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朔棉被里,咕咚滚到他怀里。
周朔感觉到动静,猫眸睁开,一睁眼就看到怀里多了个朝思暮想香香软软的女朋友。
周朔:“……”
周朔:“怎么不在隔壁睡。”
林笑音说:“我睡不着,好焦虑。”
周朔气息一乱,无措地看着她。可是望着怀里的女孩,他语调又情不自禁地软下来。
周朔:“……笨蛋,没戒心。”
林笑音:“?”
林笑音:“为什么在男朋友家里需要有戒心?”
“……”
周朔一时无言以对。
林笑音贴得太近,他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稍微离她远一点,顺便把自己的枕头也往一旁挪了挪,让出位置,好让林笑音把枕头放上来。
然而林笑音十分顺畅地滚过去,双手抱住他的腰,身体缠住他,依偎在他肩上,一副这样果然舒服多了的样子。
周朔:“……”
周朔的喉结一滚,连声音都沉了一点。
因为他这张是单人床,周朔平时一个人睡刚刚好,林笑音也挤上来,两个人一动都会有身体接触,只能抱在一起。
周朔语气无奈却又纵容:“别闹,你这样,我不可能睡得着了。”
“呼……”
林笑音睡着了。
周朔:“……”
他登时就有一种浑身泄气的感觉。
周朔无可奈何地瞥着怀里的女孩子,抬手轻轻拨开她软软的黑发,低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亲。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现在实在太累了。
周朔抱住林笑音,牺牲自己一条胳膊给她当枕头,也闭上眼睛。
*
这一觉睡得意外得好。
两人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周朔从身后抱着林笑音。
虽然只是抱着睡觉,但意外得很舒服。
周朔醒了,垂首亲林笑音的脖子,觉得她像个小充电宝,抱着睡一会儿电量就上升了。
林笑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蹭蹭周朔的下巴。周朔最近大概确实是很忙,至少两三天没顾上刮胡子,下巴上居然有一点胡渣,单看外表影响还不大,但已经贴得皮肤上已经感觉得出来,扎扎的。
这种情况,对于爱干净的周朔来说很少见。林笑音伸手摸了摸,竟然觉得很好玩。
*
只可惜轻松的时光毕竟短暂。
在周朔家里补了觉,林笑音当天的画画任务没画完,回到家里以后,一直窝在电脑前面,连夜画画。
因为欠了一天进度,林笑音连续几天都在加班加点地补,希望能将失去的进度补回来。
这天夜里,凌晨三点,林母浅眠起夜,醒来发现女儿房间的灯居然还亮着,吓了一跳。
她推门进去,唤道:“音音,怎么还不睡?”
林笑音趴在桌子前面,右手还维持着画画拿数位笔的姿势,但显然已经没了握笔的力气,笔滚到一边。
她一动不动。
林母经历过以前的事,在女儿的事上紧张到不行,极其容易杯弓蛇影。见林笑音这样趴着不动,她当即吓得魂不附体,冲过去摇晃她:“笑音?笑音?!”
林母摸到女儿皮肤是暖的,还不等松一口气,仔细一摸又觉得不对劲,笑音分明烫得很不正常。
林母只觉得脑海中的一根弦“啪”地断了。
她一边用力想抱起女儿,一边慌乱地拿手机要打120,同时喊道:“老公!老公!!”
林父一向来睡得也不深,且即使睡着了也很警觉,一听到妻子的呼喊,马上就苏醒奔了过来。
林父刚冲到女儿房间,林笑音也恍恍惚惚地醒过来了。
林笑音感觉身体很重,整个人昏昏沉沉,明明浑身燥热,却又感觉手脚发冷。
她睁开眼,好像很疑惑自己在哪里:“爸爸,妈妈?现在几点了?”
她一出声,才发现喉咙很痛,不由咳嗽了两声。
林父林母刚才看她那样子都吓坏了,见女儿醒来才略微松了口气。
但林母根本不能完全安心,她抱着林笑音,撑起女儿的身体,说:“你发烧了,走,先去医院看看。”
林笑音隐约想起自己的稿子还没画完,但她也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构思握笔了,只能把手机拿起来,放进口袋里,摇摇晃晃地跟着父母出门。
凌晨三点半,夫妻两个带着发烧的女儿,连夜打车去最近的医院挂急诊。
“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
急诊医生看了林笑音出来的数据报告,下了结论。
“去拿药吧。”
林母着急问道:“要住院吗?”
医生:“?”
医生奇异地看了一家三口一眼。女儿只是有点不舒服,就大半夜全家出动的家庭还是不太多见的,尤其这女儿也不是几岁大的小朋友,看患者信息都26岁了。
但医生还是好脾气地说:“不用,自己回家休息就可以了。就算天气暖和了,也不要大意。”
一家人对医生千恩万谢。
林父去排队拿了药回来。
林母对着林笑音张了张嘴,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