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话,他那么多妃嫔,当然得好好洗洗。
东屋是康熙的书房重地,她不敢随便进去,没有推辞,进了西屋卧房的净房。
里面早就放好了热水,万柳先前洗漱过,又快速洗了洗之后出来,康熙已经半躺在了炕上。
他身着一身明黄的绸缎里衣,像是颗柠檬一样,脸上带着蜜汁的微笑看着她。
万柳见到他这么快速,不由得怀疑他究竟有没有洗过。他笑着笑着,眼神渐渐深邃起来。
万柳顿时觉得,那种在树林里遇到狼的感觉又来了,令她头皮直发麻。
不过万柳有个大优点,就算再艰难的境地,总是会将事情往好的一方面想,绝对不跟自己过不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下来跳动不安的心,瞬间又勇气百倍。
她一直认为,这男女之事,要是不能拒绝,也不能随便应付了事。若身体得不到应有的欢愉,那岂不是双重损失?
万柳从炕尾飞快地爬了上去,她灵活的动作,看得康熙直呆了呆。
然后他嘴角慢慢上扬,顺手把她搂在了怀里,一个翻身将她放倒,轻笑着拉长了声音道:“嗯?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万柳才不理会他站不住脚的笑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胰子味,心道清洁这一关算是过了。
她闭上眼,默不作声佯装羞涩,仿佛手脚都没有地方放,小手乱舞。
手指触碰到不该碰触的地方,遇到阻碍之后,她停顿了下来。
现在这里还在半梦半醒之间,不大好衡量具体的情况。
龙精虎猛只是某些男人吹嘘出来的自信,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溜溜才知道。
康熙眼神渐渐暗沉,闷哼了一声,万柳觉得手触及之处,又增长了一圈。
她略微放了心,不是金针菇,也不是唇膏男,也没有太夸张。
康熙的一双手,除了骑射批阅奏折之外,还非常善解人衣。万柳的衣衫很快被扒下来,扔在了炕尾。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游移,最后停在了她的双膝盖上。
万柳生得白,膝盖的青紫,虽然今天不那么痛了,但是淤青看上去还是很夸张。
康熙神色晦暗不明,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膝盖,怜惜地问道:“还痛吗?”
万柳觉得痛倒无关紧要,她现在这个姿势被检查膝盖,又羞耻又浪费。
再说了,说痛以后就不用跪了吗,真是紧要关头一堆废话。
万柳轻轻摇了摇头,嘤咛一声,双腿往旁边一倒,左腿搭在了右腿上,似乎在躲藏,又似乎在欲拒还迎。
康熙眼神一变,口干舌燥喉咙发紧。他不再多问,扯掉自己的里衣随手一扔,接着迫不及待压了上去。
闷声不响鼓掌了许久,康熙的汗水滴落在万柳的脸上,她睁开眼,见他神情狰狞,脸上的痘印因为离得太近,显得无比清晰。
万柳脑子里所有的旖旎瞬间散去,咬着嘴唇纠结万分,手更是蠢蠢欲动。
康熙喘着气,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喃道;“快不快活?”
哎哟我的亲娘老子!
万柳实在忍不住,抬手抚上了康熙的脸庞,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大胆过,令他浑身一震。
她纤细的手指,不停温柔地轻抚过他的脸,他血液先是上涌,接着下行。
很快,他就痛苦而愉悦地闭上了眼睛,缴械投降,瘫倒在了她身上。
万柳说不出快活不快活,他的鼓掌技术也不功不过,当然她也有一定的责任,因为不熟,她的配合度不够。
这一次只能说是平淡如水,不值得回味。
万柳浑身被汗水打湿,黏哒哒腻得慌,身体扭动,像是条鱼一样,从他身下滑了出去,俯身捡起炕尾的衣衫穿了起来。
康熙翻过身,大喇喇躺在炕上,看着万柳的动作,眉头皱了起来:“你穿得这么整齐要去哪里?”
万柳扣着常袍的绊扣,笑着说道:“奴才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康熙只见过事后对他恋恋不舍的,没见过急着要走的,眉心紧得能夹死蚊子,不悦地道:“在外面不用去管宫里的那些规矩,你只管歇在这里就是。”
万柳才不想歇在这里,她只想事了拂衣去。
她更不想有任何地方违了规矩,又招惹到太皇太后,细声细气解释道:“皇上,奴才换了地方就睡不着,一睡不好奴才就会生病。
奴才怕到时候生病了,就不能更好的伺候太皇太后与皇上。所以奴才还是回自己的院子去歇息,反正这里也离得近,没几步路就到了。”
康熙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坐起身说道:“那你等等,我陪着你一起回去。”
万柳忙伸手制止了他,笑着道:“奴才自己回去就好,皇上送奴才回去,奴才怎么好意思,又得将皇上送回来,这一来一回,一整晚就过去了。”
康熙见她坚持,转而重又半躺了回去,觉得意犹未尽,殷切叮嘱道:“你回去早些歇着,我让梁九功给你重新送药膏过来,你的膝盖得去血化瘀。明晚我们再一起用饭。”
万柳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