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随意敷衍,而是决定买一把好剑相赠。
东市南北长一千余米,并不是很大。
稍微绕了圈,裴旻找到了东市中唯一的兵器铺,入得店内,琳琅满目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刀剑,一柄柄的高挂墙上,让人眼花缭乱。
店家见来了生意,殷勤介绍道:“这位客官,小店的所有兵器,皆由各地名家锻造,都是难得的佳品。价格难免贵了些,可绝对是物有所值。”
掌柜眼神极为厉害,知道来了不缺钱的主,格外热情。
裴旻选了一把质量上乘,价格又实惠的女式细剑,相较男人用的宽剑,裴旻觉得刚柔并济的细剑才能真正的发挥越女剑法的刁钻奇诡。只是细剑的锻造较之宽剑,难度提升了几个档次,价格自然会贵上许多,性价比不是很高。
不过裴旻并不差钱,他的薪俸足够一家子衣食无忧。若在算上另外身份乔峰、阿朱的三大私人产业,更不用说。
商议好了价,裴旻直接付了通宝,带着细剑,返回了裴府。
裴旻回到裴府的时候,地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前来玉真观祈福的行人也换了一波又一波,半点没有拼斗过的迹象。
踏进裴府,裴旻还是察觉了一些异样,亲事、帐内竟然少了一半。
对于这种由朝廷特别安排的护卫,裴旻向来是充当打手用的,他们多有自己的主家,不值得信任。
唯有各别,家中不够殷实富裕的官二代,不愿意缴纳亲事帐内课或者为了前途特别来府中当任护卫的。这其中或许有可造之材能够提拔运用,只是少之又少。
裴旻也没有发现可造之材,不过他们却有部分人期盼着得到裴旻的亲睐,从而尽快的得到升迁。
每每裴旻回到府的时候,那些亲事、帐内莫不是炯炯有神的模样,以显示自己尽责尽力。
却不知是自欺欺人而已,他早已吩咐了管家宁泽,注意他们的情况。
裴旻不建议提拔一些后辈,但工作敷衍,毫无上进心的后辈,却也瞧之不上。
见宁泽迎面而来,还没等裴旻询问。
宁泽已经将夏侯战的事情告诉了他。
“你派人去府衙问问夏侯战是什么来头?”裴旻没去在意夏侯战的生死。从他所作的事情来看,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死有余辜。
只是公孙曦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能与之战的不相上下,绝非泛泛之辈。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裴旻不怕任何敌人,但喜欢诸事掌握主动,居安思危是极有必要的。
“晚些泽亲自去!”宁泽道:“听夏侯战说话的口音,带着些许襄樊味道,应不是本地人。一时半刻,也查不清楚。”
“襄樊?”
裴旻神色微动,沉吟了半响,这是巧合还是?
黄幡绰敲响了戚府的大门!
戚清此刻已经得知夏侯战身死裴府外的事情了,想着自己要怎样跟夏侯战的父亲柳巨鳄以及那号称屠夫的刘光业交待,仅是想想便觉得头疼。
那两人一个暴戾凶悍,一个阴狠狡诈兼武艺高强,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
一个处理不慎,他也跟着遭殃。
得知黄幡绰到来,戚清更是心烦意乱,让人将他请进屋内。
出现在戚清面前的黄幡绰经过的乔装,与原来的风度翩翩不同,有几分落魄书生的模样。
“不是说好了,短期内我们莫要再见,免得惹人怀疑。你怎么又来了?”戚清正为夏侯战的事情烦心,见到黄幡绰直接祸水东引,劈头盖面的一套训斥。
黄幡绰委屈的跟小媳妇一样,道:“戚兄放心,我乔了装,一路上也再三确认过了,没有人看见。”
戚清很快稳定了情绪,叹道:“黄兄,不是我冲你发脾气,是现在的局势,已经到了不能不谨慎的地步。我现在完全看不透裴旻到底知道多少,他看似毫不在意,但却处处都有他的身影。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敌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黄幡绰红着眼圈,几乎都要哭了出来道:“不是弟不知轻重,实在是时不等我。裴旻那人面禽兽,黑了心的孽障,他不是东西……”他本就是搞艺术的,讲究高雅,骂人的话只懂几句,全部都用出来了,骂到最后无词可用,竟然哭了出来:“他太欺负人了!”
“到底怎么了!”戚清心中鄙夷,一个汉子跟老娘们一样,说哭就哭,实在让他心烦。
黄幡绰将今日裴旻如何欺负他的事情说了出来,想着李隆基对李龟年的态度,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惊惧:他即将失去所有的一切。
“还有,可能是错觉,我觉得裴旻也许知道了些什么事情。他看我的眼神非常的怪,充满了不知名的味道。”黄幡绰想着裴旻此前看他的眼神,心底没由的发慌。
戚清表情骤变,怒喝道:“蠢货,坏我大事!”
他一脚将黄幡绰踹翻在了地上,面对缩在地上一脸惊惧的黄幡绰。
戚清给了自己一个巴掌,道:“我戚清竟然蠢得与你这样的蠢货为伍……”
黄幡绰是个戏子,只是突然荣获帝宠,从而野心徒生。但他自身远不具备控制野心的能力。
戚清却不同,他一路勾心斗角,与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