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主人的根骨来看,想要突飞猛进大抵不易,不过,想要胜过那人,还是大有可为。”
惊蛰被容九的眼神看得好生奇怪,哪哪都觉得不太自在。
这时候,他抓着容九话里的“那人”急忙转移注意力,“你说的是谁?”
容九不紧不慢起身,挑眉看向不远处疾驰来的队伍。
“主人想要比试的人,不正是黄家的郎君吗?”
惊蛰顺着容九的眼神看去,果然看到晦气的东西在过来。
他不搭理,又看向容九。
刚才大手捏过腿脚的感觉宛如还在,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惊蛰很想跺跺脚,将这种酥|麻跺掉。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惊蛰并没有和容九说过这件事。
惊蛰也并没有和家人说过这件事,他只是说自己想学骑射,找来了个武师傅罢了……在容九出现后,连师傅也不必有。
容九声音薄凉:“主人与黄福起冲突的事,并非秘密。”
国公府不少人就知道这件事。
只不过后来打的赌,没有传出去罢了。
要逆推出惊蛰与人大打赌,而打赌的另一方是黄福这个答案,并不难。
问题就在于,容九是怎么知道黄福是什么模样的?
惊蛰狐疑地看着男人,难道在他成为奴隶前,容九看过黄福?可这也不对,据那管事所说,容九是北面送来的奴隶,在被惊蛰买下前,不可能有见到其他富贵子弟的机会。
除非就那么凑巧,黄福也曾去过那买卖市场。
可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面对惊蛰质疑的眼神,容九面无表情,只道:“主人,他到了。”
“别叫我主人。”惊蛰嘀咕着,“反正不是真心实意叫的……”
容九微动,眼神幽暗。
“你想要真心实意?”·
那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如同盯紧了猎物的凶兽。
“那主人,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森凉的话语如同带着怪异的煞气,冻得惊蛰打了个寒颤,刚才被大手触碰过的地方不知为何刺痛起来。
分明那双手是那么的冰冷,那些地方却如同有火苗在燃烧,变得越发滚烫起来。
“你……”
“岑文经,你这些天,是在勤加苦练吗?”一道聒噪的,如同鸭子嗓的声音响起,“哈哈哈哈,你要是真的没这个能力,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和小爷我说一声嘛。”
惊蛰叹了气。
这黄福别的就算了,这嘴巴可真是聒噪。
骑在马背上的黄福见岑文经不搭理他,也没生气。毕竟这些天,他或多或少听到岑文经的传闻,心里都乐开了花。黄福自己是文不成武不就,不过他向往在闹市跑马,这骑术虽不能算得上精通,但比岑文经是好些的。
如今得见岑文经还要苦练,他心中大定,只觉得万华节上,他肯定是能稳稳拿下岑文经,以泄心头之恨。
“岑文经,你别当做没听到呀,怎么,你现在是找了身边这个马奴给你当师傅吗?你要真想学,不如我把我的师傅推荐给你,他可是京城中最好的骑射师傅了……”
黄福那笑嘻嘻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岑文经总算动了动,侧过头来淡淡看着他:“不必,我觉得我这马奴就足矣,远胜过其他师傅。”
惊蛰这一动,黄福这才看到马奴的全貌。
他微微皱眉,不喜这奴隶的模样。
这人见到世家公子,居然连下跪行礼都不动,真真是个毫无教养的野物。
但比起这个,他更憎恶岑文经那轻描淡写的姿态。
他恨不得将
那淡然的面|具撕碎。
黄福翻身下马,朝着惊蛰走来,陈少康拦着他,沉声说道:“你是觉得之前挨的打还不够?”
黄福一把推开陈少康,怪声怪气地说道:“你天天跟在岑文经的身后,这巴结着的样子,看了就让人想吐。”
陈少康的脸上浮现出怒气,他身旁几个小公子哥可受不了,抬手就要抓过黄福的袖子,岂料从他身后窜出个高大的家丁,将他们都拦了下来。
除开这人外,又有好几个人围了上来。
想来之前黄福吃了亏,这次出行,身旁的人带得够够的,他们拦着陈少康等人,一时间也越不过来。
黄福得意洋洋走到了岑文经的跟前,手里攥着马鞭,更加阴阳怪气起来:“哟,你今儿身旁,怎么连个家丁都没带,之前不是还带着乌泱泱一群人吗?你这……”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着马鞭要敲岑文经的肩膀。
沉默守在岑文经身后的高大马奴猛地抓住了黄福的手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轻轻一扭,就将他的腕骨都拧断了。
咔嚓一声脆响,黄福瞪大了眼,痛得连惨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
惊蛰眼疾手快,一手刀劈在他的后脖子处。
这配合称得上酣畅淋漓,黄福连声都没发就晕了过去。
扑通一声,那断手也被压倒在身下,再看不清。
这动静惹来其他人的注意,不过惊蛰已经抓着乌啼的马鞍灵活地攀爬上去,而后朝着容九伸手。
“上来。”
容九默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