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不同。
棚子里的人们怨恨地盯着沈容,气鼓鼓地咬紧牙关,随时要扑上来撕咬她似的。
沈容用树枝指着他们:“天就快黑了。天黑之前,你们要是不自己把饭菜吐出来,就别怪我打到你们吐出来。”
“呕……”
一个小孩赌气似的当场呕吐,吐完随手一擦,“我吐了!还给你!”
说罢,他倒床蜷成一团,看上去像个被虐待的可怜孩子。
而沈容就是那个虐待他的恶毒“后妈”。
沈容用树枝敲敲他的床铺,“起来,把地上打扫干净。”
孩子没反应。
其他人开始抠喉咙,打算学这个孩子,当场呕吐。
他们以为沈容拿他们没办法。
沈容冷笑,一把拎起孩子的衣领。
突然,她的手被拉走,松开了孩子。
是封政。
他掏出手帕把她的手擦了又擦,握紧她的手,“你要做什么就跟我说,不要亲自动手……脏。”
沈容:“……”
他看上去不像是在嫌脏,像是不想要她去碰别人。
沈容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对瞪着她的孩子道:“你自己打扫干净,不然我就让你把地上的脏东西舔干净。”
孩子不信她会这么做。
却听她对封政温声道:“动手吧。”
封政手指一勾,原本坐在床上的孩子被摔到地上,扑向那滩污秽。
棚子陷入死寂之中。
那令人战栗的气息越来越浓厚,沈容却不为所动。
眼看那孩子要舔上污秽,他连忙大叫:“我扫!我扫!”
沈容搂着封政的手紧了下,封政会意地停手。
孩子连忙远离污秽,出去捡来硬一些的树叶,打扫起来。
他脸上仍有怨恨。
天已擦黑。
沈容扫视在场的所有人,手指向门外,“说过的话,我不说第二次。我给你们三秒钟时间,想清楚该怎么做。”
“我们可是……”
“别跟我装老弱病残。”
沈容意味深长地蔑视着他们。
这让他们感觉自己好像被看穿了。
他们不情不愿地下床,出门,按照沈容的吩行动。
眼刀子“唰唰”地往沈容身上刮。
沈容挽着封政,不为所动。
她看上去和封政就像两个来到贫民窟的贵族夫妇,“颐指气使”地指挥这些“可怜人”干活。
待所有人按照沈容的吩咐干完活,沈容对已经变得干净的他们道:“看看,你们不是能自己做事的嘛。”
他们阴沉沉地凝视着她,不说话。
眼眸在黑暗中透着诡异的光。
沈容:“时间不早了,睡吧。明天还有别的事要叫你们做。希望你们能乖乖听话,这样,你们就能少吃点苦头了。”
说罢,她和封政离开,进入封政的别墅沐浴。
躺在浴缸里,温热馨香的水包裹着她,舒缓她的疲惫。
她闭目养神,思索着如何通过这层通神塔。
乍一看,她负责的家庭里的人好像挺可怜。
但她现在怀疑,这群人不是真的“老弱病残”。
正想着,她感到一股寒意在浴室的窗户外徘徊。
透过窗帘,她看见一抹浓黑的影子在窗外飘动,形同鬼魅。
说起来,这影子十分奇怪。
沈容从来没有从任何东西上,感受过和这些黑影一样,令人不由自主地胆寒的气息。
这气息带来的恐惧就连她也难以抵御。不怪那群玩家一直受他们的家庭压榨操控,无法反抗。
不过她意志够坚定,发现这股恐惧后,就在不断告诉自己不用担心。
她已有神的实力,何必再怕这种东西?
只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目前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东西肯定和那些老弱病残有关。
几秒时间,她想了许多。
趁那黑影还没进来,她站起身要拿浴巾遮住自己。
门却被“砰”的一声踹开,一阵暴戾恐怖的风穿透窗户,击散窗外的黑影。
封政站在门口,阴狠地盯着窗外,操控力量将窗外那影子拖得远远的,千刀万剐。
沈容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围上浴巾。
他余光瞥见她的身躯和她的动作,像是刚刚反应过来,别过脸去。
很无辜的样子。
沈容有些好笑。
他耳朵红红的,可爱。
封政目光一直落在一旁,牙关轻咬,压抑着眼里燥热的情绪,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他始终保持矜傲,但躁动难以克制。
沈容擦干净身体,换上干净衣服,回房间去。
封政在阳台上透气,夜风带着寒意从他身上拂过,却始终散不了他眼底的热。
听到沈容进房间的声音,他收敛异样的情愫,和她一起上床休息。
翌日清晨,沈容一觉睡醒,睁开眼,看见的是封政凝视着她的双眸。
他的幽深的眼里倒映着她的模样。
满满的,只有她,仿佛要将她永远刻进眼底。
沈容抬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