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有路了,有一条路将让于家再富贵一朝。
新帝是独断之人,于家也不必抢什么权,只做富贵闲人倒是更能保富贵,正好后宫空虚,于家子弟里挑着俊俏的奉上去。
也算做个国舅。
安分两代人,等各家再闹一场,于家子弟也就可以显出些本事了。
正想得入神,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于崇刚要回头,一把刀已经劈在了他的身上。
从马上摔下来,他还没看得清天色,又一刀捅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涌出。
有人缓缓走到他的尸体旁。
“我与他同窗十年,还请让我给他合了眼吧。”
是,杜闻和。
于崇好像看见了当年自己求学的杜家学堂,生得玉一般的少年郎正在与人辩《孟子》。
又有一队甲兵扛旗而过,定远公卫泫高坐马上。
“大丈夫当如是!”是谁说的?是他呀。
族长不让他从军,用木条抽打他,
再就是,洛阳大火,乱兵杀来。
一把刀救了他。
救他的人长了什么模样?
是何等让人记了半生的少年将军?
于崇奋力转头想看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
见于崇拧了下身子终于不动了,杜晓弯下腰,合上了他的眼。
“若不是私心太重,他……”
杜晓叹了口气,终究没讲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