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年份,纸张情况,也是可以随便鉴定!”
程梨看了一眼。
里面的符文的确是净化符,虽然和她画的有些许不同,但显然是同一款,而且是一张有效的符纸。
她能在上面感觉到隐隐的灵气,这是做不了假的,只可惜没有好好保存,灵气散了不少。
但这种画法,不像是师兄的,也不像是师妹和小师弟,更不是师父的。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人掌握了他们门派的净化符?
她不由认真思量起来,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在场所有人都有些面面相觑,虽如今古董造假比比皆是,可他们这个行业的,可不单单是从氧化程度等来看。
对方既拿出这样的东西,说不得还真的有两分把握了,只是不知道这符是怎么来的。
集团的那人看了看程梨的脸色,倒是有些分辨不出她是什么意思了,脸上微微带笑:“集团也做了初步鉴定,纸张年份没有问题,和程掌门的‘净化符’确有异曲同工得地方。”
“集团那边的意思是,先看两个宗门之间协商,讨论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误会,也好解开,免得闹大了反倒是不好看。”
“什么误会!怎么可能是误会!”那中年男人的声音拔高了许多,都有些尖利了,见程梨没开口,只觉得她已经心虚的不敢说话,冷笑着继续说道:“我们一族如今掌握的符文已经演变多年,跟老祖的符文多少有些不一样。”
“眼下我宗门的确没落了些,这款老祖留下的净化符如今也没有人能掌握,但不代表我们的符文就可以这么被随意窃取、要被一个贼人所利用!”
那中年男人语气愤怒更甚,看着程梨都快要冲上来了。
见对方有些激动,集团的工作人员这才出声道:“程掌门,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要不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中年男人立刻说道:“肯定是她,用了什么手段偷偷记录了我们祖传的符文,占为己有,甚至还不要脸的申请专利。”
“我宗门如今的确势弱,可也不代表就要这样被人欺负,随意抢夺传承!”
听到这里,云裳简直要气炸了,老祖传下来的符纸他们也有,真要拿出来,还不知道是谁的年份更高呢。
而且他们的老祖就站在这里,居然想碰瓷他们!
“你说话注意一点,谁偷了谁的还未可知,少不要脸的就要上来碰瓷,你想清楚后果没有!”
符纸这种东西,出售、赠与等等太多方式可以流通,眼下出自掌门之手的符文就不知道多少,谁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弄来的,想要来碰瓷的。
“老祖传下的符纸,我们也有,那可要好好比一比谁家的年份更长远!”这次回来后,程梨已经把符纸重新交给她看管,“我竟不知道我们一派传承下来的‘净化符’怎么就成了你们的?”
这会云裳也不管是不是要在外人面前露面了,正想建议程梨也拿出净化符,却见程梨都没有生气的模样,嘴角反而噙起一抹笑意。
……这是怒极反笑?
可看这又好像是一幅不怎么在乎的模样……
云裳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听到云裳这么说,又见程梨这态度,更是让对方生气,男人似乎预料到她不会轻易承认,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我们知道你的实力不俗,但老祖传下来的东西,也不能随意被人给占了,还叫人辱了名声!!”他显然是有所准备,看了程梨一眼,冷笑一声,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少年,“潇潇,请老祖出来。”
他倒是要看看,待老祖出来!他们还如何争辩!
……请老祖出来?
莫非是他想象的那个请法?
听到这话,翟行风不免更来了几分兴趣。
有些修士陨落后,会不放心自家后人,就让他们的后人想办法供养着他的元神,平时养在特殊的法器里,有需要时可以请他上身,提供帮助。
宗山这个小门派实力其实一般,特别是近几年,没能出些有能力的小辈,但正是因为他们可以请出老祖,所以符文圈内不怎么敢小看他们。
毕竟不说对方老祖相当于还在,不是谁都能欺负得了的,而且对方什么时候能有一位有些天赋的弟子入门,被好生□□一番,说不得就要重新崛起了。
叫做潇潇的少年终于抬起头了,依旧沉默,听到中年男人的人话却是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符纸点燃,默念咒文,随后他的头发与衣物无风自起。
刹那间,他周身的气息完全变了,就连那眉眼之间的神态都完全变化了一个人,眼神幽深苍老。
哪怕面容依旧是那个少年,却全无了之前的少年感,等他开口发出是一个老者的声音,不怒自威:“何事请我出来。”
旁边的男人恭恭敬敬地说道:“淮真老祖,有人窃取了我们的符文,想占为己用,请为我们讨回公道。”
淮真老祖闻言,显然有些不悦:“这等小事也用得着请我?”
如今的小辈真是越来越没出息,虽说用法器养着他的元神,他们也该知道,他出来一次,存在的时间就少一点。
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看到自己费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