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才问的。
玩家?们失望地散去,埋头吃饭。
沈容扒着饭,思考着阿稜现在在哪儿。
忽听后厨传来人的话?声。
“你把这个送去麻婆家?。”
“哎,好嘞。”
麻婆——这两个字抓住了沈容的耳朵。
她记得,阿稜的奶奶就叫麻婆。
当年麻婆看上去六十岁左右,四十年过去,她大概百岁了。
也许她知道阿稜在哪儿。
沈容丢下饭碗,借口上厕所,跑到后厨,跟着提饭盒的小姑娘从后门走出旅馆。
小姑娘走街串巷,来到富丽堂皇的小洋楼前。
按响门铃,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接过小姑娘手中的饭盒,给了小姑娘一些钱,笑道:“我们家?大夫人就好这一口,你妈到底是怎么做的这菜啊?什么时候才能教教我们家?厨子?”
“我妈麻婆……”
小姑娘神色有些不自?然,讪讪笑着挠了挠头,改口道:“我妈夫人不是喜欢吃这菜,只不过是照顾我们家?罢了。那我先回去了。”
中年男人出来送小姑娘。
沈容趁此机会,贴上隐身牌进入小洋楼中。
洋
楼装修华丽,屋内摆放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可见这户人家?有多富贵。
沈容却是疑惑:麻婆一家?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钱?
她听见餐厅又动?静,走过去,却见餐厅里并无老人,只有一名?看上去五十岁左右,衣着讲究的妇人。
妇人面相有些眼熟,脸上长了雀斑,加之五官立体,看上去有些像外国?人。
她坐主位,左右一共坐了三个孩子,最?大的看上去二十多,最?小的十岁左右。
“妈,我不喜欢吃王姨家?的菜。又难吃又贵,不值当。”
十岁的小男孩扁着嘴吐槽。
妇人轻飘飘瞪他?一眼,道:“不是给你吃的。你再多嘴,罚你抄书。”
她看上去很斯文,很讲究,活脱脱一个贵夫人,和香梧寨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毫无关?系。
但沈容看出,她就是阿稜。
她应该快六十岁了,只不过保养得当,看着年轻些。
阿稜知道隔壁的姑娘替她死了吗?
沈容走到阿稜身边,犹豫了一下,在她耳边道:“阿稜,我是阿湄,你还记得我吗?”
阿稜吸了口凉气,浑身一僵。
她面带惊恐,僵硬地转动?眼珠子,让孩子们都?离开,道:“阿湄,你,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你在哪儿?”
看她这样子,她像是不知道当初沈容没做成长生柱的事。
而且对于她来,初见沈容时,沈容是这模样,四十年过去,沈容一点没老,不是鬼才怪了。
沈容默默想起?后来在村里等到长生柱制成,那段时间里也一直没看到阿稜。猜测她是被她家?人送走了。
沈容现身,拍了阿稜肩膀一下。
阿稜猛回头,盯着沈容,眼珠子都?仿佛要突出来。
就这一眼,就让沈容脑海里那个叫她“快跑”的阿稜的模样,变得模糊而又遥远了。
眼前的阿稜,和那个阿稜,是两个人了。
阿稜强颜欢笑,把沈容当成鬼问了很多废话?。
沈容敷衍过去,谈起?桥下的陌生姑娘,让阿稜跟她去看那姑娘一眼。
阿稜笑着答应。
笑比哭还难看
沈容问阿稜道:“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阿稜道:“她叫阿茗。王凤茗。”
凤,茗……
沈容脑海里蹦出两个词:凤凰,还有续茗山庄。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关?联。
阿稜安排了一间空房让沈容在此住下。
因为以为沈容是鬼,她甚至没有叫人打?扫房间。
沈容还得回旅店,但表面还是应承住下了,让阿稜没事不要来打?扰她,快点跟她去看阿茗。
阿稜连声答应,离开了。
沈容锁上房门,回旅店。
玩家?们吃完了饭,商议着晚上去香梧林看看。
导游既然提起?了晚上香梧林有香味,那就代表晚上肯定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趁夜出发。
旅店老板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沈容留在最?后,问旅店老板为什么这幅表情看着他?们。
旅店老板先是不肯,在沈容的再三追问下才道:“香梧林有鬼。”
“当初李家?村的人,几乎都?死绝了。他?们的尸体不知去向,后来就长出了那片香梧林。我们本地人都?,一棵香梧树,就是一具尸体。”
沈容故作惊讶,道:“这事导游怎么没跟我们过呢!”
旅店老板道:“这事只有我们本地人知道。李家?村死绝了的那年,本地人大多都?吓跑了。我那年才五岁吧,被吓得哇哇哭,天天吵着让我爸带我搬家?。但是我爸身正不怕影子斜,愣是不肯搬。”
后来逃荒的人陆续来到这儿,这里便又发展起?来。
那片香梧林在外来的居民眼里反而成了美谈。他?们不了解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