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也洗洗?”
万柳想笑又忍住了,说道:“奴才不洗,皇上你去洗吧。”
康熙冷冷一笑,弯腰一拉,挟裹着她往净房里面走,嘴里振振有词:“怎么懒成了这样,连洗漱都懒得洗了。没事没事,你既然懒得动手,我帮你好了。”
万柳忏悔,因为她的引导,每次康熙与她都不太走寻常路,早已放弃了炕上这种常规鼓掌之地。
他更是无师自通解锁了各种姿势,而且本事越来越高,颇有些超过她这个领头人的趋势。
康熙头埋在她的怀里,直憋得透不过气才舍得抬起头,眼尾都是红意,深深呼出口气,满足长叹:“溺死在这里也愿意,怪不得人都说温柔乡,英雄冢。”
万柳手掌糊上他的脸,推得他头往后仰,长腿一抬站起身,白了他一眼,他算哪门子的英雄。
康熙也不生气,依旧傻笑个不停,慢悠悠站起身,看着身下她放换洗衣衫的矮案,说道:“这个不错,下次我让人给你做一个紫檀木的送来。”
万柳嗤笑,又是紫檀木。她擦洗着身子,已经先乐完,到了该算账的时候了。
她也不拐弯抹角,问道:“皇上,这次你去木兰围场,是不是本来叫了卫妹妹随行?”
康熙愣住,凭着本能直觉,绝不正面回答,他又非常敏锐,直接问道:“谁告诉你的?”
他见万柳板起了脸,咳了咳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看看水有没有冷,冷了让奴才重新换热水来。”
万柳冷笑,他还想装傻,身子挡住他伸过来的手,不客气地道:“是不是皇上开始要带她去,后来又不带了,所以卫妹妹才生了病?”
康熙见装傻不行,干脆说道:“我是皇上,想带谁去就带谁去,卫氏生病是她不懂规矩,生了妄心!”
万柳咬牙,指着水桶道:“皇上洗快些,我们得好好理一理。”
康熙急了,绷着脸道:“你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先前还好好的,用完你是不是就不认账了。万妞妞,你就是个翻脸无情的负心汉!”
万柳差点儿没被口水呛死,这也太荒唐了,他怎么有脸说出口的?她实在懒得理会他,转身走出净房,坐在罗汉塌上等着他。
康熙磨蹭着走出净房,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施施然朝她走了过来。
万柳也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他的神情,想必已经在里面想好了说辞。
果然,他走过来坐下,语重心长地道:“你不能每次都为了些芝麻大点儿的小事就跟我急,咱们都这么久没见了,见到之后就该好好述说离别之情。
你就是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乱想,这点不好,一定得改。”
万柳不理他的左言他顾,直接道:“皇上出尔反尔,本来说好要带其他姐妹去的,来了万寿宫一趟,突然所有人都不带了。
你让别人怎么想?太皇太后也没有过问,由着皇上胡来?”
康熙脸沉下来,沉到一半又勉强扯出个笑脸,说道:“你就是想着自己,怕被皇玛嬷责罚。皇玛嬷又不会吃人,要是只带你去,不带其他人,她才会觉着你不懂事。我谁都没有带,她自然不会理会。
你也说我是皇上,我怎么就胡来了?别人怎么想,怎么生气生病,那是她们想不开。
我只管着你一人,就已经招架不过来,我若是要一一体谅,那我岂不得累死。
哪来的规矩礼法,皇上还得看着妃子的脸色行事了?啊,不是说你,你别多心,你是唯一的例外,你与她们不一样。
不过我就算让着你,你还是得讲道理。要是我带了她们去,你肯定又得生气。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眼小得很,就是十足的醋坛子一个!”
万柳快被他气笑了,她管他个二赖子带谁去,她只要不因为他的发疯,不被其他人将帐算到她的头上。
康熙见万柳脸颊气得鼓鼓的,又缓和了神情,轻言细语地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啊。
我带别人去,你也生气,我不带别人去,你也要生气。我真是里外不是人,简直比处理朝堂上的政事还要难。”
万柳被他的诡辩与厚颜无耻气得半死,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他能做皇上,做大事之人得拿得起也放得下,
至少他不要脸这点,就无人能及。
她眼里冒火,蹭一下跳起来,拉起他往外推,气咻咻地道:“奴才要歇息了,皇上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前朝后宫都要皇上费神,若是皇上脑子以后不够用,就是奴才的大过了。”
康熙被她推着往外踉跄前行,转头瞪着她威胁:“大胆,怎么这么粗鲁,再动手我要治你个大不敬的罪,我真生气了啊!”
万柳沉着脸不吭声,手上用力,连拖带拽,把他推到了门口。
康熙扑了几步,在门槛前站稳身,看着回头看过来的梁九功他们,立刻胯下了脸。
屋外候着的人吓得忙垂下了头,康熙理了理外袍,装作若无其事,抬腿跨出门槛,背着手大步往外走了去。
幸好万柳后来一直平安无事,她也就没有再与他计较。到了九月,康熙亲奉太皇太后,再次巡幸五台山。
万柳因为常年跟着太皇太后礼佛,不用康熙亲口提,她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