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欧阳直接把闲余的警察们也指挥了起来。
如同战时管理一样,警察们在各个路口,各个拐角,各个电梯门口全部双人双岗。
来看病的人都见了大天了。
“天啊,这是干嘛呢。”一位醉酒难受的人看着医院里面黑压压的警察,如临大敌一样,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吵架的也不闹了,撕扯的也放弃了,全都如同看西洋景一样,目瞪口呆的望着。
“这是什么人物啊,这么高的待遇。”
“额,估计是领导。”
结果,当孩子出来的时候,大家说不出话了。
小小人躺在大大的抢救床上,看着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脆弱。
看着满身都是插管的孩子,看着颜色发蓝发紫的孩子。
孩子妈妈,警察爸爸,心疼,揪成一坨的疼。真的想上去抱着孩子,想问问她,疼不疼,想看看她,哭了没有。
但,如同围墙一样的医生隔离了他们。
抢救床,飞快的进入了电梯。
当门慢慢关闭的时候,孩子妈妈握着嘴,泪水如雨,没有一点声音的痛哭。
想想昨天,孩子还咯咯咯的笑,现在,看着躺在抢救床上的孩子,真的,现在她能为孩子做任何事情,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警察们看到紫蓝紫蓝的孩子,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物伤其类的哀伤。
想想自己的同事,想想自己的孩子,看着躺在急救床的孩子,就如同是自己的孩子一样,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
孩子的外公外婆,已经颤抖的说不出话了。牙牙学语的孩子,蹒跚学步的宝贝,昨天都是好好的,可谁知道,就一天的时间,一切都没有了。
电梯中,“氧饱和度持续下降!”麻醉医生不停的报告者数据。
“强心!”
“呼吸兴奋剂!”
拼了,真的是拼了,内科医生们几乎使出了全身的本事,就为了延续孩子哪微弱的呼吸和心跳。
张凡看着数据,手心里的汗都出来了。太危险,患儿监护仪上的线条,微弱的好像马上就要拉直了一样。
外科医生们看着这些数据,连口水都不敢吞咽,深怕影响了孩子。
人,生命,真的,有时候,看着疼的要死要活,可解除了疼痛,立马就能捧着肉骨头啃得忘乎得意。
而,有时候,不疼不痒,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说实话,不疼不痒,没有任何的疼痛,没有任何的难受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并不是谁都享受到的运气。
死亡中,强烈的窒息感和濒死感,是最可怕的。当无法进行有效氧气置换的时候。
如同无数的钢铁铜箔在你耳边不停的哐!哐!哐!死命撞击。
鼻孔就如翻天牛鼻子一样,开的能把自己的大拇指都塞进去。
而眼前,金色的,黑色的颜色,不停的变换,心脏如同马上就要蹦出来一般。
强烈的窒息感,就如同在呼吸道中塞进了一个煮熟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粘在呼吸道中,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而且,当人的意识是清醒时,特别的可怕,双手不由自主的都能把脖子附近的肌肉给挠成窟窿。
或许吸烟的同志有过这种短暂的感觉,清晨起床,一口痰堵在嗓子眼的时候,哪一瞬间的窒息感如果放大,放长,就是濒死感。
八个月的孩子,不知道她懂不懂,但小脸蛋上豆子大的汗水代替了眼泪时,可以想象到她的痛苦。
电梯不停的上升,几十秒的时间,就如几个世纪一样,让家长,让患儿,甚至让医生都觉得相当的难熬。
叮咚,电梯大门敞开,手术室的护士长带领着麻醉师护士,已经在门口待命了。
因为手术室讲究一个严格无菌,进入手术室必须穿洗手服,上手术台必须穿手术衣。
所以,他们在这里接替了内科医生。
任丽已经提前进去换衣服了。
被接手的内科医生们,望着进入手术的患儿,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就好像是一种责任一样,终于从自己的手里送了出去。
真的,不怪医生护士们有这种想法,这样的压力,生死就在一瞬的压力,太难受了。
领导离开医院后,没过多久,茶素警察局的负责人带着人赶到了医院。
“欧院,我们能干点什么?”
平级的他用一种下级的态度向欧阳报道。
“维持秩序,协助医生们给钢手镯们进行检验和治疗。”
“好,没有问题。”
瘾头过了的男男女女这个时候开始害怕了,眼前的架势太凶了。
黑压压的一片警察不说,而且这些警察看向他们,眼神如狼一样,恶狠狠的好似都能把他们给生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