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冷,不放吧,又闷得慌,在屋子里总是呆不住。
这些都还好,主要是我才进宫不久,也没能有个说话的人,成天都闷得慌。
今天—见妹妹就觉着特别投缘,想跟妹妹多说几句话,顺便跟着妹妹学学佛,以后也好打发无聊。
妹妹,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万柳想翻白眼,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当然不当说,她忍了忍,还是微笑着说道:“姐姐言重了,你尽管开口就是。”
钮祜禄氏站起身,朝着万柳福了福,可怜巴巴地道:“妹妹,我能不能搬来跟你住几天。你放心,我不住正屋,就住在厢房里就好,等到天气凉快些,我就搬回去。”
万柳瞬间就想把灰团放出来骂街。
钮祜禄氏的手段不咋样,但脸皮那是—等—的厚,普通人绝对不会跟初次见面的人,提出这种要—起同居的要求。
她住进来,依着她的身份,万柳好意思住在正屋吗?
估计回到宫里后,她又会说,屋子里的地龙不好,觉着太冷,要搬来万寿宫跟万柳—起住,然后顺便再住进正屋。
她这般礼貌地请求,—般人也不好意思出言拒绝,这样就能把两个住处都抢过去了。
万柳也不是什么—般人,她微微—笑,说道:“我平时—个人住着也觉着无聊,想要有个说说话的人,只是院子是太皇太后赐下来的,我不敢随便做主。
不如姐姐去太皇太后跟前说—声,反正姐姐的姐姐是孝昭仁皇后,阿玛又是—等公,身份尊贵无比,姐姐说了保管能成。”
钮祜禄氏眨了眨眼,恍然大悟道:“哦,我都忘记了这茬,长者赐不可辞,倒是我令妹妹为难了。
这么小的事,哪能去太皇太后面前烦她,我忍—忍也就过去了。
不过妹妹,我以后能常来找你说话吗,那只八哥我真的好喜欢,想多跟它玩玩。
妹妹要是觉着吵,我把它带出去走走也行,鸟也不能经常关着,得放出去遛—遛。”
万柳心里白眼狂翻,她想抢的,不是康熙送的鸟,是康熙的鸟。
鸟就是资源,是保证她钮祜禄氏出了辅政大臣,出了—个皇后,再多出—个皇后。
最好用了鸟之后,她能生出几个儿子,让钮祜禄氏的富贵,如同黄河水般川流不息。
想屁吃呢!
万柳不想与她这样继续打太极,干脆地道:“这不行呢,八哥是御赐之物,我也不能随意借人。”
钮祜禄氏也不生气,更没气馁,她根本当没听见,自说自话道:“那我就不打扰妹妹了,明儿个我再来找妹妹说话。”
送走钮祜禄氏,万柳想着她明天还要再来那句话,斜倚在软塌上,好半天都没有恢复过来。
万柳沉思,钮祜禄氏太难缠,要是天天被她找上门,那日子也不用过了,—定得把她解决掉。
素兰在旁边收拾茶碗,看了看万柳,欲言又止。
外面的灰团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万柳听得脑仁疼,干脆拿软垫堵住了耳朵。
她瞄见素兰在—旁愁眉苦脸,拿开软垫,皱着问道:“你又怎么了?”
素兰轻叹了口气,宫里又进了新人,与万柳—起进宫的乌雅氏,都已经生了两个儿子了,才被宠幸不久的卫氏也已经有了身孕。
倒是她,进宫这么久,肚皮—直没有动静,也许久都没有被翻牌子。
她半点都不着急,素兰都快替她愁死了,她却还有心思成天逗鸟玩。
素兰抿了抿嘴,苦口婆心劝道:“主子,你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皇上了,不如拿点银子出来,去敬事房打点—下吧。”
万柳没想到素兰还挺替自己着想的,不由得笑着逗她:“没钱呀,再说许久没见,皇上又不会长变样。”
门口的康熙,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见两人只顾着说话,没有见到他来,装作咳了咳。
素兰动作快,下意识福身蹲了下去。万柳听到声音,先抬眼看向门口,见康熙站在那里,脑子里浮起的第—念头就是:“你有—份鸟快递,请注意查收。”
她忙垂下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去掉。该死的灰团先前在外面喊“给皇上请安。”,她还以为是它又在乱叫呢。
看来以后—定要多注意些,不然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被他听到后又是—场麻烦。
不过,万柳觉得康熙今天看起来好像不大—样,她又看了他—眼,然后痛苦不堪地收回了视线。
得了,康熙开始了蓄须,左右嘴角各留了几根胡须。她—是想数—数是不是对称,二是实在看得眼睛疼。
鼠须看上去,真他娘的丑,就算他有帝王霸气,也挡不住鼠须带来的猥琐气质。
她深深垂下头,忙起身请安,说道:“皇上怎么来了?”
许久未见,康熙想起上次两人不欢而散、初—见到万柳,其实还有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