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意识,两手臂弯却死死环抱着一具骷髅骨。人和白骨两个头挨着头,身贴着身,一副密不可分甚是亲密的模样。
若是两个人还好,这人和白骨挨在一起怪是吓人的。
“姑娘,公子,请你们快瞧瞧吧,”傅夫人捏着帕子抹了抹泪,“这几天我们试了好些法子,却怎么也把这骷髅骨弄不下来,也不知到底是什么邪祟。真是苍天无眼呐,我幺儿再乖巧不过的孩子,素日温良恭谨,怎么会撞上这样的怪事啊……”
宁楹弯了弯身,支手先探了探傅二公子的颈脉搏,又张开手运起灵气渗透全身,片刻后才收了回来。
封玦问道:“如何?”
“情况不大好,”宁楹还是冷冷淡淡的,“不过这骷髅骨没什么异常,有怨气,但怨气却不重,也没有恶邪的戾气或是害人的血光。”荒野枯骨总是风吹日晒,日积月累下来一般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怨气,但这些怨气成不了气候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是伤不到人的。
风师弟:“那大师姐……傅二公子呢?”
宁楹蹙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道:“我方才从头到尾细细探了探,发现了些古怪,按照命格面相来看,傅二公子并
非长寿之相,他应该活不过二十岁。我如果没算错,他体内生机已断,几日前就已经死了才对,可现在……”他还活着,虽吊着一口气,却是实实在在的还活着。
风师弟讶异,“怎么会这样?”
封玦沉吟,也亲自上前去试了试,在诸人的注视下,他静了片刻直起身来缓缓颔首,回道:“阿楹方才说的没错。”
西有翠:“那就奇怪了,是不是有高人相助才得以保命?”
什么死不死什
么保命,傅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忙问道:“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西有翠解释:“人的一生自有命数,令郎原只有二十年的寿命。”
傅夫人大惊,“这是什么话,六天前我儿刚过了及冠礼。”正是因为到了弱冠之年,他才会独自上山去寻找制香所需要的材料。这是傅家历代传下来的规矩,女子十五及笄,男子二十及冠,都要上山采香,回来后制出来的香越好,往后在这个家里才越有底气。
宁楹:“那就对了,六日前令郎命数已尽,只是不知为何会吊着一口气拖到现在。”
傅夫人如何肯信这话,但凡是个疼孩子的母亲听见旁人说自己儿子短命,谁也淡定不下来,当即怒目而视大声道:“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宁楹看了她一眼,“夫人若不信,我大可以与你算算命数。”
说完也不待傅夫人回答,便将傅夫人从小到大几十年里的病苦伤处一一道出,分毫不差。傅夫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两个眼珠子木木地转向床上的傅二公子,怔愣良久噗通一下跌在地上大哭起来。
倒是王轻问道:“宁姐姐就没有别的法子救救小叔吗?”
宁楹:“他机缘巧合下渡过了命中死劫,若能好好熬下去醒过来,往后自能长命百岁。”
傅夫人擦了擦脸,哽咽道:“还请姑娘帮帮忙,还请你帮帮忙啊!”
宁楹皱了皱眉,没有应声,傅夫人又仰头去看封玦西有翠等人,眼含期待与祈求。
封玦松眉,与宁楹说道:“傅二公子的情况特殊,施以援手也无不可,只是伏魔大典宗门比拼还在继续,河都没有恶妖,我们也不好在此空等多留。正好杳杳与傅少夫人有旧,阿楹你和杳杳不如留下来想法子,我与风师弟他们先行离开,往别处看看情况,等你们此间事了,再追上来也不迟。”
他已然是做了安排,哪里又是问询。
宁楹虽心里不爽,不过想着能不用整天看见狗男女也是好事,冷然道:“可以。”
宁杳也无所谓,“我听姐姐的。”
扶琂淡淡笑说:“我听夫人的。”
封玦看了这二人一眼,没说什么。西有翠听到宁家姐妹不同行也高兴,嘴角笑意不断。
和宁楹说好,封玦和西有翠还有风师弟等人很快便离开了河都,往吴国王都琉城的方向前进,却不知道那处也正有事儿等着他们。
这些人一走,空气都好了不少。
宁楹走到床边,叫宁杳近前去
帮忙,两人上下合力以灵力相辅分开了傅二公子和白骨。
“我话说在前头,傅二公子能不能好我也没多少把握,夫人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
傅夫人捂住嘴压下啜泣声,王轻扶着她,看向床边那具完好的白骨。
宁杳搭了把手就站在一边,看着宁楹与傅二公子疗伤续命。宁楹用整整一个时辰,几经灵力温养来回疏导,人虽还是没有醒来,气色却明显好了一些,似乎有些作用。
傅夫人
腿都麻了,等宁楹收手起身,急急上前时脚下不稳还踉跄了一下,“宁姑娘,怎么样?现在怎么样了?是好还是不好?”--
宁楹:“暂时不得而知,还要等明日再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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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捻着帕子坐在床边给傅二公子仔细擦了擦脸,忧心忡忡。
王轻指着分开的白骨,“宁姐姐,你看这个该怎么处置才好?”
宁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