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头。

被约出来几次，还是第一次约在烤肉店的，程梨顺着他给的地址来到目的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不久看见一个人影晃晃荡荡地走了进来。

对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径直朝程梨走了过来，步伐也稳了不少：“你好，你是程道友？”

程梨点头：“是我。”

林钦有点意外，先前早就听说程道友很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

但他没法真把她当一个孩子看待，经过之前短短的接触，他就明白眼前这人绝对不像外表年龄这么简单，身为一个丹师，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他是不会被外表所蒙骗的。

于是林钦郑重地介绍了一下自己：“你好，程道友，我就是林钦。”

这会的他双目带着厚厚的黑眼圈，不过整个人看着倒也还算清醒，怕程梨担心，他解释道：“没事，就是几天没睡而已，不影响我们谈合作。”

只要着手研究新丹方，就难免不发生这种事，其实服下丹药然后睡一觉就能原地满状态复活，不过他急着想和程梨见面，打算处理完再回去补眠。

“前辈，我定了包间，我们换个地方聊。”

和程梨约好，他就预定了包间，这地方他经常和家里人过来，服务员也认识他，还特别送了一份水果给他们。

等来到包间，林钦很快拿出了两份协议放在程梨面前：“条件就按照我们之前谈好的，我已经让熟人帮忙拟好协议了，你看看。”

程梨拿起了其中一份协议，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她看着不是很习惯，有些用语她也还不算懂，不过要知道这份协议有没有坑她，还是很简单的。

她问：“不介意我画个符文吧？”

“不介意。”同意是同意了，但林钦有些纳闷，不明白她要画什么符，这地方空调温度适中，应该也不需要降温。

疑惑间，他就看见程梨抬手在协议上画了一道符。

随后一叠缩小了几倍的半透明纸张从协议里冒了出来，带着一对小小的豆豆眼，甚至还有嘴巴。

……这是什么东西？

这叠协议被程梨附加了开言符，也不用她提问，它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内容，于是认真地说道：“我身上的内容的确对甲方更有利一点，但甲方也是诚心想和你合作的，想要长期合作，达成共赢的目的，所以你的利益也是有保障的。”

林钦：“？”

啥情况？

程梨问：“哪几条对甲方更有利？”

缩小版的协议小精灵，将纸张翻了一页，指着其中一条：“这一条还有这条，你看这里写着乙方需要……”

林钦：“？！！”

所以这到底是啥？他的协议怎么开口说话了？！还自爆了内容？？

是不是因为他熬了几天没睡，脑子有点晕，所以产生幻觉了？

惊愕过后，林钦从程梨这边知道了这是开言符，很一种很普通的低阶符文。

……神TM很普通的符文，还低阶的，他活了这么多年，压根没见过好吗！

最后他还是根据程梨的建议修改了一下协议，不过这位前辈也还算好说话，整体修改下来，他能得到的利益还是不小的。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林钦收起新协议，看得出心情不错，“前辈，难得出来，我请你吃烤肉吧。”

之所以选这个地方碰头，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见程梨同意，他就叫来了服务员，点了一个套餐，等到食材上齐，他关上门，打了个响指，身侧立刻冒出一团深红色的火焰。

火焰像是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说道：“干嘛呀，不是说好让我休息一段时间，反复炼那张丹方这么多天，你就真不累吗？”

林钦：“你先帮我们烤个肉再睡。”

“……你有没有搞错？我陪你研究了这么多天的丹药，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下，你居然让我烤肉？”

无视掉它的抱怨，林钦跟程梨介绍道：“前辈，这是我的本命丹火，叫星火。”

对于丹火，程梨并不陌生，以前那个丹师朋友也有一团吵吵闹闹的丹火，不过个头要比这团更大些，便微微颔首和它打招呼。

星火这才发现对面还有一个人，急忙躲到了林钦身后：“有别人你也不说一声。”

“她也是灵师，没事。”

“怎么会没事？那她要是看我可爱，想拐走我怎么办？”

在它说话间，林钦已经坐回到了位置上，将肉摆好：“快来烤肉吧，用老火候就行。”显然是无视掉了它那句话。

星火：“……”

又是想要易主的一天。

它认命地边打着哈欠边靠着肉，烤着烤着忽然一个激灵，警惕地朝程梨那边看去。

奇怪了，刚刚怎么有一种要被当成猎物、会被吃掉的感觉？

可能是太困了产生的错觉吧，怎么会有人想吃火呢？吃下去不会烧坏才怪。

“对了前辈，我听说你在天工APP里发了招收弟子的帖子？”林钦一边翻着肉一边问道。

程梨：“是发了。”

“你的符文这么厉害，现在发我觉得可能会出点问题。”林钦将烤好的肉夹到了盘子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