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生朋友一起唱歌喝酒。
并且这个女生朋友是同一个人,都是圈子里的有钱家小姐林好。
井斯年进包厢后看到富海棠也在,眼睛瞬间眯起,怎么又被富海棠撞上他来参加女生朋友的聚会。
林好去国外玩了半年,回国来想聚一聚开个排队,而他和林好家里是世交的关系,因此他才过来。
井斯年老老实实地坐下,距离富海棠两个人远,林好过来邀请井斯年唱歌,井斯年指了指自己嗓子,说不舒服,不唱了。
林好只好作罢,又去找富海棠唱歌,富海棠唱歌很跑调,之前在夏春心面前就表演过她的歌喉,高高兴兴地唱得很嗨。
富海棠今天不想唱,摆摆手,不唱,低头喝酒。
富海棠在看到井斯年迈进包厢的那一刻,就知道浪子不会回头。
她想喝酒,想当作这是最后一场相逢,以后再看见他就当作不认识他,也不去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井斯年看到富海棠喝酒,还记得她上次喝到吐的事,走过去按住她酒杯:“棠棠,不喝了。”
富海棠抬眼看他,双眼通红。
红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里仿佛写着——关你什么事。
井斯年最怕富海棠红着双眼看他的表情,有脆弱,也有倔强。
他认输,只能挪开手掌,坐回到一旁。
不知不觉间,富海棠喝了很多酒,喝到要吐。
林好不知道富海棠今天抽的什么疯,怎么自己把自己灌醉了,连忙扶富海棠去吐。
井斯年拦住林好:“我来吧,我认识棠棠。”
林好知道井斯年虽然恋爱谈得多,但恋爱时都是绅士,从来没有其他纨绔子弟那种没品的乱来,于是放心地把富海棠交给他:“照顾好她啊。”
井斯年点头,自当会照顾好他的小花。
富海棠这次喝的又是谁也不认识了,吐到井斯年衣服上,还吐到井斯年手里。
井斯年和上次一样,没有嫌弃小姑娘,脱了外套帮小姑娘擦嘴,带小姑娘去客房休息。
小姑娘突然醒来,像是在耍酒疯,又哭又叫又骂:“井斯年王八蛋!”
井斯年应声:“是是,我是王八蛋。”
小姑娘又抱着他哭,又咬他:“为什么你是个王八蛋啊,为什么!”
井斯年任由她咬:“对不起。”
富海棠突然一声拔高:“狗改不了吃屎!”
井斯年定定地看着她。
富海棠又一声变低:“可是我又不是屎啊,我是朵花,我是海棠花啊,我是富贵花。”
井斯年轻道:“是啊,你是海棠花,你是富贵花。”
富海棠好像有一瞬间看清楚了他,哭得泪流满面:“你要睡我吗?我给你睡,你别再来缠着我了,好不好?你别再折磨我了。”
井斯年一瞬间眼睛红了。
他缠着她,就是在折磨她,他让面前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这样伤心。
他好像确实不应该在缠着她了。
井斯年给乔灿灿打电话,找乔灿灿帮忙照顾富海棠。
乔灿灿来了以后,富海棠睡得昏天暗地,而井斯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认真地看着小姑娘豪放的睡姿。
乔灿灿轻轻拍了拍井斯年肩膀,井斯年和乔灿灿一起走出去。
乔灿灿在家睡得好好的,被井斯年叫来,困得直打哈欠,忍着困意问井斯年:“她没办法相信你,是吗?”
井斯年用力搓脸:“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就是不信我。”
乔灿灿直言道:“说实话,如果我是富贵花,我也不信你。”
井斯年沉默。
其实乔灿灿说的,井斯年又何尝不知呢。
风流债太多,如今算是反噬了吧。
乔灿灿说:“行了,你回去吧,富贵花到底年纪小,过年才二十岁,你不能让她年纪轻轻就不相信爱情吧?或者,井斯年,我问你,你爱富贵花吗?如果爱,我就不劝你回去了。”
井斯年唇角轻动,说不出“爱”这个字。
乔灿灿了然叹气,进里间说:“我陪她睡,和上次一样。”
井斯年半夜离开,也没走多远,就在楼下吹风让自己清醒。
他是真的很想抱着富海棠在怀里,和富海棠打打闹闹,让富海棠在他脸上画乌龟也行,那样的话,日子也过得有趣,有滋有味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浑浑噩噩,没有目标没有未来。
富海棠第二天醒来,头晕到要炸掉,像仍然在一圈一圈地坐过山车,一个劲儿的晕。
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看到的是乔灿灿,她又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前一晚发生了什么。
乔灿灿看她睁眼,就给她喝从药店买来的醒酒药。
富海棠记起井斯年来,猛地睁开眼:“那王八蛋没碰我吧?!”
乔灿灿失笑,揉了揉她脑袋:“宝贝儿,那王八蛋还不至于趁人之危。”
富海棠又闭上眼,眼前莫名闪过井斯年一动不动红着眼睛着她的画面。
井斯年他,居然没有碰她。
算了算了,不想了,过去就过去了。
*
富海棠换了手机和微信,有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