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不仅没有变过,在后宫生活中,这中性格愈发坚定明显。
如果是在从前,她说不定也会去轰轰烈烈爱一场。最后爱情没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再重新去找下一个就是。
可是现在不行啊,爱情没了,散也散不了,年纪轻轻就独守空房,自助吃多了也会腻啊。这绝对不是在恋爱,这是亲手在给自己挖坟墓。
她所有的勇敢,曾经蠢蠢欲动的心,都被扼杀在了后宫不断冒出来的新人,以及不断增加的孩子中。
永远忠于自我,坚持自我,这才是她在后宫,能安身立命的关键。
万柳垂下眼眸,自嘲地笑了笑。工于心计爱算计,听起来似乎不那么好听。
但她觉着,不管在什么世界,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男人的良心上,这也太不靠谱了。
面对康熙的质问,她还真是回答不出来。他是帝王,他哪里对不起她,这些她都说不出来,总不能真要他独宠她一人吧。
说出来,要是他答应,她会觉得太过随意。换了她是女王,有那么多新鲜可口的男人可以选择,要她全部放弃,她也不愿意啊。
灵魂的契合,说起来有点儿玄乎。她爱真真切切身体摩擦带来的愉悦,远胜一切无法言说无法准确衡量的东西。
要是他不答应,显得她挺自讨没趣,自作多情,自抬身价......
总之,都是一场笑话。
康熙见万柳半天都没有说话,他哼了一声,说道:“你也答不出来是不是,我待你的好,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好言好语跟你说无用,非得逼着我对你用强。万妞妞,你说你是不是浑身的皮都在痒,不收拾你不舒服?”
滚你大爷的,万柳怒瞪了回去,康熙对她抬了抬下巴,冷笑道:“你还有脸跟我急,先前你说的那些话,你摸着良心说说,你怎么有脸说得出口?
十二病了,我要守着,你以前怕皇玛嬷为难你,所以你把我推了回去。你从来不在乾清宫过夜,享受完就跑。
我不找你,你从来不会主动找我,就是我找你,你也懒得回应。你待我没有半点儿真心,不及其他人对我的万分之一,你还想我怎么待你?”
万柳听到在他的口中,自己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渣女。她是渣,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彼此彼此。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还击道:“那皇上还来做什么?”
康熙笑了笑,说道:“我不来,你估计一辈子就这样了。我来拯救超度一下你,好让你改邪归正。”
万柳嗤笑出声,直接道:“呸!”
康熙不知为何,紧绷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他走过去,将她紧紧搂了搂,靠在她颈边深深吸了口气。
在她翻脸之前,松手放开她,大喇喇斜倚在软垫上,拿下巴点了点茶壶:“倒茶,规矩呢?”
万柳坐着一动不动。
康熙立马补充道:“这是圣旨!”
万柳斜眼横过去,不情不愿要去拿茶壶。康熙蹭一下坐起身,抢先拿过了茶壶,说道:“算了,我怕怨气太重,喝下去会坏了肠胃,”
康熙给自己倒了碗茶,顺带给万柳也倒了一碗,往她那边推了推,说道:“喏,我一辈子都没有做过这些事,你看,我什么都为你做了。”
万柳橘子都吃饱了,她根本不渴,看了一眼茶碗,似笑非笑地道:“奴才不敢喝,这茶怨气太重,奴才吃后,也怕会坏了肠胃。”
康熙自顾自拿起了茶碗,也不理会她,说道:“你爱喝不喝,反正你不会亏待自己,在园子里你过得比谁都好,差点儿就快蹦上天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呢,没有老子的允许,谁敢去替你出去跑腿,你在外面买的烟花爆竹,休想能进得了畅春园。”
万柳脸黑了,狗东西还监视她!
康熙讽刺地道:“瞧你那小气样,成天就知道银子金子,想要热闹又抠抠搜搜,你抠出的那几个大钱来,能买得到什么好的烟花爆竹,顶多只能听一个响。
紫云堂所有的烟花爆竹,都是我吩咐造办处给你送来的,我没有问你要银子,你就阿弥陀佛吧,还敢给我脸色看!”
万柳不知道外面的物价,她哪知道康熙是不是在顺便吹牛,面无表情地道:“奴才真是多谢皇上,奴才穷得很,哪敢跟坐拥天下的皇上比。
奴才一个月就那么点月例,不一个大钱掰成两个花,估计连饭都吃不饱。奴才好不容易挤出点银子,买到能听个响的应应景,奴才就满足了。”
康熙气得将茶碗一扔,“说你没有良心,你还打蛇随棍上了。紫云堂的花销,就是把你藏的私房银,全部拿出来都不够。都是我从私库里给你补了来,你还好意思在这里给我装傻充愣。”
万柳愣住,她还真不知道康熙自掏腰包补了紫云堂的花销。她撇了撇嘴,她又没有撕锦缎布帛听个响的癖好,就是他私下补贴,也补不了几个银子。
康熙觑着她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又在暗中编排他。他想骂她,想了想又算了,她说出来肯定没什么好话,耳不听心不烦。
他看了看屋角的座钟,长叹了口气,站起身往净房里走。没走几步又回转身,伸手拉起了她,裹挟着她一起走去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