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听说还有男子与男子成亲这样荒唐的事情?”
“嘿,说不定往后,还真有不少……”
“之前都觉得,岑家攀上了皇家,保不准是送子换荣华富贵……可
如今看起来……”
“……这难不成,还真是有情有义?”
啪!
那茶楼中有那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声音洪亮:“您可是说对了。”
“洪老头儿,怎么不说你的书,反倒说起这了?”大堂里,有人抬着头,叫了声,“这可没什么古好讲。”
“这街头巷尾,现在还有谁有那心思听着说书呀?”
这说书先生这话抛出来,茶楼里顿时哄堂大笑。
的确如此。
眼下这事,便是这京城里最热闹的。
甭说是这京城里,传出去,纵是大江南北,也没有不知的。
“那你方才之话,又是怎么说?”有那好事者高声叫道,“你要是说得好了,这赏银照给不误。”
“多谢多谢。”
洪老头拱着手,朝着四周拜了一拜。
“且说那陛下原本就是九五至尊,若是只贪慕一人的容貌,那这世间有什么东西要不得?陛下这么多年都没有娶妻的打算,宫中这么久都没有子嗣出生,这多少能看得出咱们这位陛下的挑剔。”
这话说出来就有几l分道理,旁人听了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再说了……能叫那老丈人进了宫来给自己下聘的,古往今来就没见过哪家姑娘人还没抬过去,东西就送了过来……”
这洪老头有那三寸不烂之舌,说起话来舌灿莲花,那叫一个头头是道,竟是接连不断说了半个时辰,等到那话了了,这茶楼里竟也有许多人被他那话所说服。
洪老头得了不少赏钱,而这些原本聚在茶楼里面吃茶闲聊的人待出了门去,又忍不住将这话又传了出去。
而这京城之中又有多少茶楼酒馆呢?
“却说,那岑文经曾是……其父更是……若非是陛下巧取豪夺,以他这样的心性……”
“听说了吗?原来是陛下强迫……”
“正是正是,万万没想到爱得更痴狂的人,竟会是这冷面皇帝……”
天晓得,张世杰在明光客栈吃酒的时候,耳朵里听着那些江湖客的话,差点没把酒水给喷出来。
……这些传闻怎么越来越离谱!
他这些天,之所以人还在京城,就是为了帮岑玄因筹备东西,他在其中忙忙碌碌,自然也比外人知道更多。
这身处其中的人,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就更加别扭起来。
只不过,这听着倒是比前些日子的,要好听许多了。
张世杰摸着直接下巴,将那胡子扯了扯,决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今晚就找岑玄因去,也让他好好听一听这强取豪夺的版本。
…
百丈楼内,茅子世笑嘻嘻地拍着牟桂明的肩膀:“果真是老本行,还是得叫你这样的熟手来做事,才更为方便些。”
牟桂明尴尬笑了笑,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小团。
他的命虽然是留了下来,可是到了茅子世手底下做事,却未必
是个好。茅子世的性格,难以琢磨得透㈣㈣[]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有些时候更是想一出是一出,总是将人折磨得半死。
而今牟桂明所有的家产都被抄了,人也挨了好多棍,是到前些天,才能下了床。
只是也好过丢了自己的命。
如今他走仕途无望,也只能是这样了。
“你看起来好像还有话要说。”茅子世挑眉,“莫要吞吞|吐吐。”
牟桂明迟疑:“我只是有些不太明白……”
要控制民间的舆论,说起来并不难。
虽然有些时候,那实话听着有些刺耳,但实际上便是如此,想要愚弄民心,并不是一件麻烦事。
虽然许多人也觉得这件事荒唐可笑,然而这几l年来景元帝在民间的名声并不如从前那么差,再加上几l次叛乱平定之事,百姓天然对皇帝有着敬畏之心,虽然私底下会议论些许,但骂的并非皇帝,更多的是会辱及岑文经。
牟桂明插手,不过是将那些言论再扭转回来——那位陛下似乎并不高兴旁人对岑文经的侮辱。
然而,民间事,比起各路官员,那还是大有不同。
“最开始的时候文武百官对此事不是非常抗拒吗?我听说就连礼部也并不想插手此事,只是为什么到后来……”
“呵。”
茅子世低低笑了声。
“那群人就是贱得慌,骨子里都透着软弱的脾气,不抽上几l巴掌就不长记性。”
这犀利难听的话,吓得牟桂明跳了起来,若非想起这到底是哪里,怕不是得上去捂住茅子世的嘴。
“陛下登基到现在也有好些年了,将到而立之年,膝下仍没有子嗣,你当那些人不着急吗?”茅子世不紧不慢地说道,“但你瞧瞧,可有谁敢张扬放肆?”
别说是冒死劝谏了,这两年间都没什么人敢劝皇帝立后。
“不过是仗着这两年陛下的脾气好了起来,觉得陛下好说话了,这才装腔拿势,想要逼