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爪,铁索,宝镜等等,也被关洛阳分发到他觉得适合的人手中。
“这二十八件神兵,对应的国运各有侧重,有的偏向于兵事成败、军中新血,有的偏向于风雨气候、赈灾增产,有的偏向于财政赋税、国库调控,还有着重于普及教育、去芜存菁等等。”
“你们可以自行感悟,以后就以持有这二十八件神兵的人,作为第一级的执政大臣,在场的其余人等所代表的职位,作为次一级的参政人物。”
众人各自抚摸那些神兵,只觉触感温润,隐隐有一种能够窥见浩瀚民心的意味。
琼英寸寸摩挲着落在她手腕上的翠色宝环,所感受到的那份国运柔弱、绵长而祥和,柔中带刚,慈而不懦,充满了女子的韵味。
她好像能从中看到天下女儿家所期许的未来,虽然大多数都只是相夫教子,平安和乐,但也有向往着渔猎山林,挥斥方遒,学文习武,驰骋疆场的人儿。
尤其是许多年轻的孩子,他们的期许,生机勃勃,充满着众多可能,从不乏要与男儿比肩的志气。
“好。”
她望着那玉环,一个好字,被她讲得缱绻百转,温柔至极。
石生手里抓着一卷竹简,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腮边,虽然他最近已经很努力的去学认字,虽然凭他的修为,几乎足以过目不忘,已经能认识很多文字。
但这竹简里面写的是跟国运相关的东西,若是祭天古文之流,那肯定是引经据典,词藻华美,可就别指望能看得多明白了。
然而,当他试着打开那卷竹简的时候,便立即感受到了。
那里面并没有具体而微的文字,而是朦胧的影像,是农人的气数,求种子不蛀,求河水不枯,求天莫大旱、莫洪涝、莫暴雪,羡慕丰沃土地,羡慕育种之法。
石生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然后这笑容又变得有些惊讶。
各地农家的孩子们,现在已经有不少去参加了扫盲班,原来他们之中,就算是最被视为顽劣的半大男孩,虽然也有人怀着“很大”很正经的梦想。
向往着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先生们,向往的种种故事里面神机妙算的军师将军、青天父母官。
出生农家的石生,不是不知道会有农家孩子们揣着这样的梦想,但他真是想不到,原来这样的孩子,会有这么多。
也许从前就有这么多,只是那时候的他们,都没有机会去追求、实现。
现在的话,却有人会在意他们的想法。
石生深吸了一口气,只觉眼眶微热,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把竹简卷了起来。
治国的责任,本是虚无缥缈的事情,但在这些神兵入手的一刻,仿佛具现成了真实的重量,令他们感受到了其中的沉重,也激起了慷慨激昂的豪情。
顷刻间,许多人脸上都有些失神,心绪起伏,难以平静。
关洛阳笑看他们的神态,良久之后,摄来一杯酒,道:“诸位,天下大事的重托,盛世未来的期许,我就于这一杯酒中与你们定下不可毁,亦,不可悔的盟约。”
他缓了缓,看着杯中水色荡漾,忽然长笑起来,举酒对月,“我愿英豪如明月,不因岁月而腐朽。”
百余人一同起身,慨然应诺,共饮杯中酒。
这一夜,园中群英尽欢,至天明时,才陆续散去。
到最后,仅张万仙、方腊、林灵素、鲁达、韩世忠五人被留下。
关洛阳给他们一人送了一本书:“除了昨夜所说的之外,我还有很多想法。”
“只不过,有些只是我从前听来的只言片语,或许不够完整,有些,或许不适合这个时代。所以整理成五份,送给你们。”
“以你们的修为、心性,是最不容易被岁月所改变的,或许二三十年之后,天下足够安宁了,这里面有一些想法,你们可以甄别出来,试着去完善,去做一做。”
几人郑重万分地把那些书册接了过去。
关洛阳又道:“也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这种大事业,就算是你们修为高绝,毕竟也不是神魔,一代人是做不完的,好好培养优秀的后辈,有越来越多的人投入进去,才更容易营造出我们期望的局面埃”
韩世忠沉郁的脸上,露出少许笑容,道:“他们倒还悠闲,我后半辈子,基本都要在原属辽国那边土地上耗下去了,要让那里的百姓归化。”
“你是辛苦,但青史之上,这样的功绩也足以自成一篇了。”
关洛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之后基本就要全力催化神衣,为你们解决兵力的隐患。”
“另外,你们要尽早用我推导出来的新功法碧落导引功代替九地辟易经,等我走之后,最好要督促士兵们尽早用导引功,把红衣炼化。”
其实前一阵子,关洛阳就反复叮嘱过这件事情。
战斗生命纤维,是飘荡在太空之间的掠食者,可不是什么大慈大悲、割肉喂鹰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