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3)

祈求的远离小人,一点都没有用。

太皇太后看向万柳,见她傻傻盯着荣嫔,满脸的不知所措,皱了皱眉道:“万氏,荣嫔说你想害她,害三阿哥,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万柳像是才回过神,猛地转头看向太皇太后,忙跪了下来,惊恐万分结结巴巴地道:“奴才......,奴才......”

这时屋子外传来了请安声,接着门帘被掀开,康熙一身朱色行袍走了进来。

他脸上原本带着笑意,见到跪在地上的荣嫔与万柳,眉心紧拧,向太皇太后请安之后,才问道:“皇玛嬷,她们在你这里闹腾什么,哭哭啼啼没得让人心烦,只管打出去就是。”

太皇太后没有管她们,拉着康熙在手边坐下,慈爱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外面热,别跑来跑去,仔细着中暑。”

康熙脸上带着笑,说道:“我又得了只新训好的海东青,厉害得很,正准备去海子边放出去试试看本事,等打来猎物,到时候送来给皇玛嬷添菜。”

太皇太后笑着道:“好好好,只是你得注意着些,周边有狼出没,得多带些人才好。”

康熙笑着应了,转头看地上跪着的两人,眼神从万柳身上扫过,见她低垂着头脸色苍白,沉声问道:“你们究竟所为何事?皇玛嬷上了年岁,还敢在这里闹她,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绝不轻饶!”

荣嫔向前膝行两步,抬头泪眼朦胧看着康熙,将先前的话重又说了一遍。

她哀哀切切地哭道:“皇上,三阿哥还小啊,奴才实在是心疼,恨不得替他受过啊!”

万柳除了开始的始料不及,这时候早已经冷静了下来。

太皇太后与康熙,谁也不是蠢蛋,这种撒泼打滚,拿孩子做筏子的事,采信不采信,端看他们的心情了。

她甚至还在心中暗自数了一下,荣嫔这番话,嘴皮子上下翻飞不停,已经连着说了两次。

再加上她滚滚而出的眼泪,大夏天的,身体出这么多水,她难道不渴吗?

康熙只看了一眼荣嫔,便移开了目光。

她哭得双眼通红,眉毛也断了一大截,太阳穴上糊了黑乎乎的一块,

嘴上的口脂脱落,嘴角沾上了一块红印,唾沫干了结了白白的一块垂在边上,看上去实在不忍直视。

三阿哥请太医的事,也传到了他的面前,脉案他看过,太医虽开了药方,却在脉案中注明,可服可不服。

可见她哭得这样凄惨,康熙几乎以为三阿哥患上了不治之症。

康熙又看向万柳,她始终安安静静一言不发,脸上干干的,一滴眼泪都没有。

他看过后妃们太多的眼泪,早已经习惯了她们只要说上两句,就哭个不停,不禁有些好奇。

她是吓坏了,还是脑子没有转过弯来,于是出声提醒她道:“万氏,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万柳其实也很想哭,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可她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最不喜欢哭。

她的泪阈值太高,或者是泪腺坏了,流一次泪好比哈雷彗星撞地球那般稀有。

不过她相信一切都要讲事实证据,如果这些都没用,就算是包青天在世,也帮她翻不了案。

“啊?”

她抬起头,仿佛如梦初醒,连规矩都忘了,“回皇上,奴才脑子笨,一直在思考,万事总得有个由头。

奴才为什么要吓三阿哥,为什么要恨马姐姐。奴才想破了头,还是没有想通。”

接着她转过头看向荣嫔,诚恳地道:“姐姐,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荣嫔眼中闪过得意,嘴角不由自主往下撇了撇,说道:“妹妹这句话,我就更不懂了。这后宫之中,生下孩子的多了去,妹妹怎么就恨上了我。

再说妹妹还年轻,生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妹妹就是太心急了。”

万柳嘴张得滚圆,恍然大悟道:“原来姐姐说我是嫉妒姐姐得宠,还生下了三阿哥。姐姐不说我还不明白,以为自己疯了呢,原来我没有疯啊。”

她微微蹙眉,轻摇着头道:“不对,如姐姐所说,我要是嫉妒,宫里其他的姐妹肯定都会被我恨上,我怎么没有去吓其他的阿哥呢?

再说我的脸有那么吓人吗?如果真有这等厉害的话,干脆把我放到战场上去,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退敌,也是功德一件。

可是,姐姐,我说的话你千万别介意。夏季天气热,容易出汗,脸上的妆很快就花了。三阿哥哭,是不是被你的脸吓到了啊?”

太皇太后眼里溢出了笑意,端起茶碗装作喝茶。康熙眼角抽了抽,仔细打量着万柳,忍不住怀疑她又喝了酒,说话得把人气死。

荣嫔又羞又气,抬手想捂脸,又觉得不对,她急得脸都通红了,正要骂万柳时,康熙却出口打断了她:“够了,休得在这里吵闹!

马氏,三阿哥可还好生生的,你自己心里有鬼,成日神神叨叨,四处惹是生非。

以后呆在自己的院子,没有允许不许出来,若是再养不好孩子,就抱到别处去养!”

荣嫔吓得脖子一缩,脸霎时变得苍白无比,不敢再争辩,真正哭得伤心欲绝。

康熙又看向万柳,想笑却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