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没有梳子镜子,好在桑兰兰也不在乎那些,随便用手指代替梳子梳理了一下头发,又用皮筋简单在脑后扎了个高马尾,就算完事了。
整理完头发之后她又顺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然后才犹豫着问虎鲸:“这岛上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清洁牙齿的植物啊?”
桑兰兰之前听说有些植物是可以用来清洁口腔和牙齿的,比如鼠尾草,再比如薄荷。当然了,她也就随口问问,也没报什么太大希望。
结果没想到对面的少年想了想,隔一会还真给她找来了几棵薄荷。
桑兰兰拿着匕首去了昨天的芭蕉林,砍下了好几棵芭蕉树。然后跟昨天一样取了水,再把薄荷叶子摘下来扔进水里,既可以喝,又可以清洁口腔,也算是一举两得。
而且她砍芭蕉树的时候,还发现了一把已经熟透了的芭蕉。
她也顺便摘了回来。
所以这天的早餐,两人便直接用芭蕉对付了一顿。
上午,两人继续搭建昨天没有搭完的小竹屋。
不得不说人真的是最能适应环境的生物了,昨天之前,桑兰兰还是个连水果都削不好的大小姐,今天她已经能直接拎着刀在岛上砍树了。
而且有了昨天砍竹子的经验,她觉得自己砍树的水平大概跟光头强有得一拼。
因为是要用来做木桩子的,所以她选择的都是比较粗比较笔直的树。
这些树跟昨天的那些枯木比起来,最大的区别就是特别沉。
以至于她砍完之后只能拖着往岛外走。
虎鲸一直闷不吭声的在旁边看着她拖树。他倒要看看,这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主动张口向他求助。
但他一直等啊等,眼见着这姑娘拖完了一根树,又扭头要返回树林里去拖第二根树了也没有任何要开口的迹象,于是到底还是忍无可忍的主动开了口:“伸手。”
桑兰兰下意识的把手伸到了虎鲸面前。
是手心朝下,手背朝上的手势。
虎鲸轻轻啧了一声,直接伸手轻轻握住了桑兰兰的手指。
少年的手指略带凉意,跟桑兰兰温热的手指有明显分别,以至于少年握上来的瞬间,桑兰兰下意识的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虎鲸捏得更紧了一点,低低道:“别动!”
声音不大,威严满分。
桑兰兰莫名就停止了反抗的动作。
然后就看到对方握住她的手轻轻一翻,把她的手换成了手心朝上,手背朝下的姿势。
随着手势的变动,桑兰兰右手手心里被磨出来的水泡,就这么赫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她手又白又嫩,所以水泡看着就特别明显。
桑兰兰顺着虎鲸的视线看了一眼虎口处的水泡,浑不在意的说道:“没事,不怎么疼。”
虎鲸睨她一眼,点评道:“睁着眼睛说瞎话!”
明明刚才拖树的时候,他都看到她眉心紧蹙了。而且别看这些水泡现在不疼,但万一弄破了,那疼痛感是肯定会加倍的,最关键的是在这样的荒岛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消炎药,天气这么热的情况下,万一发炎就麻烦了。
看出少年是在关心自己,桑兰兰忍不住弯了弯唇,冲对方笑了笑。
有一类女孩子天生就非常适合笑。
就像桑兰兰。
不笑的时候小鹿眼溜圆,笑起来眉眼弯弯,元气满满。连虎鲸这样的钢铁直男看了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桑兰兰:“真没事,你别担心我。”
虎鲸面无表情的放开她的手:“谁担心你了。”
桑兰兰觉得少年这副嘴硬心软的傲娇模样特别像她小时候养过的那只虎斑猫。以至于她下意识的用哄宠物的语气对少年说道:“好好好,没担心没担心,那我现在可以去搬木头了吗?”
还想去搬?
虎鲸微微眯了眯眼睛,弯下腰慢慢凑近了桑兰兰一点。
陌生的男性气息瞬间席卷过来,让桑兰兰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了。
桑兰兰心里正小鹿乱撞着,就听到虎鲸开口说道:“回去坐好,我让你看看谁才是爸爸!”
桑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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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兰兰坐在树荫下,看着虎鲸轻轻松松把她砍倒的几棵树从林子里搬了出来,然后又轻轻松松的把树杈砍掉,只留下树桩。
这些树桩直接插在沙滩上肯定是插不稳的,而且沙滩无遮无挡的,真在那上面盖竹屋肯定热。
所以虎鲸最后在树下挑了个阴凉的空地,然后用匕首充当锄头,比着昨天他们做的竹排的长度,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分别挖了一个坑。
挖好之后,他把四根长木桩一根一根的插|进|去,填好土,踩踩实,然后冲不远处的桑兰兰招了招手。
桑兰兰不解的走过去,就被少年拉到了木桩子旁边比了比。
比好之后,虎鲸直接在木桩上刻了个印记,然后开始用匕首在他刻的印记上面砍卡槽。
砍卡槽的用意桑兰兰大概猜得到,无非是让竹屋架在上面的时候能更稳固一点,但把她叫过来比一比是几个意思?
桑兰兰:“你叫我过来比一比的意思是?”
虎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