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的这十个承诺, 每一个都说到了夏春心的心窝里,承诺如蜜, 盈满了她整颗心窝, 心窝里都是甜的。
她可太愿意和祁漾回家了,红盖头底下的眼睛早已水汪汪泪蒙蒙, 她相信祁漾这次一定能信守诺言。
她对祁漾用力点着头, 点得红盖头都跟着她一起晃,抬手就要掀开红盖头。
夏修明被这孙女吓一跳,忙按住道:“哎哎停,心心,这东西不是让你自己掀的!”
卧室里的围观者们哗哗笑开,夏春心顿时不好意思羞红了脸, 得亏有红盖头蒙着脸, 莫名思绪转了个弯,想起和祁漾那次初吻,也幸亏祁漾在黑暗里吻她。
司仪看笑了,挑动气氛,大声喊着问:“请问新娘, 你愿意让新郎掀开你的红盖头吗?”
夏春心没多想, 就顺着司仪大声喊的语气, 也下意识大声回着,“我愿意!”
夏从霜哭笑不得, 赶紧一巴掌拍到她腿上, “你矜持点, 小点声。”
夏春心虽然不是初次出嫁,都是二婚的人了,但婚礼真是第一次,紧张作祟,刚才就话赶话的大声回了,现在回过劲来,也不好意思了,头埋得很低。
这接亲接得可太热闹了,司仪打趣道新娘子都等着急了,夏修明和夏从霜都恨铁不成钢,一个劲儿地小声嘱咐夏春心要矜持。
祁漾已然笑得满眼宠溺,即将迎娶这辈子最爱的人回家,这是多么美好幸福的时刻啊。
祁漾拿起喜秤,一点点轻挑开夏春心脑袋上的龙凤呈祥红盖头。
新娘的下巴一点点露出来,而后是轻翘的红唇,再是微颤的眼睫,整个红盖头掀开,新娘抬眼望向新郎,双眸闪着羞涩与紧张,也闪着爱意。
这一刻的新娘仿若是最美时刻,整个人像盛开得最艳的那朵花儿,盈笑着美人的含情待嫁心。
房内的拍照声音都突然停止,被新郎新娘的含笑深情对视所震撼到。
冷几许更是想要尖叫,天作之合的新郎新娘也太帅太美了啊啊,嫂子完全没盘发,就是长卷发披肩,头上是一个闪亮的钻石王冠,白色头纱披肩,清透的妆容清纯而又有仙气,哥哥穿着燕尾服,本就帅的模样,此时眼角都是温柔笑意,与嫂子对视时,两个人眼里都有浪漫幸福向外溢出,这画面太美了!!
祁漾微微倾身,做双手抱她的姿势,声音动听温柔,也轻得像羽毛在撩她的耳朵,“老婆,我们回家。”
夏春心徐徐轻笑开,红着双颊,向他递出手,“好,我们回家。”
但夏春心的手还没碰到祁漾肩上,乔灿灿着急的声音陡然高山拔起般传了过来,“等——大佬等等等——你还没找新娘的鞋呢!”
全场再次轰然笑开,可不是吗,新娘的高跟鞋还没找呢!
“对对,差点把这事儿忘了!”富海棠说着从后面钻出来,昂首挺胸摆着刁钻的伴娘姿态,“新郎请找吧,新娘的一双两只红色高跟鞋,找到了才能抱新娘回家!”
富海棠是觉得自己非常有威严气势,可她年纪太小了,还是大学生,这话说得毫无威慑力,夏从霜都听笑了。
于是夏从霜走出来又说一遍:“祁漾,找吧,找到鞋给心心穿上,才能领回家。”
井斯年&周嘉礼:“……”娶个老婆可太难了。
祁漾已经经历太多考验,自然不差这一个,全然接受点头道:“是,姑姑。”
夏春心的卧室很大,都快赶上普通人家的两室一厅,不过还好卧室不像客厅有那么多装饰物,可以藏鞋的地方不多。
一般婚礼藏鞋的套路也都差不多,井斯年和周嘉礼熟门熟路地指挥祁漾去拍夏春心的婚纱裙子,看是不是藏在裙子下。
但是没有:)
祁漾拍裙子的时候,轻声问夏春心,“老婆,在哪?”
绍权在那儿嘚瑟喊,“哎哎,干嘛呢,不准说悄悄话啊!”
夏春心也想说悄悄话啊,可惜她爱莫能助,小声回说:“她们把我眼睛蒙上了,没让我看。”
夏春心说这句话的时候,房间恰好安静,她的声音刚好被现场人都听见,大家鼓掌大笑,“新郎加油吧,新娘也不知道在哪儿呢。”
祁漾失笑着揉了揉夏春心的脑袋,满眼亲昵,“没事,相信老公能找到。”
接下来,井斯年和周嘉礼纷纷找床底下、床头后面、床头柜里、衣帽间、窗帘后,凡是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一只鞋都没找到,俩人实在不知道这鞋还能往哪藏了。
乔灿灿和富海棠俩人得意洋洋地向新郎伸手,“来吧,红包拿来,犒赏我们伴娘,可以给你一个小提示。”
祁漾挑眉,让两位伴郎奉上红包,而后他目光扫了一圈,不等乔灿灿和富海棠给提示,他走到爷爷面前,行李道:“爷爷,麻烦您站起来一下。”
夏修明坐在凳子上,愣了一瞬,随即就佯装不悦皱眉道:“干什么让我站起来,不尊重老人啊?我坐这儿怎么了。”
井斯年瞬间想通,单腿跪地看向凳子底下,就见到一只红色高跟鞋被胶带给贴到了凳子底下!
“这谁贴的啊?不趴下看都看不着,”井斯年可太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