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的灾祸,那只能尽力争取,无愧于心而已。
可是像聚窟洲这种,明显可以做到更好,却因为上层有资源、有势力的人不思进取,着眼内斗提防,不肯作为,就险些酿成大祸的事情。
简直是在把千万百姓的性命当儿戏。
这种久居一地,享受了名望供养,历代历年,从百姓中选走有资质的人填充底蕴,却自以为只要顾全自身,不用兼顾其他责任的行为。
根本不是真正的仙道逍遥、正道风范,不过是短视的偏私之人罢了。
秦纸月畅饮了满满的一壶酒,道:“正要趁这次大胜,把这件盟会的事情彻底做实了,百年前我们还有诸多掣肘,今日再看,那些重伤的老前辈,都已经死绝了,而今日的袁公,想必也不会再阻拦我吧。”
袁公轻笑说道:“圣人之道,与世推移,我又岂是不知反思的老顽固。不过,盟会上究竟该定下哪些规矩呢?假如只是强行让那些宗派以后听我们的号令,恐怕对聚窟洲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埋下祸端。”
秦纸月不假思索道:“直接把我巨灵洞府的门规稍作修改搬上去不就行了,要把诸多宗派都当成一个宗派来管理,想必一定有不同的气象。”
袁公摇头:“一个宗派的门规,看似合情合理,甚至开明宽厚,但其实都是建立在有师徒关系的前提上,有传道之恩,解惑之情,又有朝夕相处,共寻仙道的德育,这些规矩才显得正常。”
“就说最常见的,师长视弟子的勤奋与懒惰,成就之高低,进行赏罚,即使罚了,也是为弟子本身着想,明理的人自然知道好歹。可是,如果一派的人去罚另一派的人,假如没有详细的规定可以参照,会不会引起他们猜测,觉得是自家整个门派,整个地区受了歧视,受了打压,引起同仇敌忾,两派之怨?”
“要叫各派守同样的门规,只怕反而显得有诸多不合情理。”
秦纸月眨了眨眼,道:“我听说南瞻部洲那边,人族有共主之说,他们想必对此更为精通,崇明十二殿祖上就是从那边漂流过来,不如我们设法去那边学学?”
“我与他们相处一段时间,他们如今都是粗人,哪还知道那许多规矩?”
袁公道,“若要派人去学,地仙也要持续飞几个月,才能去到南瞻部洲,一来一回,还不知有没有什么意外凶险,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关洛阳笑着拍了拍手,引过他们二人的注意,道:“我在这方面倒是有点经验,不如我先说给你们听,然后你们考虑本地情况,从中挑选一些,拼成规矩,以后再慢慢细改就行了。”
袁公、秦纸月都有几分惊喜,连忙叫他说来。
翌日,他们就召集各宗派的掌门长老、真传弟子,也请来了玉潭城的使者,共同见证了这场盟会。
关洛阳原本想着自己只是过客,不会参与这里日后的管理,事情可以全由秦纸月他们出面就是了。
不过秦纸月与袁公,却非要拉他一起宣讲。
忙了数日,聚窟洲盟会,终于定下雏形。
不久之后,三人合力祭起那天仙尸蒲,闯入裂谷中,破开天书之渊,终于见到了那两卷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