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笙抬起双手在空中啪啪拍了两声,客厅的暗门后面果然又鱼贯涌入一群人。
宗誉神色一顿,
顾流笙轻笑一声,“不必紧张,我既然说了信她一次,就不会再对你们出手了。”
他侧脸朝后,“把人抬下去。”
吩咐完后又转回头看向他俩,“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顾流笙就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带起了路。
那些后面进来的人迅速抬走了躺在地上的几个打手,偌大的客厅眨眼间便恢复如常。
夫妻俩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问。
“跟,还是不跟?”
不过瞬间,方锦绣便点了点头,也决定相信自己的
“走吧。”她拉起宗誉的手,抬脚跟上了顾流笙。
他站在客厅后面的墙壁处,手在墙上轻轻一按,应该是开门的机关。
方锦绣便看到了一处暗门由内而外打开,里面别有洞天。
柏翠园不是顾流笙的住所么?在自己家还要建个秘密空间?
“进来吧。”
顾流笙带头走进密道,方锦绣和宗誉小心翼翼跟上。
通过这条很长,又九曲十八弯的密道之后,眼前突然景色一便,豁然开朗。
密道的尽头也是一处暗门,设立在假山林中。
从里面出来,外面也是一处景色秀美的精致院落。
“此处是他养伤的住所,除了我,现在也只有你们俩知道。”
“我从未带过任何人进来,更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样子。”
“宗娘子,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对他的事绝对保密,否则,我想要你们二人的命,也不是多难的事。”
顾流笙知道这夫妻俩有点本事,但也不足以让他有多忌惮。
方锦绣也知道,人家的确有弄死他们的资本。
有钱能使鬼推磨。
“顾老板放心,我们夫妻二人,这点诚信还是有的。”
“只是有件事我实在想不明白,还请顾老板解惑。”
顾流笙下意识以为方锦绣要打听他的信息,反感的蹙眉。
下一秒却听她提起了另外一个人。
“拍卖会结束后,顾老板被一号单间的客人叫去,我想知道他跟顾老板说了什么,让顾老板忽然对我们态度生变。”
原来是问这个。
顾流笙悄悄松了口气。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包括这种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被方锦绣不着痕迹的看在了眼里。
顾流笙越是对这个‘他’小心谨慎,说明此人身份越超出他们的想象。
皇亲国戚?朝廷重臣?
这已经是方锦绣能想象到的,最厉害的身份了。
总不至于他在家里藏了个皇帝吧。
“你们认识一号的客人?”
只要不是在他的事情上,顾流笙的脑子还是很在线的,方锦绣只是让他解惑,他便从她这短短几句话里面察觉到了这条信息。
方锦绣大方承认,“是,我认识他。”
“前几日在接口窄巷发生的那场打斗,想必顾老板也听说了吧。”
顾流笙点了点头。
“就是一号的客人拍下了无忧阁的杀手令牌,袭击我们的也正是无忧阁的杀手。”
顾流笙脚步不停,穿过长廊和园,终于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居所门口。
这栋小楼建在空旷的树林里,颇有种遗世隐居的感觉,跟顾流笙外面那骚包又精致阔气的园子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朴素的过分了。
“原来是仇家。”
“他也没跟我说什么。”顾流笙推开木头做的栅栏院门,自顾自的往里走。
方锦绣乍一看到这么朴素的木头院子,还真感到几分亲切。
“无非是说你们坏话,让我擦亮眼睛不要亲信你们。”
说到这儿顾流笙抬脚上楼梯的动作一顿,回过头朝方锦绣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还说,你是毒寡妇,男子沾上你都会,不举。”
此话一出,方锦绣都愣了一下,她想过李烈肯定是找顾流笙挑拨离间去了,确实没想到他连这话都能说出口。
然而下一秒,她便察觉一股寒意紧紧包裹住了她,转头一瞧,宗誉如墨的黑眸正冷冷的盯着她。
“你脱他衣服了。”
“你看了其他男子的下,身体。”那两个字在宗誉唇齿间顿住,他连说出口都觉得难以压住心头的怒意。
方锦绣福至心灵,明白醋海决提就在一瞬间,果断摇头开始给自己狡辩。
“不是这样的阿誉!”
“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