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解开,命不再捏在那人手里,就没人能拦我。”
苏兆言点点头,眼中露出赞许:“当年把北楼交给你,确实没错。”他站起身,从竹窗看向后山,叹了口气:“连我这一身冷血都要热了……”
程漆也不便多扰,跟着站起身:“那我就下次再来……”
“找好地方了吗?”苏兆言忽然回头问。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也还是没人能跟上他跳脱的想法。程漆顿了下才反应过来:“在找。”
“后山还有个小院,”苏兆言语气淡淡,“三间房,不大,我无聊的时候搭的,平时没人。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过来。”说完,又补充一句:“除非有人能解开我的阵法,不然没人找得进来。”
程漆:“……”
“怎么样,”苏兆言问,“来不来?”
“……来。”程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拱手:“多谢师父。”
—
“搬家?”
刚沐浴过,躺进暖和的被窝里,陶枝一头墨发还微湿,被程漆卷在手指间把玩。
“嗯,”他翻个身,搂着她滑嫩的腰身,指腹轻轻摩挲,“换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省的你整天提心吊胆的。”
陶枝靠在他身上,动了动:“我也没有提心吊胆……”
程漆“啧”一声,手往下滑,捏着她绵软的臀肉,“天天出房门先东张西望一顿,当我看不见呢?”
陶枝不好意思地抿抿唇。
两人静静挨着躺了一会儿,陶枝轻声问:“阿婆怎么说?”
“住了这么些年,感情在这儿,肯定舍不得,但她不说,”程漆用腿夹住她,把她整个人压自己怀里,声音低沉,“连累阿婆这么大岁数还得挪动……”
陶枝用手环住他精瘦的腰:“阿婆不怪你的。”
程漆笑一下:“我知道。”
等以后尘埃落定,他们再回来。
不会太远。
陶枝窝在他怀里,乖顺地呼吸。程漆想着事情,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她半阖着眼,都快睡着了。
他伸手摸一下她头发,还湿着,于是就找到了不让她睡觉的理由,翻身压到她身上,低笑着贴到耳边:“困了?”
声音低醇,带故意的挑逗,陶枝耳朵一痒,忽闪着张开眼睛:“……嗯?”
“头发还没干,”程漆说着,手悄无声息地探进她衣摆里,四处揉捏,“这么睡了明早又要头疼……”
“没事……”陶枝嘟囔一声,困倦得很,抓着被子盖住脸,“我睡了……”
“不行,不能让你头疼,”程漆隔着被子啄她的脸,笑得可坏,“那我不心疼吗。”
陶枝被折腾得睡意没了大半,从被子底下踹他一脚:“烦人!”
程漆压在被子上,一点点扯下被沿,露出她凌乱的发和蹙着眉的脸,轻笑着舔了舔她眉心皱起的那块儿,“还有更烦的要不要?”
他手隔着被子在她胸前揉来揉去,陶枝察觉到他的企图,彻底醒过来,恼火瞪他:“都多少次了!你就不能歇歇?”
打从成亲以来,程漆像不知疲倦一样,天天晚上缠着她。到了第二天陶枝起不来床,他却生龙活虎精神抖擞,气得陶枝牙痒痒。
“要不你别在我跟前晃,”程漆咬住她开开合合的嘴唇,用力吮一下,然后去勾她躲闪的舌头,“看见你我就想……”
陶枝被亲得气喘吁吁,脸颊泛红,在间隙咬牙问他:“你就不累吗!”
程漆一挑眉。
男人被媳妇儿问累不累,就跟问行不行一样。就是不行,也得行。
更何况他不仅不累,还非常精神。
程漆半直起身,手一使劲把她身上被子全扯下来,精悍身子再覆上去,“你试试就知道了。”
火盆烧得旺盛,灯影昏黄,红烛流泪。陶枝这觉终究没睡成,最后哭着求他才被放过。
一切激情和欢愉止歇,满足就像温水一样轻轻漫上来,程漆搂着她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湿润脸颊。
过了好一会儿,忽然道:“什么时候能有个娃娃?”
陶枝后背还麻着,把头埋进他怀里,气哼哼道:“你就等着你。”
程漆勾唇,手指滑到她平摊小腹,在肚脐捏了捏:“看来爷还得努力。”
陶枝用力掐他的腰。
室内一片静谧,过一会儿,程漆又问:“你喜欢丫头还是小子?”
陶枝抿唇,不答反问:“你呢?”
程漆想了想:“还是小子。”
陶枝挑眉:“不喜欢丫头?”
“不是,”程漆把两人身上的被子盖好,“我怕生个丫头,太像你,我舍不得嫁出去。”
陶枝眨巴下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终究笑了。
“不过真生了,什么都行,”程漆心满意足,灭了灯,把她搂紧,“睡。”
陶枝在黑暗里摸索着抓到程漆宽厚的手掌,五指交握着,安心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七哥:我行不行?
枝枝:(哭着)你行你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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