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立马变脸,脸都黑了。 岁:“对,就是这个表情。” 岁:“说天道的时候,就把天道想象成无涯。” 于是,魔尊的演技,突然间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 这天夜里,等到她进入识海练剑去后,燕雪衣坐在了她的面前,等待着血祭的降临。 其实朝今岁的感觉非常准确,她并没有猜错,燕雪衣的确是在利用这个机会。 布下这个局的人,利用的是魔神的“本能”,血祭时魔神充满杀欲的状态,会有些接近魔神归位后时的模样。 与其说这是被迫入局,不如说,魔神和“燕燕”,在做一次演练。 回归魔神之位是不可更改的未来。 魔神和燕雪衣都清楚—— 斩七情六欲是真的、也是必然的。 但是燕雪衣在试着,给自己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 他并不希望作为魔神的自己彻底遗忘、彻底抛弃属于“燕燕”的一切,活成无欲无求的神,永远在魔界的永夜里沉寂。 他本可以接受万年的黑暗,但是他现在坐在黑暗里,看着那个正在盘膝打坐,面色柔和的少女,就觉得,仅仅想想“没有她的陪伴”,他就觉得受不了。 就像是现在,他们两个都不说话,只是坐在一起,他就感觉到平静又快乐。 他不想要这在人间如此短暂的厮守,那太短了。 前世的“燕燕”在魔神归位后,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烙印。 ——但是还不够。 魔神只会觉得疼,但是已经彻底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再汹涌、澎湃的感情,留给魔神的,只是一个“有些痛”的印象。 燕雪衣很贪心,仅仅是如此,还不够,他是真的想要在归位后,还清晰记得自己爱着她。 他很贪恋她的存在。 他想要永恒。 魔神的寿命和天地同长,天道只要完整,非意外不会陨落——他们本来就应该得到永恒。 魔神察觉到了“燕燕”的想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放纵了这一切的发生。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场,“燕燕”和魔神的博弈。 当血祭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就是博弈的开始。 果然,燕雪衣一闭眼,就出现在了一个祭坛之上。 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地点,不同一批人,用着同样的话进行血祭。 燕雪衣发现,这些人似乎从不意外魔神的凶残,而且他们似乎都认为魔神是没有理智的,根本没想过拿什么理由去说服他,似乎“魔神”一听到“天道”两个字,就会发疯似的去杀人。 燕雪衣心想:魔神又不是疯狗! 但是他转念一想,不对,魔神归位后,的确是条疯狗来着的。 他们这样看待魔神,似乎没错。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和之前每一次一样,一出现就暴躁地把他们给拍死,而是阴冷道: “天道?” 下面的人立马狂喜道:“正是正是,天道苏醒了。” 大魔头:“她在哪儿?” 下面的人激动道:“她就在这玉剑山!” “足有七七四十九个祭坛,您受这样强大的血祭之力,诛杀天道不在话下!” 大魔头:“……” 老子就说自己怎么拍这群人都拍不完,原来你们这群鳖孙整了四十九个祭坛? 下面的人小心翼翼道:“神,您有没有想要的祭品?” 魔:“有啊。” 魔:“你们自尽吧。” 他抬手把人给都拍死了,就留下了一个男人出去通风报信。 他在血祭的状态下,仅仅只能附身在这座神像上,所以他就留了一丝的神识,跟在了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人身上,这样就可以借着那中年男人的眼睛,看见外面的情况。 那个中年男人连滚带爬,滚出了祭坛,朝着外面跑去。 于是燕雪衣也就看见,这是一座山,大概是玉剑山附近的某个山头。 山壁之上,有一排排整齐的山洞,每个山洞里,都设置了祭坛,无数人穿行其中,匆匆地朝着那些山洞中的祭坛里跑去。 还没有等到燕雪衣看清楚,突然间,无数的祭坛就猛地点起了火! 紧接着,颂吟之声汇聚成了一道河流,猛地涌入了大魔头的识海当中,他的那一缕神识再也不能附身在中年男人的身上—— 他回到了一开始的那座神像当中! 他睁开眼,视野就变得非常奇怪,他能够看见所有祭坛的模样,能够看见下面所有人的人。好像真的变成了九天之上的神,能够通过自己的所有神像,看见一切。 他的耳边传来了许多的嘈杂之声。 他的眸子变成了赤金色,感情开始慢慢地抽离,心中开始变得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而那些声音,全都变成了“杀!”“杀!”“杀!”重新填充了神空空荡荡的瞳孔和心脏。 燕雪衣早有预料,在“燕燕”彻底消失之前,他给自己留下了一道禁制! 燕雪衣最忌惮作为魔神的自己的一点就是—— 变成魔神之后,周围的人在他的眼里都是蝼蚁,除了杀欲,不会有其他的情绪。 在魔神状态下,他更加不会偏向任何一方。 他不会觉得血祭杀了天道是恶;也不会觉得天道反杀血祭之人是恶。 因为他的视角是站在天上的。 他是神,他平等地觉得所有活物都该死。 血祭的该拍死; 天道也该拍死; 路过的一条狗也要被一巴掌拍死。 你要问魔神觉得谁不该被拍死,答案是没有—— 因为他灭世之后,会自己把自己拍死。 燕雪衣很清楚自己进入魔神的状态后是什么样子,他的心态和人、魔都有着天差地别,简直就是个变态。 设下血祭这个局的人,其实算得很准,精准揣摩到了魔神是个怎么样的神明。 但是燕雪衣给自己套上了一重新的锁链。 燕雪衣彻底消失了。 魔神那双赤金色的
第59章 玉剑山行二(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