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皇帝懂吗?
惊蛰要是妖怪,那皇帝岂不是得杀妖除魔?
赫连容:“惊蛰要是一只小狗妖,那身为妖怪,肯定要严加看管,我时时刻刻将你带在身边,也是理所当然。”
惊蛰呵呵,瞪了他一眼:“你现在不也是走哪,就给我带到哪?”
这有什么差别吗?
赫连容抬起手,摸着惊蛰的脖颈,轻笑了起来。
“可是小狗,是需要项圈的。”
惊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赫连容这话里有话。
不过这几年,他已经熟练忽略掉男人偶尔有之的可怕发言。就算现在生活如此平静,可赫连容那蠢蠢欲动的心思,惊蛰并非不明白。
……在非常特殊的日子,惊蛰或许会满足他。
去年生辰的时候,惊蛰就答应了男人为所欲为一日,结果这一整天,惊蛰是被扒光了衣服囚起来,说不得,听不得,看不得,一切都被赫连容掌控,甚至有过几次濒临窒息的感觉,当那庞然大物进出嘴里,惊蛰真的觉得自己要死去……
他好像被当做一个纯粹的物品在使用着。
当然,在子时的钟声敲响,男人很快松开了惊蛰所有的束缚,然后,他反过来将惊蛰当做美味的食物,一次又一次地为他吞吃,就好似那是什么珍品,硬生生榨得惊蛰腿软腰颤,却是怎么挣扎都不肯松开。
他道,要礼尚往来。
真是“体贴”。
那一日惊蛰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只要一看到赫连容,就会忍不住身体哆嗦。
不是为着害怕。
而是某种自己无法克制的敏|感颤栗。
有那么一瞬,惊蛰甚至想过,或许赫连容最想要的,最肮脏的欲|望,会比这些还要可怕。
哪怕在这时候,惊蛰都能隐隐感觉到赫连容的克制。
赫连容并非肆无忌惮,他并不想真的……
将惊蛰摧毁。
他待惊蛰,就像是一个精致,漂亮,脆弱的珍宝,小心翼翼地怀揣在心口最是温暖的地方。
哪怕如此,也会有倾覆破碎的风险。
他的力道,便是疯狂时,也会有本能三分的忍让。
所以……
惊蛰摸上自己的脖颈,下意识看向赫连容。
“那你,想要吗?”
赫连容的眼神幽深了些,他的手背覆盖着惊蛰的温度,过了好一会,才看到男人低下头,在惊蛰的额头蹭了蹭。
“莫要撩拨,起吧。”
脑袋被赫连容拍了一下。
惊蛰瞪了眼赫连容的背影,这分明就是蠢蠢欲动。
不过,这倒也好。
下一次的礼物,惊蛰知道要送什么了。
…
夏日喧嚣,遍地浓绿。
惊蛰刚从聚贤殿回来,殿内候着的明送上前来:“殿下,岑娘子正在偏殿候着。”
惊蛰微讶,有几分喜色。
他急急过去,就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正站在窗前,欣赏着庭院外的花草。
听到脚步声,岑良回过头来,笑着说道:“惊蛰哥哥,莫要这么着急,我刚来也是不久。”
她已经长大,脾气比起从前越发宽厚许多。
惊蛰道:“不是说过几天才来?”
岑良的神情有些尴尬,期期艾艾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惊蛰才从岑良的嘴里挖出实话,原来她想离开京城,去做生意。可是岑玄因担心她一个女儿家不安全,所以不肯。
父女俩吵起来,岑良一气之下就进宫来躲难。
惊蛰笑了起来:“父亲的担心,也是实在。”
要不是早几年他曾经跟着赫连容去微服私访,都不曾知道,这天底下还有许多事情,是身处皇宫从不能理解的。
抢劫,偷窃,掠夺……
有些是天生恶者,却也有许多,是出于被迫。
可不论是何等缘由,这样的危机处处都在,哪怕是皇帝微服出巡,在路上可也是遇到过两三次拦路抢劫。
赫连容倒是没不高兴过,每次遇到,甚至还会亲身上场。
他其实是享受的,尤其是收割生命的时候。
杀人没有所谓快乐或者不快乐,但动手的瞬间,惊蛰能感觉到赫连容的戾气消退了些。
……不知为何,在意识到这件事的那一瞬,惊蛰的心口跳动了一瞬,有种怪异的灵光一闪而过。
惊蛰没能捕捉住,却是不寒而栗。
他看着浴血而来的赫连容,将微微颤抖的手指握紧,大概……是他想多了吧?
“惊蛰哥哥,惊蛰哥哥?”
惊蛰从那遥远的记忆里回过神来,看着身旁的岑良,好似刚才的走神根本不存在,他轻笑着说道:“但我记得,你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良儿,你明知道这个风险,却还是决定要离开,肯定是做足了准备。那你的这个准备,到底是什么?”
岑良已经二十出头,这样还没成婚的姑娘,哪怕是在京城也是少有。这引来了不少风言风语,但这几年,她也做出不少生意,在京城的闺阁姑娘里,是个另类的榜样。
惊蛰相信岑良不会平白无故提起这件事。
岑良犹豫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