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你又爱上别人了?你这样对得起吴姐姐,对得起我吗!”
“陈!广!年!”
芙蓉的声音越发撕裂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含了血嘶吼出的。
肖振峰大哭:“我不是陈广年,你别追我啊!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沈容喝道:“别喊了,你越喊越会刺.激她。”
主要是喊得人心烦意乱,都快跑晕了。
四人不敢大晚上的跑出去,就只能在酒楼里绕着圈子跑。
“这跑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左蓝哭道,“你们不是A级吗?快想办法啊!”
尚芷看向肖振峰:“你惹的事!”
肖振峰哭得凄惨:“我,我是骗你们的,我其实是D级呜呜呜……翻牌奖励拿到的是那个手表,已经当给老板了。”
“我是入赘的,好不容易才攒够报名钱,平时没什么机会戴名牌。”
翻牌奖励是什么?
沈容心里疑问更多,暂且压下,鄙夷道:“你这样的软饭男,竟然还想杀你老婆?”
肖振峰哭道:“别说我了,别说我了,想想看怎么办啊,我快跑不动了。”
“陈广年,你就不敢回头看我一眼吗!”
芙蓉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后方死死地注视着沈容四人。
她腿上的黑血越发汹涌,如同活物般极速流淌而来。
尚芷也难以启齿地道:“我是B级,翻牌奖励是力量点数加三。”
“艹!”左蓝气极,骂了句脏话,“说谎话有意思吗?都已经过了初期选拔,难道还不知道这游戏的规矩?”
沈容还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她保持沉默,思考着该怎么应对。
“陈广年,你对不起吴姐姐,对不起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芙蓉像是坏了的机器般开始重复“恨”这个字,怨愤的目光像是要把他们一行人生吞活剥。
沈容灵光一闪,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们想办法拖住她!我有个方法可以试试!”
要闯鬼楼,沈容不敢小气。
买了三千块的纸钱,多到需要用巨大的麻袋扛。
她是个大客户,老板对她自然和颜悦色,主动说了不少话:“这纸钱也就白天有用,到了晚上,姑娘们换了批人,还是要真钱的。”
“不过,这人和鬼,说的话,了解的事,那都是不一样的。问对了,才能得到想要的回答。”
沈容品出其中意思:问鬼事找鬼,问人事找人。
如果打算问芙蓉和陈广年的事,还真是要白天来春满楼才行。
沈容扛着一麻袋纸钱进了春满楼。
一进门,富丽堂皇的青楼就成了泡影假象,整栋大楼都变得颓败不堪。仿佛被火烧过,几十年无人打理的残楼。
四处是破布烂桌,蛇虫鼠蚁。角落里挂满了硕大的蜘蛛网,毛绒绒的红蛛在上面爬动。
一个面容被烧焦了一半的姑娘,伸出半腐的手抓住那蜘蛛送进嘴里,露出了满足的神情,仿佛品尝到了什么珍馐美馔。
春满楼的妈妈姑娘们两眼放光地扑了过来。
“这位小姐,你是来找姑娘,还是来找男人?”
她们虽热情,但每个人都是腐尸模样。
浓郁的尸臭与脂粉味混杂,让沈容险些吐出来。
“我来找知道事情最多的那个。”
半边脸已成白骨的老鸨拿扇掩面,娇羞一笑:“那不就是我嘛。”
她挽住沈容往里走:“可好久没人点过我了呢。”
沈容四下里看,没看到先前进来的那三人,问起了他们的行踪。
老鸨半眯眼睛,笑意危险:“他们呀,来妓.院不带钱,不守规矩,被带去受罚了。”
沈容问:“会死吗?”
老鸨摇扇道:“第一次犯错,我们不杀人,给点教训罢了。”
她挽着沈容进屋。
却突然有个姑娘连滚带爬地双手双脚爬上了楼,一头扑在老鸨脚下:“妈妈!不好了!那个疯子来了!”
老鸨脚步一顿:“他来做什么?这不符合他来的规律啊!”
老鸨跑到栏杆边向下看,忘了自己还挽着沈容。
沈容被迫也随她向下看。
就见楼下一道红影分外惹眼。
“封老板,你这时候来做什么?这还不到你来的时候呢!”
沈容闻言,猜测是不是酒楼老板没按所谓的规矩办事?
就像游戏NPC突然不按设定好的走剧情了。
就听封政懒洋洋道:“来看看。”
“你看什么!我们还没想到方法能杀了你呢!”老鸨大袖一甩,愤然道:“你看看我这楼里的姑娘一个个被你打的,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呢!”
又回头对沈容笑:“不好意思,私人恩怨,耽误你一点时间,以后你来,给你打个折。”
沈容问道:“他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不是我们要杀他,是他自己寻死,死不掉就拿我们撒气!我们这镇上就没有不被他祸害的!”
老鸨气得要死,咬牙切齿,“这个小魔头!”
却见封政施施然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