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女士便在柜台旁,彬彬有礼地向我询问道:“请问这位客人,有订过位子吗?”
我想起陀思只是简单让我来这个餐馆,也并没有说是否订了位子。于是我想了一下,试探地道:“我的名字是绫小路清隆。”
也许陀思用我的名字订了位子?
女士一听我的名字,当即合掌说道:“你是被费奥多尔先生推荐过来的翻译吗?我是这里的老板娘。”
“……”
翻译是什么?
“真的太感谢你能来了,店里会英文又会弹三弦琴的店员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闹肚子,不能来上班。”老板娘特别亲切,半捂着嘴笑道,“听你的名字,便觉得你应该是教养极好,长相秀气的人,真的比我想象的更好看。”
“……”
为什么要夸得那么用力?
“声音也不错,能唱两句吗?”
我觉得,这是个陷阱题。
所以,我没开口。
也没有等我说太久,或者似乎在担心我开口拒绝,所以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给我机会插话:“今天有一组贵客过来,来的都是报纸上经常看得到的美国商贸圈的执牛耳者,要精心对待。”
这应该不会是今天来侦探社做客的人吧?
这是在窃听「组合」机密的时机?
在异能者战斗中,若是能先一步得知对方的异能的话,确实没有坏处。另外,陀思也提到了「港黑」,也许是「组合」和「港黑」的官方会晤。不知道会是如何,毕竟听说「组合」在来侦探社的时候,就已经炸过「港黑」旗下的一些企业和公司,甚至让一栋七层楼高的楼原地消失。
这一场宴席怕不是鸿门宴。
我还在想着,女老板便继续说道:“现在时间还早,刚好有时间去换衣服和化妆。”
这句话落下,我的脚步就卡在台阶上,一动不动。
我懂,换衣服是为了应合和食料理亭所有工作人员的衣着打扮。
那这个「化妆」是为了什么?
我把我的疑问问出口。
女老板干咳一声说道:“
就是搭配颜色可能会比较鲜艳或者素淡的和服做的准备。你应该知道上台表演,都需要化妆吧?不过,你皮肤白,应该不会很难化妆。”
“……”
见我依旧卡在门口一动不动,女老板开始眼神飘忽说道:“绫小路君,你介意反串吗?不用唱歌也可以。”
所谓「反串」,按照字面理解就是当事人扮演与自己性别不同的人。
问我介不介意,我其实不介意。
但是,我不喜欢被人这么设计。
而且,按我的逻辑来说,一个三弦琴弹唱者必须要翻译自己的歌曲给客座听吗?需要翻译,需要为贵宾服务得尽善尽美,也许我能够理解,但需要一个会弹三弦琴和翻译的人穿女装,这不会很奇怪吗?
“那位费奥多尔先生,他现在在哪个包厢里面,您知道吗?”
“绫小路先生,你这是要拒绝吗?”女老板惊讶地说道,“就是一个晚上而已,服务费和小费不会少了你的。”
“……”
我至于要这点钱吗?
女老板拦住我的去路,说道:“他现在不在这里。”
“那就是说之后会在了。”
“……”
“我没有听说过我要当翻译,也没有听说过我要表演,更不用提我需要穿女装。”
我这一拒绝,女老板当即双目泛着泪光,泫然欲泣,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费奥多尔先生把我的家人劫持了,要求我一定要想办法留住你,安排你今天晚上穿女装参加饭局。”
“真的吗?”
“嗯。”她呜咽的哭声响了起来。
“那现在不是应该立刻报警吗?我可以想办法拖住那个法外狂徒,你现在在这里的包厢里放一把火,假装有出了事故,这样就可以理所当然地破坏他的计划。”
“放、放火?”老板娘当即傻眼了。
“你要家人,还是要一天的营业额?”
“我……”
这个时候,从转角处一直偷听的陀思冒出头来,他还特意换了一身和服,肩上披着黑绒披风,手上扬开纸扇说道:“清隆君,真的不解人意。”
“看戏很开心吗?”
陀思笑道:“你要是答应的话,我会更开心。”
我不管女老板,而是径直走向陀思的方向,说
道:“既然这里的人像是都被你打点好了。那做事应该就轻松得多。我已经带了监听器,你们已经知道这里有饭局,应该连哪个包厢也安排好了。趁着人没来,先装备上吧。”
“……有时候我在想着,清隆君反应不要那么快就好了。”
“或许陀思你可以试试女装,我说不定会跟着答应你一件事。”
陀思嘴角勾笑:“那倒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陀思这个人喜欢赌博。对他来说,赌博可以带给他追逐刺激的惊险感,他也热衷于以这种方式同时与将人堕入地狱深渊的恶魔,和带给人奇迹和拯救的上帝相遇的方式。
“赌什么?”
于是,一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