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猎联盟。
桓松看着昏迷在床的许行舟,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旁边的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男人也是面无表情,只从紧紧绷着的神色能看出几分担忧。
“孟叔,真的没救了?”桓松不死心的再次询问,目光时时瞟向躺着的许行舟。
被称作孟叔的男人沉默几秒,缓缓摇了摇头。
桓松眼睛瞪大一瞬,险些哭出声,再张口时嗓音带上了哭腔,“都怪我,当时什么忙也没帮上,我太没用......”
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孟任邦也不忍心看他这么难受下去。
可也别无他法,只能伸出手在他后背拍了拍。
“行舟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就跟我们对付狼人时用净化过的银具一样,他们对我们也有同样的伤害......”孟任邦皱了皱眉,“只是这次的狼人咬出的伤口沾染出来的毒性异常强烈,我们以往研制出的解药根本没用,除非找到一个狼人来作为试验,才有可能研制出新的解药。”
说罢,孟任邦又叹了口气,“现在还能上哪去找狼人,都死的死、藏的藏......这次怎么就突然出现狼人袭击人呢。”
·
狼人一族覆灭后,确实还留有一些逃出生天的,余下的则都被布鲁赫族及其他几个氏族中的血族带走,押去做了血奴。
许行舟同桓松此次正好去圣庭,回来的路上就遭到袭击,一时不防给弄成了这样。
“就是去拍卖场估计也没那么好的运气碰巧找到一个狼人,等找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行舟这毒也拖不了多久。”孟任邦颇为忧愁,拍卖场他已经派人去了,现在只能等消息传来。
桓松吸了吸鼻子,听到最后一句找到一个狼人,忽然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狼人、狼人!”
孟任邦见他忽地有了精神,不免异样。
只听桓松道:“许少跟我说过,血族圣宴前夕,卡帕多西亚亲王来过,并且身边还带着一个血奴。”
孟任邦听到“卡帕多西亚亲王”时脸上惊讶更甚。
“那个血奴,”桓松定定看着孟任邦,随后转向了许行舟,“就是狼人。”
孟任邦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如果卡帕多西亚就有狼人,凭着许行舟祖上和卡帕多西亚上任亲王的关系,不难借到那个血奴,孟任邦心中暗暗思索着。
桓松瞅了眼孟任邦的神色,终于收了鼻尖泛起的酸意,吁了口气。
***
此时此刻,被惦记的佐隐,正陪着祁宴走过一片蔷薇花丛。
这里是白珣的庄园。
白珣一个人坐着轮椅,在花厅中摆弄茶盏,非常有闲情雅致。
一条猩红细蛇正盘踞在他手边,不时吐两下蛇信。
“殿下来了。”
白珣正欲沏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祁宴的方向。
猩牙也在同一时间转了转脑袋,头顶上的蛇冠立起,收了吐出的蛇信子,并做出了一个十分人性化的动作。
它朝佐隐的方向呲了呲牙。
“牙已经长出来了?”祁宴淡笑着走过,把盘踞桌上的猩牙拿了起来,在它又一次想用蛇身缠绕上他的手腕时拍下。
猩牙被拍掉了也不老实,尾巴晃了晃,在祁宴垂眸观察它的牙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上祁宴指尖。
猩牙的牙刚一接触到祁宴的皮肤,尾巴就被什么东西扯住。
佐隐正拉着猩牙的尾巴,把它往后拖。
...
祁宴轻笑一声,看了眼反转身去就要咬向佐隐的猩牙,以及牢牢锁住后者七寸的佐隐。
“殿下今日很高兴。”白珣微笑着轻声说道。
祁宴不置可否。
白珣又摆出两个茶杯,沏茶的动作娴熟,十分随意。
行云流水间茶香四溢,在阵阵蔷薇花香中也不显逊色,袅袅白雾升起,清香扑面。
白珣总爱鼓弄一些这类稀奇古怪的东西。
祁宴坐在对面,看得兴致盎然。
每次从封印中苏醒时待在白珣这儿,总能看到许多他在卡帕多西亚没看过的新奇事物。
直到听到一声低哑的“主人”。
祁宴这才往佐隐的方向瞥去。
佐隐眉头紧蹙着,想把一直缠着他手腕的蛇甩出去。
黏糊糊的,让他不舒服。
狼人一族自来都生活在温暖干燥的地方。
就是族地也远在远离一切湿冷的地界。
白珣将沏好的茶往祁宴跟前一推。
祁宴接过,闻着茶叶的清香,不同于有些血浆中带来的腥气,十分难闻。
佐隐走过来看了看,突然发现自己从未见到过祁宴进食。
......
白珣这才将视线投向佐隐,看到缠绕在佐隐腕间的猩牙,不禁失笑,“猩牙很喜欢你。”
佐隐面色冷淡,“喜欢我捏它命门?”
蛇的七寸素来都是命门所在,一旦被人把控住,就再难逃脱。
更甚者,微一用力还会死亡。
这里是它们的心脏。
白珣笑着摇头,他也不知道猩牙怎么会突然缠上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