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可太震撼了,村里人一下炸开了锅。
“什么?胡丫头在下河村已经成亲了!”
“那她这不是,这不是悔婚和别人私奔吗。”
“就是啊,亏我们还一直以为她很可怜,是被宗家赶走的,感情是她抛弃了人家啊。”
“呸!不要脸的贱胚子,她爹娘和奶奶的后事还都是人宗誉帮着料理的呢。”
“就是。”
村里的妇人最见不惯就是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她们越骂越激动,也是气被胡爱兰一直蒙在鼓里骗了这么长时间。
她一贯爱装柔弱,村里不少女子都曾被她蛊惑,站在她这边说了方锦绣和宗家二房不少坏话。
甚至有些人直到刚才心里还一直觉得宗誉是个负心汉呢。
这些感觉自己被骗了的妇人最为生气,有的已经开始捡起地上的石头朝胡爱兰砸了过去。
“王叔,王叔我求您别说了。”
胡爱兰崩溃了,受不了大哭起来。
“我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我住进他们家两年他都不肯娶我,更不肯正眼瞧我一眼,难道我要嫁给他守活寡吗!”
当年这件事,宗柏是最心疼大哥的一个,因为是他陪着大哥找到了下河村,亲眼瞧见了胡爱兰投进了其他男人的怀抱。
他气愤喊道,“你若觉得我大哥不是良配,为什么不能直接说,把婚事退掉也不妨碍你继续找你的如意郎君。”
“偏偏你选了最可耻的方式,一边留在我家拖着我大哥,一边和外面的野男人相好。”
“最后走的时候还瞒着所有人,偷走了我们家全部积蓄!”
宗柏把王村长不知道的部分也给补了上去,村里人都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骂胡爱兰这个贱人了。
“人家照顾了她两年,她不但背叛了宗誉还偷走了他们家的积蓄?”
“天啊,她到底是怎么有脸继续回来村里的?”
“看来以前真是我们错怪宗誉了,胡爱兰都这样对他了,这么多年他居然一个字都没往外提过。”
“可不是吗,宗誉这孩子人品真不错啊。”
“幸好宗誉他娘给他娶了方锦绣回来,要不然还得继续被这胡爱兰坑害!”
“这么一说我好像就明白了啊。”
“感情宗家二房这段时间传出来的这些谣言,都是她散布的?”
“我说以前宗家二房的人那么老实,从没出过什么谣言,怎么这段时间全是有关他们家宗誉的。”
“现在都明白了,就是胡爱兰这死丫头搞的鬼,居然还舔着脸说是人家方锦绣抢了她的男人。”
“呸!真不要脸。”
这会不止村里的妇人们了,连带以前觉得胡爱兰柔弱可怜的男人们也都开始骂了起来。
胡爱兰已然成了众矢之的,死死咬着牙承受这些谩骂,眼神里的毒辣几乎要溢出来了。
就在这时,赵氏忽然出现了。
她推开众人一把扑到胡爱兰面前,将她死死抱在怀里,朝周围人怒喝。
“我看你们谁敢欺负胡丫头,都给我滚开,滚开!”
“咦?赵氏不是跟王村长在闹和离,回娘家去了吗?”
方锦绣看了眼刚回来的小月,朝她点了点头。
“娘!娘你放开她,别管她,她现在都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铁柱心疼母亲,上前赶忙要把赵氏从胡爱兰身上拉开。
他不明白,他娘为什么总要护着胡爱兰这样的人。
赵氏狠狠推了儿子一把,“铁柱你太让娘失望了,胡丫头的娘小时候还给你喂过奶呢,你就让别人这么欺负她的女儿。”
王村长也沉着脸上前,“谁让你回来的。”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让开!”
他越是这么说,赵氏越是护在胡爱兰面前怎么都不肯让开。
忽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杀了胡爱兰这个贱人,不知羞耻,浸猪笼!”
缺水的村落,一般采取土埋活人的方式浸猪笼。
跟把人装在笼子里直接丢进水里一样痛苦,都是窒息而亡。
胡爱兰拼命摇头,眼里迸出一抹狠戾的寒芒,她还不想死!
突然她从身上摸出一把剪刀,抵在了赵氏脖子上。
赵氏对她毫无防备,睁大的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们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放我走,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