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就对上了刚刚来探望他的燕雪衣。 要说一开始他没反应过来,这都几个月过去了,他还想不到此人是谁就有鬼了。 朝今岁推门进来,就感觉到了气氛极其诡异。 “一个路过的热心好人?” “一个姓燕的不知名修士?” 床上的朝照月:“原来魔尊热心又友好,乐于助人?” 魔尊:“本座的确喜欢助人为乐,前些年杀伐过多,就喜欢日行一善。” 两个人同时冷哼了一声。 听见开门声,一人一魔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她看了看床上面色苍白捂着胸口还要坐起来冷笑的朝照月; 又看了看喝着茶的魔尊; 她退后了一步,把门一关,施施然掸了掸衣服,走了。 看来朝照月好得很,还能爬起来吵架,不用去轮回道里面抓他的残魂了。 她脚步一拐,去隔壁找到了水婆婆。 她坐在了水婆婆的对面: “婆婆,朝照月现在怎么样了?” 水婆婆:“想要顶住水云天,哪里有这么容易?他这是伤了心脉了。不过,水云天有菩提子,慢慢养养,还是可以调养回来的。” 她放下心来:只要不是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对于修士而言都没有大碍。 她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婆婆,我娘是神树族的人么?” 她问得镇定,可是攥紧的手还是泄露出了一丝的紧张。 许久后,苍老的声音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答案不言而喻。 她又问:“那水云天外面的许家,又是怎么回事?” 水婆婆本来很慈祥的一个老太太,一听说“许家”两个字,语气就变了: “还不是你那个爹!” 水婆婆拍了拍桌子: “他表面上装得好,却嫌弃我们阿菩没有家族、没有身份!” “还不是他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昆仑剑宗的宗主,娶我们阿菩是纡尊降贵!” “他不愿意丢这个面子,就将阿菩记在了许家,当做许家的养女出嫁!” 水婆婆冷笑:“至少许家是天赐府的首富,说出来比一介孤女好听些!” 朝今岁沉默了,却并不意外。 她垂下了眸子,心中一片冰冷。 她早就知道了朝太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从前就嫌弃她和朝照月是“凡人之子”,当初能够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奇怪。 水婆婆却不愿意再说,摆摆手: “都过去了,说起来只叫人白白生气一场,你的伤还没好,先去休息吧。” 见水婆婆抬步就要走,一直很安静的朝今岁突然间抬头,叫住了她: “水婆婆,我娘她真的是难产死的么?” 水婆婆身形一顿:“你爹说,是难产?” 她冷笑了一声:“阿菩怎么可能因为区区难产死掉!” 她手中的拐杖愤怒地敲了敲地板: “要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就去问你那个爹是怎么害死她的!” 朝今岁一愣,漂亮的杏眼一眯: “婆婆,你说什么?” “我娘,是朝太初害死的?” 水婆婆却再也不愿意和她再多说什么,只是摆摆手。 这小老太太,一出门那拐杖就像是个摆设似的,一下子健步如飞,一眨眼就不见了。 她要追上去,却被阿澈给拦住了。 阿澈是大祭司水婆婆身边的侍女。 她朝着朝今岁笑了笑: “水婆婆说,既然你来水云天是为了朝照月和阿菩,如今朝照月已经找到了,婆婆让我带你去见见阿菩。” 听说要去见她娘,朝今岁到底是没有去追那老太太。 那老太太健步如飞的架势,活像是后面有鬼在追她。 神树原里今日下了雪,一排排的木屋就像是撒上了糖霜,她们离开了这美丽的小村庄,来到了一片平原。 只见皑皑的白雪上,一朵朵紫色的花开遍了整个原野,在雪地里仍然招展着花瓣,热情又生命力极为旺盛。 阿澈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神树族的墓地。” “每一个神树族人陨落,都会埋葬在这片原野之上,每一朵紫灵花,就是从神树族人的尸骨伤的开出来的花。” 阿澈带着她来到了小路的尽头:“阿菩就在这里。” 阿澈离开了,只留下了朝今岁一个人在这里看了许久,她披着大氅,背影显得很是孤寂。 系统忍不住出声:“节哀。” 她说:“我不难过。” 系统:“不要强撑!” 她说:“我没有强撑,我在找我娘。” 刚刚阿澈随手一指,就有一片花,好几十朵,她都来不及难过,就在很认真地思索: 到底是圆的那朵是她娘,还是扁的那朵? 系统:“……” 但是下一秒,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掐走了一朵紫色的小花。 朝照月:“这什么花,怪好看的。” 朝今岁:“……” 下一秒,又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又掐走了一朵紫色的小花。 大魔头随手一扯:“你在这儿做什么,这几朵花有什么好看的?” 岁:“这是我娘。” 刚刚捏碎小花的朝照月一僵。 大魔头辣手摧花的动作一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花,立马试图把花重新装回去。 * 回去的路上,本来还横眉冷对的朝照月:“我真该死。” 大魔头看了一眼前面少女的侧脸:“我也该死。” 两个都该死的人都丧失了吵架的资格,早上的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也消失了,诡异地保持了短暂的和平。 朝照月又有些狐疑道:“我在神树原住了那么长时间,水婆婆一直不肯和我讲阿娘的事,我也从来没有听过神树原有什么紫灵花的墓地。” 朝今岁转头看了他一眼。 朝照月立马低头:“我真该死。” 不过,这事的确有种说不出来的蹊跷。 哪有随便指着一片花丛说那是你娘的?连具体是哪一朵都不说清楚,这也太随便了,难道神树族人自己
第49章 神树菩提一(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