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仔细感受,不由露出惊容。
就这么排球大小的一团空气,里面居然含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性质。
假如被常人吸收的话,就有可能立刻治愈骨裂骨折,大面积淤血之类的伤势。
但也有可能,就因为这一团空气,把气血旺盛的虎豹野兽,吸成皮包骨头的干尸。
这只是未来之身的道场里,最普通常见的一团气体罢了。
关洛阳不禁问道:“你现在是,几星?”
“那个玩意儿,只能让六星的我来跟你见上一面而已。”
未来之身轻飘飘的说道,“时间不多,用你的默听红尘,仔细聆听这座道场吧,有任何听了也不懂的地方,即刻向我提问。”
“毕竟,这道场,仅是功体根基、框架主干,你只能用一半的时间来参悟,另一半的时间,还要留着用来看这十年的果实,那真正的搏杀之法。”
关洛阳眼中露出明亮的神采,点了点头。
封闭教室内部的时间,跟外界是同步的,七十二个小时,也就是三天三夜。
对于梁山来说,仅仅是三天没有看见他们的大头领,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事实上,这三天三夜,梁山上下几乎没有谁是闲着的,个个都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工夫想太多。
方腊、张万仙、鲁达他们,陆续带人攻陷了周围的一些州府,顺便要靠这些战役,从刚刚招降的那些兵马中,甄别出哪些是不服管教、不从梁山军纪的死硬分子,要用神蛊子体,把他们变成普通民夫。
李开先、李应他们要处理后勤粮草,还要在各地州府被攻占之后,把当地的粮草矿物、盐茶瓷铁、丝麻衣物,清点造册。
还好现在梁山势大,已经与当初被视为山贼草寇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到了地方上,望风而降的小吏,闻风来投靠的人才也有很多,可以帮忙处理些事务。
武松等人负责亲自带队,去查抄那些地方豪族,连请到山上来教人识字的女讲师们,都调了一大批出去,负责管理各地的施粥放粮,登记在册。
这种情况下,押在地牢里的关胜他们,都没谁有空去招降。
也只有林灵素带着公孙胜和一大帮道士术士,推云布雾,摆弄晴雨,调节气候,常在梁山坐镇,才在三天之后,第一时间发现了关洛阳出关的事情。
聚义厅里,两人见了一面。
关洛阳从他口中得知梁山如今的发展状况,很是欣慰,道:“没我插手,也能把各项事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好埃”
“短时间能这么弄,那也是因为攻打周边州府的事情,是你之前就跟他们商议定下的。时间长了,很多大事还是需要你亲自决断的。”
林灵素脸上多了些似有若无的笑意,“假如你真打破汴梁,坐到那个位置上去,那除非你决心当个昏君,否则的话是别想再清闲的。”
“因为等到时间再长一些,大事后面,总会牵着小事,小事后面,也会牵着重要的人物,需要上报给你亲自决断的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难以论定是非,处理得当。”
关洛阳看出这老道幸灾乐祸的想法,却不以为意,道:“大权独揽的人,才会有这种烦恼。”
林灵素眉头一皱,不解道:“难道你不准备坐上皇位,但是也没有另一个人可以压服其他义军了。”
“为什么非要有皇帝呢?”
关洛阳反问了一声,随即摆了摆手,“现在聊这个还太早,等我们彻底的胜利了之后再说吧。”
林灵素听了他那话,心头猛的一跳,下意识便想反驳,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没皇帝,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道君皇帝在的时候,朝中很多事情,就都是那些大臣们自己商量着来,只是奸臣掌权,才弄得乌烟瘴气,若是皇位虚悬,或者皇帝从不发言,把当初那批人全部换上心怀黎民的能臣,或许
林灵素若有所思,又想起韩世忠的事,也跟关洛阳转述了一遍。
“哦?”
关洛阳惊讶道,“韩世忠居然能做出这样的决断?”
他本来准备闭关出来之后,就突击汴梁城,设法弄死皇帝,然后控制汴梁朝廷,掌握着边军的粮草,逼迫韩世忠和边军弃暗投明。
但韩世忠居然玩了这一手,看来也早跟汴梁那个皇帝离心离德了。
“看来”
关洛阳转身看向汴京方向,“你真是死期该到了。”
日近正午,汴梁城外,一骑快马飞奔入城。
守城的士兵和道官没有敢像往日一样,故作姿态的盘问一番,手脚缓慢的检查文书,然后再把不懂得孝敬的驿使指点一条弯路。
这回,守城士兵躲的比谁都快,甚至就地一滚,险些被马蹄踏中,城楼上的道官,也是一点多余的话都不敢讲。
因为入城的那人穿着禁军统领的服饰,盔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