人出迎,看着倒在地上的侍卫,宁雅韵心中叹息,安紫雨却说道:“此人并未敲门。”
有人把侍卫拖下去,宁雅韵请太子进去奉茶。
茶水送上,内侍拿出一个小杯子,倒了些茶水,随即喝了。
李敬微笑道:“孤许久未曾来国子监,这些年国子监教读如何?”
这是考察来了。
宁雅韵习惯性想抚琴,可身前现在是案几,于是便摸了一把水杯,觉得麻麻赖赖的,“这些年国子监一直勤勉……”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玄学独立,你太子总不可能考察学业吧?
李敬颔首赞道:“不错。”
胡彦伟也含笑点头,“诗云,歌以咏志。今日国子监群贤毕至,老夫有了一首诗,抛砖引玉,献丑了。”
安紫雨眸子一缩……国子监一群棒槌迷醉于清谈和修炼,谁没事儿去琢磨作诗?
胡彦伟略一思忖,吟诵道:“人心如良苗,得养乃滋长;苗以泉水灌,心以理义养。一日不读书,胸臆无佳想。一月不读书,耳目失精爽。”
这诗和国子监的氛围完美契合。
胡彦伟笑道:“献丑献丑。”
安紫雨看了宁雅韵一眼,心想太子果然是来砸场子的。
宁雅韵心中暗自叫苦的同时,想到的是皇帝对左相不满的事儿。国子监是左相的盟友,皇帝对付国子监,便是对付左相。而太子此来刁难,这是想为皇帝分忧吗?
他看看钟会。
钟会嘴唇蠕动,脸上的为难表情让人联想到了便秘。
回头苦修!
安紫雨看向太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