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和出轨现场一样(1 / 2)

宋离听到李崇问这个问题,心里倒是高看了一眼:

“葛林生的资历要比岩月礼高些了,不过这二人的性情倒并不霸道,凡是也有商有量。”

周炔微微低头,掩住了眼底的笑意,这宋离若是放在商场上也是一方人物啊,这话说的既漂亮又无声地内涵了一下王和保。

按照他的话,如今内阁三个人,有两个都是性情温和不霸道的,却有一个压着不立次辅,不进阁臣,这霸道的人是谁还不是一目了然吗?一个皇帝如何能容得下一个霸道的首辅?

“这几日怎么也不见这两位阁老来请安?”

他扬着脸看着宋离,宋离这才开口:

“陛下伤了头,伤口不小,太医有吩咐,需要好生休养,两位阁老已经上了请安的折子。

加之,京城及河东地带连日大雪不停,不少民房都被压垮了,两位阁老这两日忙着赈灾,这才没有来给陛下请安。

如今过了十日,陛下瞧着倒是大安了些,两位阁老明日朝后便会来给陛下请安。”

两人这番聊着,直到了午膳时分,宋离才告退。

回到了东暖阁,宋离屏退了众人,这才松下一口气跌坐在了圈椅中,手紧紧压着心口的位置,脸色煞白一片。

半晌缓过了一口气才有些抖着手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粒药,就着桌子上已经有些凉的茶水喝了下去。

过了约两盏茶的时间,他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这才撑着身子走到了桌案后面,叫了外面候着的人进来。

来人正是直廷司的督查提司徐顺,瞧着有些发福,身子像是一个发面馒头一样,但是京城中却没有一人敢小看他。

直廷司乃是光帝的父亲,文帝所设,取自直达天听之意,设立之初便是一支由皇帝亲自掌握的监察机构。

名义上是和督察院一起掌监察之责,但是慢慢直廷司便变得无孔不入,大到官员贪墨,小到官员昨晚睡了哪个小妾叫了几次水都清清楚楚。

而这位发面团徐顺便是宋离手下亲掌消息的人,他恭顺地给宋离行了礼:

“督主。”

宋离抬头吩咐,语调听不出喜怒:

“成济仓的府仓使出缺,着周德补上吧。”

说完他抬起握着笔的手,笔杆点了一下一份折子,徐顺连忙过去打开,发现这正是吏部拟定的府仓使的名单,其中红笔勾勒出了一个待选的人名,这人正是周德。

旁人不知道这个周德是谁,徐顺可是清清楚楚,这个周德正是张冲净身之前留下的儿子。

他进宫之后就让这儿子过继到了表兄家里,姓了外家的姓,瞒的严严实实,若不是直廷司无孔不入,也查不出因果来。

这成济仓府仓使看着只是个末流小官,但却是个实打实的肥缺,各州府进贡给朝廷需要入济仓库的货物。

比如江南的御窑瓷器,鸡血石,云滇的象牙,琥珀,湖州的宣纸,毛笔,端州的砚台,样样都要过他的眼。

这府库使若是给你过,那万事大吉,若是他非要挑个子丑寅卯,这货就只能在府库外压着,算不得验收入库。

玉石,砚台这一些不怕放的还好,那些个类似宣纸需要妥善保存的,一个不防就真坏了。

没有入库便算是地方官没有按时上缴,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闹到丢官的也不少,这个府库使的油水可想而知。

徐顺看完堆着笑脸,妥善将这批红收好:

“这张公公一家真是祖上积了大德,能得督主如此提携,这府库使连属下瞧了都羡慕呢。”

宋离对他的奉承眉眼都未动一下:

“办好差事,好处自有你的。”

“是,属下定不负督主栽培。”

“去吧。”

宋离出去,周炔便让人传午膳,这小皇帝虽然没实权,但是皇帝的待遇还是让他有些咂舌的。

一顿饭便是48道菜,整整铺满了一桌子,荤的素的,凉菜,点心,很多菜他甚至根本一口都没有吃。

这些撤下去不会都丢掉了吧?这让响应光盘政策的周炔心中很是不舒服。

宋离很忙,上午和他聊了那么多,下午便回了偏殿看折子了,这正殿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周炔看着身边太监宫女低眉顺眼的样子,实在是觉得人都快长毛了...

审计这一行没有最卷,只有更卷,不光项目卷,证书还卷,早些年他在外审一边做项目一边复习CPA。

考完了CPA顺手考了CTA,后来从外审跳到内审,他又考了CIA,到了集团做内审,除了项目的问题,还要兼顾职场的各种人情,派系,各个部门自己的小九九。

每天都是披星戴月,脑子就像是不会停歇的车轴一样,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但是现在,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娱乐,太阳一落山就睡觉,每天从早上起来就是吃饭,吃药,睡觉,吃饭,吃药再睡觉,过的堪比坐月子...不,坐月子都比他有意思,他实在受不了了。

周炔吃完饭便从圈椅上起来:

“更衣,朕要去院子里转转。”

宁海记得太医的嘱咐,有些犹豫地劝道: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