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接下来大部分的时间就变成疯子,就用你的菩提之力帮他,让他不要随意调动魔气。” 话音落下,魔神就消失了。 她想:魔神,也挺啰嗦的。 那只魔眼底里金色渐渐地褪去,他又变回了“燕雪衣”。 好一会儿后,他阴恻恻道:“你刚刚为什么要抱他?” 她说:“感谢他给我上坟。” 魔被噎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驳:给她上坟的人是他好么? 魔神还能为她哭,为她上坟? 但是他自己立马愣住了,因为他突然间想起—— 那时候魔神已经归位,斩断了七情六欲,“燕燕”应该消失了才对,他为什么还记得呢?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突然间发现,也许,他不应当将自己和魔神划得太清才是。 而且,吃自己的醋,未免显得气量太小。 她说:“燕燕,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 她说:“我不想告诉魔神,我只想对你说。” 她这话说的,很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风格。 但是偏偏,这魔头立马被哄好了——她肯定是更喜欢燕燕一点的。 “你知道补天石的事么?” 她在夜风中,缓缓地将补天石的来龙去脉告知了他。 她扭头一看,发现那魔头的确很惊讶,但是似乎不是惊讶“补天石”的存在——而是她会告诉他这件事。 那只魔面色古怪道:“你可知,补天石是天道的命?” 这只魔问道:“你也知本座是魔神,你不怕本座阻止你补天?” 她很平静道:“你也知道补天石是我的命,你会要我的命么?” “我将这件事告诉你,就是想要对你说,我不会杀你,更不会负你。” 她这句话,比一万句“我喜欢你”,更加有重量。 在你仰头无数次凝望你的月亮之时,月亮也落入了你的怀里。 你不要以为那是水月镜花,你抱一抱她,碰一碰她,就知道她在你怀里,不会碎,不会轻易离开。 许久之后,那只魔笑了:“岁岁,你再说一遍?” 她看他一眼,转身就走:她最近都对他说够甜言蜜语了,她这辈子都没说过这样多的软话,这这只魔还要得寸进尺,门都没有! 谁知道她一转身,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那只魔把她抱起来圈圈不说,还要把她掂两下,她不得不搂住他的脖子免得飞出去。 小楼里笑声和骂声混在一起。 那些芥蒂、心结,也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最后闹够了—— 天也亮了。 他们的面前摆着三块补天石。 朝今岁说:“我让灵韵帮忙去找了五毒谷的谷主卿谷天,下一块补天石,在玉剑盟。” 这块补天石,这么好找,其实是因为百年前曾经出现在一次拍卖会上。卿谷天一开始就从拍卖行、黑市等地方查起,才顺藤摸瓜,发现了最后这块补天石流落到了玉剑盟的手中。 “但是最后一块,我迟迟找不到任何线索,燕燕,大概要发动你的手下了。” 对面看上去面容冷肃的魔尊点点头,其实内心在想: ——广平说得对,男人还是要有事业的。 魔:“不过,本座一直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她抬头,就看见了他的手,敲了敲那黑沙小球。 魔:“天地间的运行是有规律可言的,不会平白无故地提前。” 魔:“你想想这一世改变的事,拔除夙家、太玄无极、水云天,你做的事,哪一桩会让天地间魔气泛滥?” 她说:“你是说,人为?” 她说:“可是天地间,谁有这个本领?” 魔:“你还记得那两个预言么?” 她点了点头。 不管是前世今生,那两个预言,都是命运的开端,说一句直接造就了一切悲剧都不为过。 不管是阿菩的沉睡百年,一度濒死;还是朝今岁前世被万箭穿心,追根溯源,都可以追到那两个预言之上。 朝今岁也陷入了沉思。 是谁告诉朝太初的? 是谁做出了这两个预言? 第一个预言还算是可以说此人神机妙算,那第二个预言呢? 第二个预言简直像个圈套,只要朝太初信了第二个预言,他就会对新生的天道动手,新生的天道面对这样一个父亲,被逼到了一个绝境,不弑父才有鬼。 反而,若是朝太初不信,他对待女儿好一点,就算是个渣男,恩断义绝也就罢了,她和娘亲过便是,还真的到不了要弑父的地步。 这么仔细一想,这两个预言,简直是其心可诛! 可是到底是谁,对新生的天道,这样的忌惮呢? 这个人,怎么越听越像是—— 她立马转头看向了燕雪衣:除了魔神,还有谁这样看天道不顺眼呢? 魔尊冷笑:“本座那个时候才两岁,还在地上玩泥巴!” 她继续推测道:“万一你那时候魔神附体?” 魔尊怒道:“魔神附体,本座除了不玩泥巴,还能做什么?” 这剑修还真的看得起他,当年两岁的小魔头还在穿开裆裤,就能谋划这么大的一盘棋? ——因为当时的魔尊还是个玩泥巴的小屁孩,暂时被排除了犯罪的嫌疑。 话音落下,小楼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飞霜谷已经是清晨时分。 是朝照月。 他一进来就看见了赖在这里不走的魔尊,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他把一张青色的、装帧精致的请柬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们收到了玉剑盟的请柬。” 百年一度的玉剑大会即将开启,届时天下的剑修门派都会齐聚一堂,选出新的玉剑盟盟主。 息壤自然也是剑修门派,而且玉剑大会还有一个好处—— 朝照月:“息壤可以借机招收新弟子了。” 水婆婆带着神树族人守在飞霜谷,但是他们不会加入息壤;如今息壤就几个人,还全都是长老,弟子就一个
第57章 一月之约五(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