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来的,她往那里一坐下,问:“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胡蕊马上就接了话茬,“说折晚呢。”
她向曲家姑娘眨眨眼睛,一副你明白的样子。
曲灵儿便恍然大悟一般,然后不屑的道了句,“就是你说的那个傻子啊。”
胡蕊:“......”
今天是在折家做客!你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啊!
她尴尬的摸摸鼻子,有些后悔刚刚跟曲灵儿提起折晚了。
其他人也不自在,即使大家跟折二不对付,可是这毕竟是折家嫁女儿的日子,你直接说人家折二姑娘是傻子,要是被人告诉了主人家,那怎么办?
她们都齐齐的看向了颜舒。
——这个是最可能去告密的。
那曲灵儿却笑起来,像是好奇一般,问起围着她的其他姑娘。
“她真是从小就烧坏了脑子,傻了吧唧不说话?”
颜舒眯起眼睛,一会看胡蕊,一会看曲灵儿。
在座一共也十多个小女娘,被问了这话,有人尴尬的低头,有人却是不怕死的。
颜舒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一个小女娘道:“没错,后来治好了,脑子也时好时坏,听说就是这样,她才不敢出门,就怕自己的名声传的更远。”
“每次出门还打扮的花枝招展,小小年纪,专勾男人的眼睛。”
“你没听说吗?她那未婚夫,住在隔壁的那个秀才,就是被她勾去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义愤填膺。
曲灵儿就嗤笑一声,“我就说是个狐媚子。”
她似乎是故意想听这些话,然后又问:“这种狐媚子,她那未婚夫知道吗?”
颜舒就觉得自己不得不说了。
她蹭的一声站起来
,冷冷的道:“你们小小年纪,脑子里却装了如此多的肮脏之事,真是面目丑陋。”
“我曾听人说,智者见智,淫者见淫,人家好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竟然被你们说成这样,想来在你们心里,自己也不干净吧——毕竟,谁家不是父母之命才结亲的呢?”
然后,又不等其他人说话,立即道:“我且问你们,你们口口声声说她傻,可有亲自印证过?你们说她狐媚,可曾亲眼见过?”
众人被说的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毕竟,之前折二姑娘不出名,也不跟人玩,鲜少有人提及她,可是她先是弄出了一个“毛线”,最近有了一个“云王心腹”未婚夫,未婚夫还那么好,千金买猪蹄哄!
姑娘们心里就不太舒服了。
于是就有了这话。
可是这话是谁传出来的,是谁看见的,却从来没有谁去想过。
想什么啊——
心里不喜她的,跟着骂两句,心里无动于衷的,便当听个笑话。
折二姑娘从前没结下过善缘,自然也没人给她说话,于是这半年来,她的名声在私下里,便慢慢的“臭”了。
直到今日,来了第一个,为她说话的人。
颜舒最恨别人背后说人了,她再次冷哼一声,“你们背后妄论人家的事情,实属无耻。人家今日喜事,好意邀请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嚣张至极,姑娘家性情不修,我倒是要问问你们的父母,看看是怎么教导的。”
她长的英气,说起话来将字字有力,倒是让几个无所谓看热闹的生起了退意。
在别人家的喜事上说人家的坏话,是有些不合适。
颜舒眼神睥睨一番,再不肯呆在这里,她抬起步子往前走,曲灵儿却刚刚才反应过来,虽然颜舒不只说她一个,可是她哪里受过这种嘲讽,便大喝一声:“你站住。”
然后尴尬的发现,颜舒根本不理她。
曲灵儿一甩袖子,站起来就追,胡蕊立刻跟了上去,几步就转了弯,不见了踪影。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追上去还是怎么办。
另一边,颜舒不厌其烦。
她一点儿也不想跟这些娇滴滴的小女娘有牵扯,她突然想起折二姑娘说的话。
——活的久了,总会遇
见一些降智女配,这时候就当自己倒霉,不理就好了。
可是后面的两个人实在是太过于讨厌,曲灵儿还一口一句“帮着狐媚子出头”,颜舒紧了紧手,蓦的停下来。
曲灵儿还以为她害怕了,嘲讽道:“怎么,停下来干什么,你继续走啊?”
颜舒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曲灵儿身边有一个丫鬟跟着,其他的地方都不见人。
这是折家后宅园子,马上到主人家要住院子了,没几个人走,颜舒本来想去折晚那里休息的。
曲灵儿从来没被人这样羞辱过。
“你一个商户,竟然敢骂我不知羞耻,也是,全身都是铜臭味——你干什么!”
她嚣张的声音瞬间转成了惊恐。
然后就成了吃痛,然后便捂着肚子在地上疼的说不出话来。
胡蕊惶恐后退一步,“你干什么,你敢打人!”
颜舒看看拳头,觉得自己没控制好力道——折二姑娘教她的打架法子,刚刚实践了第一下,往曲灵儿的腹部打了一拳——嗯,力道有些大,应该有些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