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发言,上台前,他暂时脱下了学士服,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衣上台演讲。
傅明灼在大学里的成绩不算非常突出,混个中上水平,每个人都是全来自国各地的尖子生是一方面原因,想要脱颖而出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重要的是,她的人生自傅唯接纳她以后就变得十分圆满,导致她有些丧失斗志,唯一的目标就是开心。
虽然是倪名决上台而不是傅明灼,但是傅行此看起来仍然心情很好,甚至拍了张倪名决在台上演讲的照片。
宴随注意到,抱住他的胳膊,凑近小声跟他耳语:“哥哥,看到你的妹夫这么优秀,是不是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没有。”傅行此冷笑,拒不承认。
有什么好自豪的,又不是傅明灼在上面,傅明灼要是全力以赴的话一定也有这个水平。
拍完他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他家妹夫白衬衣胸口的红色唇印是怎么回事?他原本没有多想,只当是衬衫的特殊设计,但他灵光一现,突然想起傅明灼在嘉蓝就读的那三年曾两次登台参与文艺汇演,他看过照片,每次那小子胸口都有口红印。
没注意到也就忽视了这么多年,现在注意到了,但凡一深究,背后的原因一点也不难猜。
他悄悄问后面坐着的袁一概求证:“一概,名决胸口的口红印什么意思?”
袁一概完全没当回事,倪名决和傅明灼都结婚了,从校服到婚纱不失为一桩美谈,遂如实相告:“口红印吗?在嘉蓝代表有主的意思,只有女朋友能印。”
当然,老婆更能。
好啊!合着这俩人高一的时候就暗度成仓了,傅行此非常生气。
傅明灼那个时候还那么小!倪名决干的还能算得上是人事吗?
真是岂有此理。
两人的对话,宴随听得一清二楚,在傅行此发作之前,她笑眯眯地把脸埋进他胸口,着力点在嘴唇上。
待她离开,傅行此白衬衫上的胸口处赫然是一枚鲜红唇印。
“哥哥,你也有主了。”宴随歪头,狡黠地冲他一笑,“我们也是嘉蓝人,要遵守嘉蓝的规矩。”
宴随是这个世界上最知道如何拿捏傅行此的人,果然,她轻描淡写一个举措,傅行此的气全消了。
背后林朝陆沅袁一概三只单身狗或类似单身狗齐齐倒抽一口冷气:突然牙好酸,甜甜的爱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倪名决的演讲文采斐然,都是些常规的东西,感谢学校和老师,回顾四年来的学习生活,展望未来。
听得最认真的就是傅明灼了。
她坐在第二排正中间,除了第一排的老师,她是距离讲台最近的座位,提前一个小时就来占座位就是为了最佳距离欣赏倪名决的演讲现场。
全程托腮花痴脸。
倪名决演讲的十几分钟功夫,她也就只拍了约莫一千张照片,录了十几个视频而已。
展望未来的环节完毕,倪名决放下演讲稿,缓缓开口:
“以上,我所有对未来的规划和对明天的希望,都与我的太太密切相关,我想告诉你,”他看向傅明灼,“不管怎样,只要你在我身边,这就是我心满意足的未来。”
台下响起如雷般的尖叫、喝彩和掌声,以蹦擦擦吃瓜三人组最为热烈。
“我的发言就到这里,谢谢大家,毕业快乐!”倪名决向观众席鞠躬,然后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走下舞台。
傅明灼眼泪汪汪地目送他下台,他的座位不在她旁边,所以他只能在路过她那排的时候逗小孩似的冲她皱皱鼻子。
傅明灼又是哭又是笑,抬手用手背抹眼睛,前头老师们也看着她笑,贝含之急忙拦下她的手,在主持人报幕的同时小声说:“啊呀,不要用手!你化了妆的呀,妆要花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傅明灼连忙放下手,不敢再擦,“含之,我太幸福了,幸福得都不像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贝含之拿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哎,我都羡慕死了。”
贝含之的男友因为有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议,没法前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贝含之虽然安慰男友不要紧,但是事实上很是遗憾,此情此景,她的心塞无可避免。
自从傅行此松口答应傅明灼和倪名决的关系,傅明灼就不必把倪名决遮遮掩掩了,想秀恩爱的时候就大胆秀,骗一波赞和评论,她懒得想文案,有个固定模板:这是我的倪名决哦!
不过这两年她长大了,几乎没怎么发状态了,
今天情况特殊,她必须破例一回。
演讲环节还在继续,而她的任务就是从上千张照片中选出最满意的一张发朋友圈。
这是我的倪名决哦!
毕业典礼结束,大学时代就算是正式落下帷幕了。
礼堂里闹哄哄的,大家都在找同学、老师、还有前来参观的亲友团合照。
不少人抱头痛哭。
贝含之一直紧紧拉着傅明灼的手,为了掩饰想哭的情绪,她的话史无前例的多,絮絮叨叨地,成了一个话唠。
“傅明灼,你每天至少要联系我一次。”
“每三个月要跟我见一次。”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